打开门,一众捕快衙役端着一盆盆的凉水,直接泼在昏迷的护卫身上。
“啊~”接连不断的大叫声,惊醒了趴在书桌上的知府钟云安。
他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额头碰在桌角,立马肿了。睁开眼,怒气冲冲的想大声叫骂,却看到空空如也的书房,顿时哑巴了。
他吞了吞口水,揉揉眼睛,再看,这是他的书房吧。除了他坐着的椅子,趴着的书桌,什么都没有了。
见鬼了,只一夜就成这样了。知府在书房里转圈,摸摸墙壁,再三确认,这就是他的书房啊。怎么回事?昨夜他还在写信啊,为什么睡着了啊?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手脚慌乱的在墙壁上一通忙活,打开了密室,站在密室门口,看着里面空荡荡的,一根毛都没给他留下。
钟云安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好疼!不是在做梦。整个人都仿佛灵魂出窍了一样,飘飘然,不知道今夕是何夕。过了好一会儿,才嚎哭出声,“完了,什么都没有了!全完了。”
哭着哭着知府回过味来,【那么多的东西,贼人是怎么带出府的,他们今早能出城吗?东西肯定还没运出城,应该还来得及。他只要封锁城门,全城搜查,就能找回来。】
“来人!快来人,是谁这么胆大洗劫了本知府书房?”知府突然间看到了希望。
衙役捕快匆匆赶到,几个下人也在门外候着。
“去查,这么短的时间,那么多东西是怎么弄出去的,肯定还在城里。拿我手令,关掉城门,全城搜查。本官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老爷不好了,库房里的东西全没了。”管家哭丧着脸,急急的边跑边喊。
“老爷,府里招贼了,妾身房里的东西全没了。”小妾穿着一身棉布衣衫,哭得梨花带雨。钟云安可没有以往的心思,去欣赏小妾的美貌。
他挥手打开往身上扑的小妾,心里想,【这是谁和他过不去,不会是把府里都搬光了吧。】
“老爷,不好了,府里全都空了,厨房里是一粒米都没有剩下。库房也是空的,夫人房里也全空了。”这时知府夫人身边的嬷嬷,一路哭喊着跑来。
“什么,府里全空了。是谁?到底是谁?别让我查出来,我定让他生不如死。”知府气的是暴跳如雷,脸上满是眼泪鼻涕,样子好不疯狂。
管家、嬷嬷都吓得瑟瑟发抖。
“堂堂青阳府知府府,竟然被贼人一夜之间,搬的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发现。谁来给本官解释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护卫都是吃干饭的?”知府生气的提着仅有的一张椅子就摔了出去。
“嘭~”的一声,力道之大,把书房的门都给砸坏了。木屑飞过躲闪不及的嬷嬷,她双手护着脸,只伤了手臂。任鲜血直流,都不敢哭出声,战战兢兢的立在墙边。
“你们都是哑巴吗?本官花了那么多银子,请你们来干什么的?还一流高手呢,笑话,一夜之间全都让人给撂倒了,屁都没放一个。你们还有什么脸站在这里?都去给本官查,到底是怎么回事?”知府走出书房,对着姗姗来迟的护卫队暴跳怒吼出声。
“卑职领命,即刻去盘查。”护卫们恭敬的单膝着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他们都想躲过知府的怒火,身上湿淋淋的也不管了,匆匆的奔向府外。去外面找间客栈,好好收拾一下,也好过面对怒火中烧的知府老爷。
瞬间院子里立马就清静了,只留下几片孤零零的落叶飞舞。
管家【你们真没义气,老爷的怒火是我一个老弱能顶得住的。】
“管家立马去铺子里,把府里缺的东西全给补上。”知府咬牙切齿,火大得没处发泄。提着坏了的椅子腿,对着书房门就是一通乱砸。筋疲力尽后,累得气喘吁吁,跌倒在书房门前。
“老爷,奴才即刻就去。”管家这会心里乐得不行,用袖子擦拭额头的汗水。心想,自己的小命可算是保住了。
知府夫人带着姨娘小妾来到书房,看到知府一身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全然没了往日的威严,一身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苍老了许多。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妾身扶你回房歇息。”姨娘小妾们这会全都穿着丫鬟的棉布衣衫,很不合体,别别扭扭的。小妾们泪眼汪汪,幸有知府夫人的威严镇着,这才没敢往知府身上扑。
“老爷,妾身已经让心腹去置办家什了。你先缓缓气,想想应对的法子。”声音清冷,府里发生的事,对她来说,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知府夫人可是大家闺秀,能力手腕那都是拔尖的。
她跟了知府十几年,知府的脾性她了解得透透的。对知府所做的事嗤之以鼻,规劝多次未果后,这些年就一直躲在院中吃斋念佛,每年尽可能的多做好事。
娘家也在众人眼里衰落,其实是她发现知府所做的事,有可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后,就开始在府里和知府闹腾。悄悄让自家弟弟把全部财产转移,回老家守着祖产,做个简单的富家翁。一个独子也是送到外地求学,身边只留下一幼女,对府里的事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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