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李清婉这话似乎意有所指,而秀珠也察觉到了她话里有话,则是立刻就对她跪了下来,可怜兮兮道,“夫人息怒,秀珠不敢有这等非分之想,秀珠出生低微,能得到夫人收留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敢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秀珠不配!”
这些话很明显是秀珠为了哄李清婉才故意说的,而李清婉见她突然圆滑了很多,莫非是司马越教的?
既如此,她自然是要捧杀的,让她沾沾自喜。
“谁说你不配?”
秀珠:“……”
这个李清婉是什么意思?
这让秀珠有些捉摸不透,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夫人……”
“本夫人告诉你,马侯府加上伙夫打杂的足足有好几十人,他们来自四海八方,有不同的脾气和性子,而我要管理好他们自然是有一套规矩,老祖宗说得好,无规矩不成方圆,谁犯错都会受到惩罚,所以……”
“夫人放心,秀珠知道夫人不是故意针对秀珠,会理解夫人的,还请夫人教秀珠……”
“你能吃得了苦吗?”
什么?
秀珠心里咯噔一声忙抬眸看向李清婉,“夫人,奴婢……”
“想学做布本夫人可以教你,可你要明白,学任何东西都要吃苦,你若不行,那只能……”
“不,秀珠能吃苦。”
秀珠突然对李清婉保证她能吃苦,而李清婉见她能吃苦,那就有吃不完的苦。
“明日一早你先去工坊找林管事报到。”
“夫人,您是答应了?”
秀珠怎么都没想到李清婉竟然会愿意教她做布,只要她能学会做布再学会做生意,日后,谁也拿捏不了她,不是吗?
“本夫人喜欢乐于助人,只要你愿意学,本夫人就愿意教。”
“多谢夫人,多谢。”
虽然她心里恨透了李清婉抢走了她的儿子,可她现在不动声色,先把李清婉的本事学到手才是正道。
等秀珠高兴离开后,李清婉则重新坐了下来,亲自倒了一杯茶,茶水凉了,她则咳嗽一声,“阿青,沏茶。”
阿青从身后上前给她沏茶,“夫人,您真要教那个女人做布?”
李清婉见阿青很不高兴,笑了笑放下了茶杯,“怎么,阿青不愿意?”
“夫人,小的是奴才,您答应的事情,小的怎么敢说不愿意,只是小的担心……”
“不必担心,她既然想学,那就让她学,不是很吃苦吗,能吃苦就有吃不完的苦,明日一早就让她去工坊报到,本夫人陪她慢慢玩儿。”
阿青:“……”
原来夫人是打的这个主意?
“夫人,万一她真能学会日后对付您,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放心吧,她没有那个机会,秀珠的背景我都调查清楚了,她不识字也不会算账,这有野心是好事情,可也得能力配得上她的野心,若配不上,她做什么都是虚劳无功。”
阿青这才明白夫人早就安排好了,“小的明白,夫人是打算让她在司马家出尽丑态?”
“丑不丑的无所谓,关键要让司马越母子俩知道,润儿生母秀珠有多愚笨?”
阿青:“……”
“夫人,小的明白了,您是要杀人诛心啊!”
“行了,时辰不早了,给我备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夫人,这么晚了您要去哪?”
阿青想知道她要去哪,而身后的紫儿则凑了上前,“奴婢知道夫人要去哪,夫人要为了宫里的事要去见慕老板?”
见紫儿挺了解她的,李清婉笑了笑,“还是紫儿聪明,赶紧去准备,我们没多少时间了。”
很快,紫儿则去备马了,李清婉则叫住了阿青,“那日让你查的事情可查到了,除了你我,谁动过我的药丸?”
阿青也觉得奇怪,那药丸子可是夫人和他经手的,就连草药都是她们一起挑选的,不应该会有人在里面做手脚啊。
“夫人,小的想到了一个人,就是不知道……”
“你是说……”
“李大夫?”
提到那个李大夫她是很清楚的,他经常来司马家给老太婆和孽子看病,也算是司马家的老大夫了。
阿青点头,“当日只有他去过厨房,阿青是怀疑他干的。”
李清婉顿了顿,她也想到了那多加的药材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加的,这个人必然是懂药,李大夫,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样,你明日去药铺找他一趟,就说本夫人身子不太舒服,让他来替我看看。”
三更,月圆如钩。
当李清婉准备好要出院门去找慕神隐之时,那不远处则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这让阿青有些紧张,烛火之下,他似乎看到了司马越带人来了。
糟糕,莫非她们要去哪被司马越知道了?
“夫人,这么晚了司马越怎么来了?”
李清婉眺目看到司马越果然带着阿福朝她这走来,今晚她把司马越差点撑死了,这渣夫不好好休息,来找她作甚?
“不急。”
她挺直背脊不动声色站在那等着,而那边,司马越看到她要准备出门,则是匆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