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怒斥道:“安抚,怀柔,你曾经提出的法子,朕不是没试过,可结果你没看到吗?有用吗?朕同你说过无数遍,一味的宽容仁慈,是坐不稳这个江山的,你有一次听进去过吗?”
扶苏紧咬着牙,仍旧倔强地说道:“儿臣始终相信,宽容和仁慈必定能够得到民心,若是五年不行,儿臣就用十年,二十年,终有一天,他们能够从心底认同这个国家,儿臣愿意等。”
“你愿意等?”始皇帝怒极反笑,他盯着扶苏说道:“这江山交给你,靠你的那些仁慈,坐得住吗?你知道朝堂之上有多少大臣同你政见不合?你知道朕每日收到的奏折,多少是赞扬你的,多少是指责你的?你连朝堂这帮臣下都不一定弹压的住,你还想要等着外面那些六国遗民认同你吗?”
扶苏听完后,久久不语。二人沉默许久之后,扶苏还是执意说道:“即便如此,儿臣也不认同父皇这般铁血手段,说不定...说不定还要被后世冠以一个暴君的骂名...”
宫门外,阴嫚一颗心陡然一沉。扶苏从前即使和始皇帝有再多的不合,却也从来不会这般和他说话,可是今日,他却是有些口不择言,这句话无疑是触碰到了始皇帝逆鳞。
大殿上,始皇帝左手紧紧握住剑柄,骨节发白。冠冕下的十二根冕旒遮住了他的表情,在他的脸上投下一整片的阴影。
“你...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他颤抖着声音说道:“这几年来,朕背负的这些骂名还少吗?连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