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一名军官,名字叫孙启,也是来自延州府。据孙启说,特使王钦若突然有事情要问马磊,因此派他来替换马磊回延州。他骑着马一路飞奔,好不容易才在江家集追上了三人。
“王特使这么着急让我回去?他要问什么?”马磊问孙启,孙启也说不上来。他只是奉命来替换,至于里面的详情,他怎么会知道?人家特使大人也没告诉他。
马磊不舍得离开。跟着杨文广好吃好喝,说是押送,其实是带薪旅游。这种好事,上哪儿找去?
“孙兄,要不你回去告诉特使大人,就说你没追上我们。这样你也不用辛苦往太原去了。”
“诶,那怎么行?”孙启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明明追上了,怎么能说没追上呢?再说,我就算在江家集没追上,一路追到太原也得追上!特使大人给我的命令是追上,替换你回去,他可没说没追上该怎么办。”
马磊想第二天再走,孙启也不答应。“王特使在延州等着,你就是连夜赶路,也不能耽误!我这匹马给你,你现在就骑着它,立刻回延州去吧!”
马磊骑上马,恋恋不舍的走了。杨文广和王晗、孙启在客栈住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继续赶路。
马磊换成了孙启,杨文广继续管着三人一路的食宿,一路品尝美食、游览名胜古迹。这一天,来到了黄河渡口石佛村。滚滚黄河水,在村前经过,河岸边有摆渡的船只。
黄河,是我国人民的母亲河。河面宽阔、暗流无数。即便是在河面上撑了半辈子船的老船工,也不敢晚上撑船横渡黄河!
文广他们来到石佛村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到渡口一问,船工说今天摆渡工作结束。要过河,你们明天早上来。
三个人没办法,只好到石佛村,找到本村的大户请求借宿。三个人都是国家的军官,住宿还给钱,本宅主人满口答应,给三人安排了客房。
陪着聊天的过程中,知道杨文广是杨家将的后人,主人格外的尊敬,晚餐也准备非常丰盛。招待三个人,做了六个菜、一壶好酒,本宅主人还亲自陪同。
赶了一天路,第二天还要过黄河。三个人吃饱喝足之后,说了会儿闲话,就各自洗漱,准备早点儿睡了。
杨文广躺倒那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肚子不舒服。难道是这家饭菜做的不干净,吃坏了肚子?肚子里面越来越难受,文广披衣起身,出去上厕所。
出来之后,感觉轻松不少。回到自己的房间,躺下还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就在这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本宅主人给他们准备了两间客房,文广住一间,王晗、孙启住一间。听声音,像是王晗和孙启因为什么事情发生了争吵
反正闲着也没事,文广干脆起来,推开窗户竖起耳朵听。
听见王晗说:“杨公子出身豪门,是杨家公子。要人才有人才,又不像别的豪门公子那样傲气。一路上管吃管喝,把我们当成朋友。这样的人物上哪里找?你这样干还是人吗?”
孙启的声音低一些,不过仔细听,也能听明白大致内容。“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也是奉命办事。不这样干,回去我就得没命!”
“那你也不能给他的酒里面下毒!”
文广一听,顿时让惊出一声冷汗!孙启在我的酒里面下毒了?我说好好的怎么会忽然肚子疼呢,原来不是饭有毛病,而是有人在酒里面下了毒!
回想起晚上吃饭的时候,孙启好像中间离席了一次,回来亲手给自己倒了两杯酒。毛病就出在这两杯酒里面!
文广不由大怒!一纵身,从窗户里面跳出来,几步来到了隔壁的窗户为刚才的话题争论个不停。
孙启说,他下的毒量少,今天晚上不会发作。等明天上了渡船,杨文广毒性发作,他把人往黄河里面一推,说成是失足落水。这就叫死无对证!
王晗还是说做这种事情坏良心,恐怕将来要遭到报应。
“报应已经来了!”杨文广怒吼一声,抬起脚,咣当一声踹开了房门。
房间里,王晗和孙启惊得跳了起来。一看是杨文广,孙启转身扑向挂在床头的钢刀。文广飞身冲过去!孙启还没抽刀出鞘,文广的拳头已经到了!
嘭嘭嘭,连着几拳连击,紧接着又是一记膝顶。孙启捂着肚子就趴地下了。文广一抬头,只见王晗躲得远远的,完全没有上来帮忙的意思。他这才抓着孙启的胳膊咔咔两下,把两条手臂全都摘脱了臼。
用脚踩着孙启的胸口,问他:“说,是谁让你给我下毒的?”
“是王指挥,王耀斌。”孙启痛苦地挤出几个字。
“王耀斌?”文广二目之中迸发出无穷的怒火,“这么说,王特使要见马磊,也是假的了?”
“是。都是王耀斌编造的。我是他的部下,他命我来,我不得不来。公子饶命。”孙启疼出了一脑门汗。
杨文广本想饶了他,但是肚子里突然一阵疼。这让他胸中邪火大胜!
“饶命?你饶过我的命吗?你要毒死我,还让我饶你的命?真是可笑!”说完可笑两个字,文广掐住他的喉咙五指发力。一会儿,孙启两腿伸直,死了。
招招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