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道:“启禀圣人,皇后娘娘在殿外求见。”
裴明道原本阴沉的脸上立时浮起一抹怒气,看向殿门口,似是想说什么,可额角青筋迸了迸,却站起身,道:“告诉皇后,安分守己地在凤宁宫待着,她的儿子就不会有事。”
说完,朝前朝走去,“去含元殿。”
太极殿外。
王钊斓不可置信地看向赵德宁,眼眶通红,良久,哽咽道:“好,我知晓了。我不去,让玉竹去看一看太子,总可以吧?”
赵德宁笑着俯身,“奴才不敢擅专,还得奏禀圣人。只是圣人眼下上朝去了,还请娘娘等一等。”
王钊斓满脸绝望,却没再多说一句。
……
晌午过后。
赵德宁从大理寺走出,高卢目送他上了马车,转身,穿过前堂衙门,进了后院一处极为幽静的厢房内。
径直绕过屏风,走进血腥气浓郁的内室,看了眼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
叹了口气,道:“人走了。”
床上,面白如纸气若游丝的太子殿下缓缓睁开眼,坐了起来,掀开身上的血衣,面色平静地问道:“人交给赵德宁了?”
高卢点点头,走到一边的桌上倒了杯水,大口喝下后,说道:“两个刺客全他全带走了,怕是圣人要亲自审。殿下这杀林飞周的嫌疑看来要洗清了,当真好计策。”
又转过头来,问:“殿下怎么就料定津南伯会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