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顾大哥带着顾二哥去了林场。

李老头回家去陪阿文娘了，所以，顾大哥和顾二哥过来的时候，林场只有顾老爷子一个人。

“你们两个来干什么？我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们娘了，我就在这里好好过日子。”顾老爷子也想明白了，他不想委曲求全了。因为在老太太的心里，他就是一个找了别的女人的男人。

他就是一个狗东西，脏东西。不管他做什么，她照样什么都骂得出口，她还动手打他。他也是要脸的呀。谁家的婆娘是这样的，动不动就骂自己男人，动不动就动手打自己男人。

他就算是和刘寡妇说话了，那又如何呢。

顾大哥低低开口说道，“爹，娘就是一时之气，你不该还手的，你让她骂两句，打两下，又能怎么样呢，你非要和她吵，和她动手，最后，还不是你自己收不了场了。”

顾老爷子轻哼一声，“我要收什么场呀，我不用收场。”他顿了顿又说道，“你们两个来就是为了批评我，为了数落我的吗？”

顾二哥笑着说道，“爹，我们怎么会来批评你呢。我们就是过来和你说说话的。毕竟，你今天都和我娘打架了，我们来看看你。”

顾老爷子轻哼一声，“你们两个这么好心？”他瞧着就不像。

顾大哥说道，“爹，我问你，你今天和我娘吵架，是不是因为有别人在，你觉着娘太不给你留面子了。以至于，你吵着吵着，火起来之后就才和我娘打起来的，是这样吗？”

顾老爷子垂着眸没有说话。

“爹，如果没有别人在，是不是我娘骂骂你，或者动手打你两下，你也就忍着了？”顾大哥又问道。

顾老爷子想了想，应了一声。

顾二哥轻叹一声，“爹，你说你为了一点面子，你直接和我娘闹翻了。你说，你辛辛苦苦这么久，好不容易和我娘有点缓和的迹象，你倒好，这么一动手，又回到解放前了。”

“爹，你说你要面子干什么呀？就因为那个女人是你曾经的女人。她现在都已经嫁给别人了，连孩子都有了，你还要你的脸面干什么。说句难听的，你和她根本就没有关系。你在她面前，和我娘又吵又闹，难道就有脸面了？”

顾二哥都不不知道他爹是怎么想的。

顾老爷子犹豫了好一会，开口说道，“如果没有人的时候，我随便你娘怎么骂，怎么打。但是有人的时候，她好歹给我留点脸面吧。”

顾大哥和顾二哥也猜到了，他们两个就知道是这样。

“爹，那你和我娘就这样了？你现在不想和我娘和好了吗？”顾大哥问道，“我娘也是着急和生气的。当初花钱，让你们了断的时候，你们也是答应的，再也不会见面了。你说你们两个又见面，还在一起说说笑笑，娘能不生气吗？”

“爹，你别忘记了，你们了断的时候，那些钱娘也是拿出来的。所以爹，这一件事情，确实是你做错了，你若是还想和我娘和好，我觉着你应该去和我娘认错去。她气得晚饭都没有吃，已经睡觉了。”

顾二哥也说道，“爹，这事呢，知道的人没有几个。所以，你就去和娘认个错吧。我们都希望你和娘能够好好的。毕竟，你们才是我们的亲爹亲娘呀。”

顾老爷子没有说话。他是打算不再见顾老太太了。因为他和她都已经打架了，他也清楚老太太的脾气，肯定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所以，他想，就这样啊，既然都已经离婚了，而他也缠着她这么久了，可是，一点用都没有，那就这样吧。他不去打扰她了。他一个人也能把日子过好。

顾老爷子说道，“你们两个回去吧。别管我的事情了。我就这样了。你娘生气，我也没有办法。”

他不想再继续去低着头，求着她能够和他复合了。

她还是那个她，一点都没有变过。她对他，还是有气，心里的疙瘩也一直都在。所以，不管他怎么努力，她的心里眼里他就是一个脏东西，就是一个狗东西。

不管，他怎么努力改变自己，她都是看不见的。

顾大哥微微点了点头，“成，你不想让我们管你的事情，那我们就不管了。爹，你别后悔就成。”他轻叹一声，“爹，你和我娘都消停一点吧。我们都有自己的工作，我们也都是要上班的。说实话，这大半年，因为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们都很累。”

顾二哥也说道，“对呀，爹，自从你的事情闹出来之后，我们都很累，你和娘，一会这样一会那样，今天更是两个人都打起来了。所以，爹，不管你想怎么样过日子，我都希望你和娘能太平一点，别再折腾了。”

顾老爷子轻哼一声，“你们就是嫌弃我们两个了呗。”

“爹，我们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又要上班，还要管你们的事情，我们也觉着很累。所以你心疼一下我们，成不？娘那边，你好好地认错，让她消消气，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顾大哥又说道，“为了了断你们的事情，我们都花了钱，你后来从屋顶上摔下来，我们又出了不少钱。接着娘的手断了，我们也出钱了。你们两个离婚，你没有住的地方，买的房子，我们也出钱了。爹，我们没有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