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广说这番话,本以为曾凤英会立刻翻脸,挥刀来战。杨文广好使出杨家枪法,和她大战个几十回合。
他身后有二十个战斗分队,胜券在握。他只是想显摆显摆自己的枪法,同时也试一试这大块头女将的本领到底有多高。看别人打,是一方面。自己亲自试,又是另一种体验。
吴金定说曾凤英本领高,想收降她。杨文广当然要亲手试一试她的深浅!
哪知道,曾凤英听完之后,却并没有恼,而是一笑,又让文广看见了她缺门牙的大嘴。缺的还不是两颗,而是上下各两颗,少了四颗门牙!
“杨将军说的很有意思。让我投降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个条件,你要是能答应,我立刻带队伍投靠你。”
“哦?你说,什么条件?”曾凤英这话倒是出乎了杨文广的意料。他对曾凤英的条件来兴趣了。只要不是太过分,答应她也算不了什么。
“你今年多大了?”曾凤英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怪异了。
“你投不投降,和我多大有什么关系?我今年二十二岁!”
“你二十二,我十九。”曾凤英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杨文广。
你十九?我看你像四十九!当然这话杨文广只是在心里想,并没有说出口。他只是不明白,曾凤英投降与否,和两个人的年龄有什么关系?
“你娶媳妇没有?”曾凤英问的话更离谱了。
“已经娶过了。刚才你用绳子套下马的那个,就是我的妻子吴金定。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和她分开,娶我。咱两个结婚,我就带领人马投降你。”曾凤英的两只大眼睛里露出了款款深情。
杨文广吓一跳,“啊?这,这怎么行?吴金定是我的结发妻子。我们的婚礼有我母亲、太祖母,和全家人见证。她与我同生死共患难,我杨文广这一生,绝对不会抛弃她!”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并不低,尤其是曾凤英,声音想低都低不了。两边的官兵离得近的都听见了。吴金定更是竖着耳朵听两个人讲话。
听见曾凤英要求杨文广离开自己娶她,气的吴金定咬牙切齿。听见杨文广当众说出一生都绝不会抛弃她,吴金定又是满脸羞红,眼睛里洋溢着幸福之光。
“好吧,既然你们两个感情好,我也不能拆散。我做二房也行。”
“二房也有人。”后面还站着齐长善呢,文广哪能答应。
“三房也可以。”曾凤英咬牙不放弃。
“我没打算要三房。”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今天你不行也要行!”
曾凤英一再被拒绝,恼羞成怒,举大刀当头就砍!文广早有防备,抬枪招架,摇枪反击。二人刀来枪往,两匹马也在来回较劲。
曾凤英的马是西域良种、身高腿长。杨文广的马来历不明、性情生猛,曾经被怀疑是野马群里的头马。上面两个人打仗,底下两匹马也在较量。
青风对着西域良马又踢又咬,西域良马也是扬起马腿、甩开长脖子,勇猛的反击。
文广的杨家枪法越使越熟练,已经能够领悟到其中的部分精髓。曾凤英的刀法,一看就是经过名师的传授,刀法精奇。
并且她的刀头又宽又大、力气还大,任何人和她对战,先天就吃亏,不敢硬碰硬。杨文广和她兵器碰了两下,知道力气不如她,就有意用精妙的杨家枪招来对付。
二人打斗到二十几个回合,文广没躲过去,手中的长枪又和人家的大刀撞到了一起,当的一声巨响,长枪脱手飞出!文广一甩手,曾凤英把刀收回去了。
“杨将军,去把你的刀捡回来吧,咱俩接着再打!”
这丫头还知道讲礼仪。文广点点头,过去捡起长枪,回来继续打。又打了二十几个回合,二马交错跑开。文广探臂膀,从马的褡裢里取出一物。
等转一圈再回来,曾凤英举刀要战的时候,文广突然把右手抬起,手中平端着一物,是一把机头张开的手弩!二人相距不到十米,手弩发射十拿九稳!
但是文广并没有发射。人家饶他一回,他也放过对方一次。这叫恩怨分明,两不相欠。
事情发展到现在,再打下去就没意思了。文广收起手弩,曾凤英也收起了大刀。不过她还是缠着杨文广要嫁给他,哪怕做老三她都愿意。
面对这情况,文广就不能再派上作战分队,去攻击对方了。赶也赶不走,娶了吧,他还真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最后他只好找借口推辞,我这是要带队伍去筚篥堡筑城,这是军事任务。执行任务期间,作为将领不能取妻纳妾。军队有纪律,我虽然是主将,也不敢带头违犯军规。
“我跟你去筚篥堡!”曾凤英是一根筋,认准了杨文广,任何事情也别想让她放弃。
文广很无奈。看了看曾凤英身后的几百名土匪骑兵,突然想到个主意。他告诉曾凤英,你跟我去筚篥堡,也可以。但是你得放弃磨盘山,带上你的所有手下、所有钱财物资下山。
并且,你跟我是没有关系的。在筚篥堡筑城期间,如果有西夏军队来袭扰,你能够带着你的队伍打败西夏军,立了功,咱俩的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杨文广在用一系列不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