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婆婆一句话就将噎得陈太无话可说,秦泱泱心里偷着乐,赶紧掏出手机问阮倾城:【厕所?】
秦泱泱发完消息就盯着1号桌那边,就看到阮倾城低头望向了桌下。
片刻,阮倾城抬头,朝她小幅度点了点头。
见状,秦泱泱倾身在婆婆耳边交代了一句:“妈,我去洗手间方便下。”
金夫人颔首:“去吧,宴席快开始了,别耽误了。”
“嗯。”
秦泱泱拿着手机起身离开了。
见秦泱泱离开,陈太像是忘了先前的尴尬对话,她笑着说:“我听宋雅说,你们家儿媳妇最近在聂老师的培训班上课。你那儿媳妇看着挺不好相处的,她也肯去学礼仪培训班?”
闻言,同桌几位夫人都幸灾乐祸地朝金夫人望过去。
谁不知道秦泱泱是暴发户出身,家里有几个钱,但缺乏教养。金夫人书香门第,娶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媳妇,也是报应。
金夫人微微一笑,她说:“我家儿媳妇虽然心直口快了些,但心不坏,对长辈也是尊敬有加。”
“她只是嫉恶如仇,看不惯那种阳奉阴违嘴碎的人。”顿了顿,金夫人笑道:“那个跟你传话的人,可能跟我家泱泱处不来吧。”
听到这话,桌上几位夫人都在心里闷笑。
有其母必有其子。
金仇明是从金夫人肚子里钻出来的,他那张利嘴在国际法庭上都所向披靡,金夫人能是善茬?
金夫人先说秦泱泱讨厌阳奉阴违嘴碎的人,接着就说陈太那位朋友跟秦泱泱处不来,这不是在暗讽陈太的朋友嘴碎么?
而物以类聚,小人跟小人做朋友,陈太的朋友是个小人,陈太能是什么好货色?
陈太再次被怼得无话可说。
*
另一边,阮倾城跟秦泱泱前后脚抵达厕所。
阮倾城也是真的想上厕所了。
秦泱泱就站在洗手池旁等她,看着阮倾城洗了手,这才说:“里面闷得很,咱们去后院走走?”
程老夫人那边还在接待贵客,宴席一时半会儿开不了,阮倾城也不喜欢宴厅里面的氛围,便点了点头,“行。”
宴楼后面是个石板铺成的小公园,连着一片人工湖,秦泱泱今天也穿着高跟鞋,就跟阮倾城挽着手在小路上散步。
她将先前自己怒怼陈太的那些过程分享给阮倾城听。
讲完,还愤愤不平地说:“那陈太也是名门出身,说话真是尖酸刻薄,张口闭口把情妇挂在嘴边。都看不起我是暴发户的女儿,我看他们豪门世家培养出去的千金贵女,也就那么回事。”
“谢谢你啊。”阮倾城很感激秦泱泱对自己的维护,但她又说:“你堵得了陈太的嘴巴,却堵不住悠悠众口的嘴巴。”
秦泱泱说:“堵不住悠悠众口,那就堵住所有在我面前搬弄是非的嘴!”
闻言,阮倾城心里暖洋洋的。
看了看时间,觉得该回了,阮倾城说:“泱泱,宴席应该快开始了,咱们回...”
话没说完,阮倾城就看到一抹一抹白色身影。
她拉了拉秦泱泱的手腕,指着人工湖对面的小树林说:“你看那个人,像不像是你那个便宜妹妹?”
聂生烟?
秦泱泱好奇望过去,果真看到了聂生烟。
她穿着粉色娇嫩的连衣裙,笼着一件御寒的白色大衣,步伐匆匆,跟宴客大楼是相反的方向。
“她这是要去哪儿?”秦泱泱说:“那不是去宴客楼的方向啊。”
阮倾城提议:“跟上去看看?”
秦泱泱有些心动,但一想到金夫人还在宴厅那边等着自己,又有些犹豫。“我再不回去,我婆婆那边该耽误了。”
“没事儿,她问起来,你就说你代金仇明去看望程爷了。”阮倾城指着前面观湖别墅的方向,“程书墨这会儿就在那边休息。”
“那也行。”
两人悄然跟了上去。
聂生烟脚步轻快地朝着观湖别墅方向走去,避过耳目绕到最右边那栋别墅,站在员工通道口的小门外,轻轻地敲了敲铁门。
她敲门很有节奏,两轻,两短,最后接连扣三次。
一听就知道这是在跟人对暗号。
秦泱泱跟阮倾城对视一眼,小声说:“你说她在跟谁对暗号?”她想到某种猜测,惊疑不定地说:“难道是跟程家某个男人偷情?”
阮倾城想到最近跟程家有关的一些传闻,她摇头说:“不一定。”
闻言,秦泱泱就知道阮倾城心里有别的看法。
“那你觉得是?”
阮倾城反问她:“他们说程家最近请来了很多风水先生,你进入宴厅后,有看到过吗?”
秦泱泱仔细回想,才摇头说:“还真没有。”
她一点就通,顿时就明白阮倾城的想法了,“你认为聂生烟跟程家的风水先生有来往?”
她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道士装束的胡须男人来给聂生烟开门了。
秦泱泱朝阮倾城竖起大拇指,“料事如神啊。”
“嘘。”
阮倾城示意秦泱泱闭嘴。
秦泱泱赶紧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