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城靠坐在卧室的床上,不知为何,她的表情有些凝重。
其实,在君苍云锁住她手腕,情绪失控地质问她与莫敬云有什么关系的时候,她心里就有了一个狗血的猜想。
她跟君苍云并没见过。
能让君苍云情绪失控的,只能是她的这张脸。
而她的容貌像她的奶奶。
奶奶还活着的话,应该有七十多岁了,比君老小了十多岁。她有没有可能就是君苍云爱而不得的莫敬云?
如果奶奶真是莫敬云的话,那这事就狗血了。
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奶奶的名字,阮倾城赶紧用手机给程素梅拨了个视频电话。
程素梅接得很快,主动跟她报了平安:“倾城,我刚到疗养院呢,已经下车了。”
阮倾城点点头,直奔主题问道:“妈,我奶奶叫什么名字啊?”
“啊?”程素梅闻言一怔,有些茫然地问道:“问这个做什么?”
“有些好奇,想知道嘛,哪个孙女会不知道亲奶奶的名字?”
“也是。”程素梅想了想,才说:“我跟你爸爸回县城祭拜过你奶奶,记得她好像叫如...如云烟。”
“对!就叫这个。”
闻言,阮倾城暗自松了口气。
还好不叫莫敬云。
等等!
如云烟?
这真的是奶奶的名字吗?
阮倾城不由得想到了[往事如云烟]。
有没有可能,如云烟根本就不是奶奶的真实姓名?
阮倾城心乱如麻,突然又听见楼下传来吵闹的动静。
她竖起耳朵,听见君如光他们在惊呼:“小九叔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吐血了?”
吐血?
阮倾城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妈!我先不跟你说了,有点事!”
阮倾城一边挂电话一边往楼下跑。
她到楼下时,陈昂已经将君修臣塞进了车。
见陈昂驱车飞快驶入大路,转弯过急,轮子在沥青路上留下几道吓人的轮胎印记。
阮倾城心里一阵惊慌,一把抓住君如光的胳膊,焦急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小九叔好像吐血昏迷了。”君如光也急得要死。
真的吐血了?
君修臣身体健硕得像是头牛,一晚上猛干两个小时都不见疲惫,怎么会吐血昏迷呢?
“不行,我得跟上去看看!”阮倾城转身就往车库那边走。
君如光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阮倾城情绪有些失控,用力甩开君如光,压抑怒火回头瞪着君如光,语气冰冷:“你要拦我?”
阮倾城很少真正冷脸,突然沉下表情,竟有种无形的威严气势。
君如光愣了一下,赶紧指了指阮倾城的脚,好心提醒她:“小九婶,我是想提醒你,先穿上鞋再去医院。”
闻言,阮倾城垂眸看向自己的双脚。
她正赤足踩在光滑的石板地面。
阮倾城眼里流露出愕然之色来。天这么冷,她却浑然不觉自己忘了穿鞋...
淑婶这时那这双平底运动鞋走了过来,她弯腰蹲在阮倾城跟前,亲自帮她穿上鞋。
阮倾城有孕在身,受不得刺激。
淑婶也不好当着君家人的面透露阮倾城怀孕的事,便隐晦地提醒她:“阮小姐,你身子弱,不能受刺激。先把鞋子穿好,我让老德送你去医院,先生不会有事的。”
阮倾城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命令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阮倾城很快便稳定住情绪,转身面向右边的落地窗。
君老不知何时来到了前院这边的落地窗。他端坐在轮椅上,正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青竹像是一尊雕像,安静地守候在君老的身后。
隔着玻璃,阮倾城跟君老无声对望,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竟夹杂着浓浓的恨意。
她因为君修臣的遭遇,恨上了君苍云。
阮倾城突然对德叔说:“九哥突然晕倒,老爷子担忧过度,身体突感不适,今晚就住在扶云宫休息。”
“德叔,通知家庭医生来扶云宫给老爷子看看身体。”
听见这话,德叔点点头,就进屋去打电话了。
而君如光他们这些小辈则被阮倾城的话吓到了。
“小九婶!你这是在软禁爷爷!”君如光眉头紧皱,表情严肃地提醒阮倾城:“这么多人看着,你担得起责任吗?”
阮倾城突然一声冷笑。
她语调平铺直叙地说:“今晚是平安夜,你们小九叔虽然病倒了,但家宴已经准备好了,也不该铺张浪费。不如诸位都留下来,陪老爷子一起吃顿团圆饭?”
闻言,君如光脸上写满错愕,“阮倾城!你连我们也要一起软禁?”
她怎么敢!
阮倾城平静反问:“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身为君家人,君如光何曾被一个女人这样对待过?
阮倾城走到前院中间,不容置喙地说道:“你们小九叔突然病倒,此事可疑。在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没有弄清病因前,在场任何人都有嫌疑!”
这章没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