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付完款,这才抱着猫转身,乘电梯上楼。
大猫好像还在生气,背着身,拿肥肥的猫屁股对着她,一副不愿多搭理的模样。
与此同时,它还不忘转动着小脑袋,一双猫眼睛仔细看着四周景物,认真记下路线。
由希解了电子锁,抱着猫进门。
她踩掉板鞋,小心把猫放在地上。
原以为它初来乍到新环境,会因为应激躲进床底下,却没想到猫咪抽动了下鼻子,这里嗅嗅那里闻闻后,尾巴很快就翘了起来,跟只鸡毛掸子似的悠闲竖着。
它迈着优雅的猫步,在地上印下一个个灰扑扑的梅花印,高昂着脑袋,抖着胡须,摇头摆尾、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这间小小的公寓。
那模样,神气威风得犹如雪豹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大白。”由希脱下大衣,试探性叫了一声。
这是她新给小猫咪取的名。
经过她仔细辨认,这是只白毛小猫咪,所以她理所应当地给它取名叫了大白。
大白耳朵朝她这边侧了侧,显然是听见了,但是头也不回,只留给她一个写满嫌弃的背影。
它好像不喜欢这个名字。
不过没关系,她喜欢就够了。
强制爱也别有一番风味。
由希美滋滋地想着,先是抽出湿纸巾给猫擦了脚,又走到厨房拿出两个空碗。
一个碗放了吹凉的白开水,一个碗放了点猫粮——她买的东西多,这是方才宠物店店员附赠的一小袋试用装。
黄褐色的猫粮在碗底浅浅铺了一层,由希把两只碗放下,招呼着大白过来吃饭。
流浪这么久,肯定饿了。
她满心怜爱,谁料大白却丝毫不领情。
被她强行抱过来的大猫低头看眼猫粮,似乎并不感兴趣,满目嫌弃地啪一下,猫爪用力把粮碗推走。
倒是旁边盛着水的水碗,它看起来是真的渴了,屈尊纡贵地垂下头颅,伸出粉嫩的小舌头,一卷一卷,笨拙地喝起了水。
由希在一旁,很新奇地看着。
它看起来并不熟练,甚至像是第一次喝水。
刚开始,大白坐在地上,甚至拿两只猫爪一左一右放在碗的两边,软软的肉球捧着边缘,胡须颤着,很努力地想要靠自己拿起碗。
可失败了。
猫爪不像人类那么灵活,它努力半天,发现自己只是在平白无故的浪费时间,碗愣是纹丝不动,于是耳朵微微耷拉下来,尾巴烦躁地拍打了两下地面,悻悻然调整成了蹲姿。
啪嗒啪嗒。
笨笨的猫舌头卷得外面都是水,连围脖毛也浸满了水,变得沉沉的、湿漉漉的。
由希宽容地原谅了小猫咪。
大白喝够了,就缩回小脑袋,扁扁的猫肚皮装了水。它低头看看肚皮,感觉仍然空空荡荡的,很快,里面就传来了响亮的咕噜声。
由希见状,又把装了猫粮的碗推过去:“饿了吗?吃这个吧。”
大白看也不看,再次嫌弃地一爪推开。
这下有点麻烦了。
由希发现了,大白是一只挑食的猫,这种口味的猫粮可能不合大白的胃口。
她蹙着细细的眉,正苦恼着该怎么办,大白探出头张望一圈,忽然发现了什么,拿肉球拍拍由希的腿,嘴里冒出几声叽里咕噜的喵叫。
顺着大白的视线,由希看向了餐桌上的吐司。
那是她没吃完的早饭。
今天起得有点晚,早上赶时间,她只吃了一片,剩下的忘记放冰箱了。
因为是冬天,倒是不担心会坏。偶尔吃一次也没问题,不过要是养成长期挑食的毛病就不好了。
由希犹豫着走过去,大白可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双腿往后一蹬,一个蓄力,就轻盈地跃上了木椅,再从木椅跳到桌面。
然后,它坐在装着吐司的盘子旁,长尾巴弯弯绕绕地探出来,圈住吐司,小爪子搭上盘子边缘,叽里咕噜地更起劲了。
“喵——喵呜呜!”
大白刻意地、缓慢地,眨着澄澈若晴空的蓝眼睛,撒娇地拖长了尾音,可怜巴巴看着她。
好、好会勾引人的小猫咪!
它好像非常清楚自己的可爱优势,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人心软、达成自己的目标。由希被萌得心肝一颤一颤,晕晕乎乎地就拿了盘子放进微波炉。
她温度没有调的太高,拿出来时恰好是温热的。大白盯着吐司,一双眼睛随着盘子移动,蓝眼睛快瞪成了斗鸡眼。
可等由希放下盘子了,大白又矜持地摆出勉为其难的样子,把硬硬的面包边抠开,只挑里面最软的芯子吃。
由希哭笑不得。
一方面她觉得它聪明可爱,另一方面,她又觉得这只命中注定的小猫咪太挑食了,想必要花费不少精力改正。
她甜蜜又烦恼,眼见猫咪还是脏兮兮的,她想了想,取来一包湿纸巾,打算一会再给它好好擦擦。
等待大白吃饭的间隙,由希打开电视。
她习惯性地调到了新闻台。
“从现场获得的最新报道,东京新宿目前正处于封锁状态,原因不明。”
“接相关人士线报,东京各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