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确有办法能证明三少爷的清白,但奴婢有个要求。”
花容提出要求,殷氏毫不犹豫地说:“只要你真的能做到,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奴婢要杀了这位玉晚姑娘!”
花容直接开口,说完,屋里陷入死寂。
殷氏对花容的印象还停留在三年前,没想到她的胆子现在变得这样大,一开口就要杀人。
三年前的事花容根本没有证据,玉晚原本是不害怕的,却不想花容回来后行事竟然如此粗暴。
玉晚心底慌了一下,连忙说:“花容姐姐,我知道三年前在郴州我对你说了些不敬的话,但那时我也是身不由己,我被人养着就是为了送人的,他们逼我想办法得三少爷的欢心,我要是做不到他们会杀了我的,自从进了府,我就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了。”M..
花容淡淡的说:“奴婢要杀她有奴婢的道理,夫人可以慢慢考虑,但最好先把人看守起来,这一路上来杀奴婢的人很多,奴婢好不容易才回来,不想最后死在她手上。”
花容说完继续吃饭,殷氏还在犹豫,江云骓突然开口:“来人,把她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吃完饭,两人一起回执星院。
路上,江云骓问:“你不是说你被水冲出很远,根本没有回过郴州吗?”
“少爷相信奴婢回去过吗?”
花容反问,江云骓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信!”
他的语气是坚定的,花容却笑了笑,说:“少爷若是真的相信,在漓州就不会对奴婢多番试探了。”
江云骓还想说些什么,忠勇伯派人来请,江云骓只好去了祠堂。
接下来的时间江云骓都很忙,忙着面圣,忙着去大理寺配合审理,连跟花容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和他相反的是,花容很清闲。
她什么事都不用做,只需要在屋里待着。
瀚京的冬天比漓州冷多了,他们回来第二日就下起了雪,屋里即便生着炭火,寒意也还是直往骨缝里钻。
三年前受的伤开始犯疼,胸口绞着疼,腰则是刀刮一样的钝痛。
花容本想忍着,免得被人说矫情,熬了两天就疼得受不住了。
只能出门去找府医。
没人限制她的自由,但她一出门就有两个小厮跟着。
腰疼的厉害,花容走得很慢,刚过垂花门,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映入眼帘。
那人穿着银色盔甲,腰间挂着长剑,眉眼冷峻,带着一身风雪疾步而来,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剑,所向披靡。
三年不见,江云飞周身的气息更冷了,一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
花容下意识的退到一边让出路来,甲胄摩擦的声响渐渐逼近,最终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冷寒的充满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许久之后她听到江云飞问:“花容?”
一路风尘仆仆,江云飞的声音有些哑,语气带着疑惑,罕见的没有底气。
镇定如江云飞,突然看到原本三年前就该死掉的人也会觉得惊奇疑惑。
花容没看江云飞的眼睛,垂着脑袋说:“奴婢花容,见过大少爷。”
得到肯定回答,江云飞陷入沉默。
花容躬身站了一会儿便有些受不住了,温声问:“大少爷,奴婢还有事,能不能先走?”
“去哪儿?”
江云飞立刻追问,花容如实说:“奴婢犯了旧疾,疼得厉害,想找府医拿点儿药。”
花容是真的很疼,脸都白了,额头也冒出汗来。
江云飞眼皮微掀,看向跟着花容的两名小厮:“为什么不直接叫大夫到执星院看诊?”
江云飞眼神冷厉,两个小厮被看得头皮发麻,连忙说:“回大少爷,她跑了三年突然出现,夫人和老爷只让小的好好看着她,小的也拿不准是什么意思。”
花容没被关起来已经算很好了,若把府医请来给她看病,倒像是把她当成客人对待,现在真相不明,她哪里配?
说着话,花容已是疼得站不稳,身子晃了晃,正想靠着墙壁,江云飞突然上前逼近。
花容有些被吓到,身后两个小厮更是惊叫出声:“大少爷,不可!”
江云飞没理会,直接把花容打横抱起。
江云飞极有力,抱得很轻松,但身上的盔甲很硬,即便隔着厚厚的衣服也硌得花容有些不舒服。
“闭嘴!”
江云飞冷声命令,抱着花容去找府医。
江云飞这三年都在远峰郡戍守,这次是因为太子要纳侧妃,才回京述职,今天刚回瀚京。
府医冷不丁看到江云飞抱着花容出现,眼睛都瞪直了。
大少爷十四岁进校尉营,从来没听说跟女子有什么来往,怎么突然抱了个女子来?
江云飞没管府医什么眼神,把花容放到榻上,沉沉道:“她疼,给她看看。”
府里的下人时不时也会来府医这里瞧病,府医的屋子挺大的,外间和里间用一个很大的药柜隔开,像个规模小一点的医馆。
江云飞说完离开。
府医认不得花容,因她是江云飞亲自抱来的,对她的态度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