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快要抵达长生岛了。
望着前方长生岛的轮廓,君修臣神情冷峻,眼底尽是狠辣之色。“沈恒安是死是活,你说了算。但骆月容必须交给我来办。”
他连亲吻都舍不得弄疼了的脸,竟然被骆月容那鬼女人给割伤了。
他不能忍。
感受到了君修臣的杀意,阮倾城心惊了下。
但她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没有劝君修臣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善心。闻言她点头道:“好。”
君修臣忽然将那条禁忌之歌戴在了阮倾城的脖子上。
沉甸甸的宝石,压得阮倾城喘息困难。
她刚想拒绝这份大礼,就听见君修臣说:“扶云宫和禁忌之歌,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全部遗物。纵然它身上有过一些不好的故事,但我还是想要将她送给你。”
“我想我母亲在天有灵,会保佑你的。”
阮倾城摸了摸宝石光滑的切割面,压下了想要摘下它的冲动。
“谢谢。”她知道,君修臣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
他今天主动坦白了一切,显然是要彻底将她锁死在身边了。
她根本逃不掉,索性就大大方方地收下这份贵重礼物。
见阮倾城肯收下项链,君修臣嘴角忍不住上翘,心情似乎很好。
想到什么,他拿出手机,取下那只挂着长生牌的手机壳,从背面取出一条有些褪色的红丝带。
阮倾城一眼便认出来,那条红丝带与徐寻光手腕上的红丝带款式相同。
将丝带绑在阮倾城手腕上,君修臣低头亲吻她的手腕,他说:“等有空了,你跟我一起去祈灵山还愿,好不好?大师姐。”
救命,他竟然在撒娇!
犯规!
阮倾城低头抚摸祈福丝带,一瞬间,她听见了心脏炸开烟花的声音。
砰的一声!
酸甜苦辣和悸动,就都有了。
她含糊道:“再说吧。”
背过身望着晃荡的湖水面,阮倾城悄悄拍了拍有些发烫的面颊。
*
长生岛今日喜气洋洋,路道两侧插满了从国外空运过来的玫瑰花束。
无论是贵宾还是骆家人,今日都打扮得隆重优雅。
因为是骆月容的婚礼,前来参加婚宴的年轻女客人都知趣地没有穿大红大紫的礼服,所有女士都以粉、白、黑色礼服为主。
距离阮倾城出狱已过去四个多月了。
看到阮倾城再次以君修臣女伴身份出席婚宴现场,现场嘉宾都神色各异。
君如雪看到阮倾城脖子上的[禁忌之歌],她眸光渐深,突然拉住丈夫骆月安,跟堂弟骆月庭的胳膊。
“怎么了?大嫂。”对从君家嫁过来的这位嫂嫂,骆月庭向来都是比较敬重的。
君如雪低声提醒他俩:“老公,月庭,你们今天对那位阮小姐态度客气点。”
“为什么?”骆月庭不以为然,“就因为她是君九爷的女伴,我们就得将她当佛祖一样供着?”
“今天是容容结婚的好日子,她要是敢搞幺蛾子,我管她是谁床上的女人!”骆月庭始终不相信君修臣会对阮倾城这样一个前科女动心。
君如雪解释道:“她脖子上戴的那条项链,叫禁忌之歌,是苏女士留给小九叔的遗物。那条项链,是我爷爷当年赠送给苏女士的聘礼。”
君如雪比君修臣大几岁。
苏扶云去世那年,她已是十多岁的小姑娘了。她至今还清楚记得苏女士在爷爷怀里呕血绝气,死不瞑目的狰狞模样。
苏女士死后,她的那些珠宝大多都被家中女眷们分走了。唯独那条禁忌之歌因为沾了亡人的血,没人敢碰。
苏女士死后,那条项链便被君老封存起来,直等君修臣回家才被他取走。
“小九叔将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赠送给了阮小姐,你还不明白他对阮小姐的心思吗?”
听到这话,骆月庭有些错愕,“君九爷跟阮倾城是认真的?”
“恐怕是真的。”骆月安告诉堂弟:“我听说,中秋节那晚,君老先生跟君九爷在小院里大吵了一架,最后让步的人,是君老。”
闻言,骆月庭神色凝重了几分。
君老对君修臣让步了,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
盯着君修臣身边那道妙曼年轻的身影,骆月庭只能咬牙切齿地骂道:“这妖女,还真的有几分本事!”
一把烂牌还真被她打出了王炸。
今天是君如雪小姑子的婚礼,她的堂兄弟堂姐妹都来捧场了。
君家人都坐在3号桌。
君修臣领着阮倾城来到3号桌,便有两个存在感微弱的小辈自觉起身给他们让座。“小九叔,阮小姐,请坐。”
君修臣替阮倾城拉开了椅子。
等阮倾城坐下后,他没着急坐下,而是站在阮倾城的身后,对这一桌的小辈们说:“正式介绍一下。”
君修臣垂眸,笑容宠溺地盯着身前椅子上的阮倾城,他说:“这位阮小姐,是你们小九叔正在追求的姑娘,你们未来的小九婶。”
阮倾城表情出现两秒钟的空白,很快就被羞赧之色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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