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四阿哥,福晋确实有喜了,从脉象上看,已经三月有余。”
方大夫扬声给四阿哥道喜,笑的脸上的褶子聚在了一起。
苏培盛一脸惊喜的看着方大夫,“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谢天谢地,老天保佑,四阿哥总算有嫡子了。
方大夫点头。
触碰到四阿哥不善的目光,苏培盛稍稍收敛了笑意。
苏培盛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方大夫,福晋的身体状况怎么样?"
“回四阿哥,福晋胎象平稳有力,身体略微有些虚弱。待老夫开几副安胎药,喝下便无妨了。”
“既然福晋无事了,爷就先回去了。”四阿哥起身作势要走。
叶安宁闻言,一把扯住他衣袖:“你不许走!”
四阿哥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身体,神色冰冷:“松开。”
怀了孩子还毛毛躁躁的,万一摔着了有她哭的。
“我不松。”叶安宁两只手死死攥住他衣袖,恨不得整个人挂在四阿哥身上。
“现在知道讨好爷了”四阿哥掀起唇角笑了下,“当初你喝避子汤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为爷着想。”
四阿哥想起这件事就气的头疼,后院多少女人巴不得给她生孩子,她倒好,上赶着喝避子汤。
叶安宁低声说,“你就不肯听我解释解释的吗?”
“你都承认自己吃了避子汤,也承认不想为我生孩子。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四阿哥说着,心里未免觉得凄然,堂堂一个皇子竟也有这般低声下气的时候。
叶安宁轻轻摇了摇他的衣袖:你先坐下,好不好?”
她的声音娇娇软软的,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在里头。
四阿哥盯着她看了好一阵子,终究还是坐下了。
“你解释吧。若是解释的不能让我满意,我还是要生气。”四阿哥板着脸说。
“我说了,以前我吃避子汤,”叶安宁握住他的手。
“我都很久没吃过了。至于你说的什么药渣子,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真的没有再吃了?”四阿哥听着,轻轻皱眉。
“真的。”云黛看着他,认真的说道,“要不然我怎么可能轻易的怀上孩子。”
叶安宁委委屈屈,软声说:“臣妾向四爷请罪,爷生气,只管打我,骂我也好,别这么冷着我。臣妾心里实在太难受。”
说到这里,她眼角的那滴眼泪,刚好落下。
美人在怀,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四阿哥心里的怒气早就消散的了大半。
虽然表面装的很愧疚,但她心里一点也没后悔,甚至遗憾这两月的时间过得太快了。
清净日子还没享受够,等以后生了孩子,时不时可以气一气四阿哥,反正有了孩子四阿哥总不会休弃了她。
叶安宁拉着四阿哥的手贴上自己的肚子,“您摸摸它,臣妾真的有在好好照顾它。”
叶安宁最后一波亲情攻势,四阿哥就算是铁石心肠也化了,哪里还会生她的气。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臣妾明白了。”叶安宁埋进他的胸口,在四阿哥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复宠轻轻松松。
“福晋,晚膳到了。”司琴适时出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粉红泡泡。
说是晚膳,也不过就是一碗白米饭,两个馒头和一碟子咸菜。
“这是谁吃的?”四阿哥指着桌上的饭菜问道。
“回四阿哥的话,这是小厨房送过来福晋的晚膳。”司琴颤颤巍巍的答道,明显感觉到屋里的气压低了几分。
司琴心里叫苦不堪,她们也不想吃这些,但是被禁足了,只能人家给什么就吃什么了。
苏培盛瞥见,也是心中吃惊,忙喝问司琴:“该死的奴才,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主子的?”
司琴扑通跪下:“奴才知错。”
“爷别怪她,臣妾被禁足,哪里还能如从前那般任性。”
叶安宁无奈的摇了摇头,噘着嘴无声控诉,这可不是她能决定的。
“说。”四阿哥神色阴沉,这就是福晋口里的好好照顾?
司琴红着眼眶,把最近小厨房克扣了正院吃食用度的事情说了。
好不容易有告状的机会,她可不会错过。
“媚儿说补贴银子在你们的饭菜上面,难道没有吗?”
“噢,奴婢想起来了,两个月前似乎有一顿吃的挺好,应该就是说的改善伙食。”
一顿?好啊,真当他是好糊弄的。
四阿哥听了,神色不变,吩咐苏培盛:“以后正院的膳食每日由小厨房的管事送过来,其他院的人不得插手。”
四阿哥又朝床上女人看了,“你好好歇着,明日我再来看你。”
“恭送四阿哥。”叶安宁目送着他离去,等声音远了,一掀被子从床上跳下来,满面喜悦,“司琴快端些吃的过来。”
司琴忍着笑扶她:“福晋您还是躺着休息吧,晚膳奴婢会看着安排,保管让福晋吃的舒心。”
叶安宁道:“我好好的要歇什么,为了等四阿哥来,活活躺到现在,腰酸背痛的。你快去打水来,我要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