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柯的手闲聊,“最近是不是瘦了?手腕骨头都硌人。”
“您怎么也瘦了?”沈南柯张开手抱住林韵,量了量说,“瘦了很多。”
林韵顺势抱住她,说,“我是想你想瘦的,谁让你总不回来。这半年庭深回家,你只看过我一次。”
“我们公司这半年事情太多了,我在那边还有股份,我跑不掉。”沈南柯松开林韵,“明年稳定下来我住您家,给我留个房间。”
“说定了?我回去就准备。”林韵很高兴,在沈南柯下车之际,问道,“你和庭深现在共同好友多吗?”
没有共同好友,她全删干净了,沈南柯摇头,“您有什么事?”
“庭深好像谈女朋友了,他周二回来吃饭,我看到他耳朵后面有吻痕,挺明显的。我问他,他也不说。”林韵眼睛里掩不住的笑意,这回是真高兴,比刚才的笑真情实感多了,“你有没有听说什么?”
沈南柯的耳朵一下子滚烫,“啊?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个什么姑娘,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林韵乐滋滋的,“他终于开窍了。”
沈南柯扛着发麻的后颈,“这种事,他想说自然会说。”
“也是。”林韵笑的眼睛眯着,很是高兴,“行了行了,你赶快回家吧,有时间来家里玩。”
林韵这一遭不会是炫耀孟庭深有女朋友吧?沈南柯拎着东西回自己家,震撼。
孟庭深脖子上的痕迹她留的,哪来的女朋友?
沈锦兰的别墅比林韵家的大,花园里的树木纵横交错把客厅落地窗挡的严严实实,保姆在院子里铲雪,抬头看到沈南柯惊喜地丢下铲子开门,“南柯。”
“阿姨。”沈南柯踏进大门,“您怎么在铲雪?”
“闲没事儿顺手做了,省的再请人了。”保姆摘掉手套拉住沈南柯,往里走,“你妈听说你要回来,老早就在家里收拾了,早上亲自去超市买菜。她在书房窗户边蹲你,我猜你一进门她马上就能到客厅。”
沈南柯踏进别墅,玄关高大冰冷的巨大白色大理石屏风,压抑铺天盖地。
房子很大,三层别墅,客厅挑空有着极具设计感的长吊灯,采用了大面积的纯白色大理石,当年这些大理石还是从国外运回来,每一块都造假昂贵。
“知道回来了?”沈锦兰的声音在高处响了起来。
沈南柯放下袋子脱掉大衣外套,换上保姆递来的拖鞋越过白大理石玄关,走进高阔的客厅,看到沈锦兰穿着丝质的白衬衣,高腰裤子,拎着电脑从楼梯上下来,脸上戴着眼镜,目光冰冷,“我以为你要一辈子待在外面。”
“你明明希望她回来,见面了又说反话。”保姆往厨房走,热情洋溢的跟这套房子格格不入,“南柯,喝牛乳茶还是果茶?”
“白开水。”沈南柯在单独的小沙发坐下。
沈锦兰走到客厅把电脑放下,摘掉眼镜说道,“你的车呢?怎么坐林韵的车回来?她是不是拉着你炫耀她儿子谈恋爱了?”
“车撞了,在修,回来开旧车。”沈南柯自动跳过她的最后一个问题,说道,“之前那辆保时捷是不是还在车库?”
“什么保时捷?我的车库没有保时捷。”沈锦兰戴上手套拿起个橘子剥开分给沈南柯,“奔驰越野给你开吧,我换新车了,这辆车我用不着。”
沈锦兰刚买了库里南。
沈南柯接过橘子撕着上面的白膜,“太大了,不好停车。”
“我给你买辆新车?我看法拉利刚出了一款跑车挺适合女孩子,正好下个月你生日,送你做生日礼物。”
她和林韵真是冤家,沈南柯都怀疑她们想买的车是同一款。
“不用。”沈南柯把剥干净的橘子塞到嘴里,“我吃完饭就走,坐地铁上班也行,凑合两天车就能用了。”
“我的钱扎你的手吗?”沈锦兰往后一靠,耐心告罄,“沈南柯,你是不是记恨我之前没给你投资?”
沈南柯嘴里的橘子卡在嗓子处,咽不下去也没法吐出来,她干巴巴说,“没有,您没义务给我投资。事业是我自己的事,我做不起来是我无能,我从来没想过要您的投资。”
“我知道我当年错了,可我也是为你好,我想你站到高处再做选择,人只有站得高才能看得远,每一步就能走的更稳。你看孟庭深,读完博创业是不是稳很多?”
沈南柯垂着眼抠橘子,不想吃 ,“没投资不是您的错,我从来没有怪过您。至于后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我为什么处处都要跟他比?”
“你也比不过他,原本还想着你恋爱能比呢,结果人家都恋爱了,你的人呢?”沈锦兰吐槽道,“事业爱情双输。”
孟庭深哪里恋爱了?他只有荒唐的一夜情。
沈锦兰把橘子剥完,摘掉手套,“你那个公司眼看着也不行了,你不如去读博,将来毕业想要创业我给你出钱。”
“我都二十九了,读什么博?”沈南柯抬起头,看着沈锦兰,忍不住道,“我是活生生的人,我是独立的个体,妈,我不能一直在您的控制下生活,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有我的理想——”
“你的人生理想是什么?谈恋爱被男人骗,因为恋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