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惜望向虚无的半空,耳边传来这瑶池上下靡靡之音。
须臾一笑,轻声道:“愿赌服输呗。”
圈椅里,春郎官脸上笑意全无。
他见过无数的欲念,无数的人心,可是,眼前这个少女,却并不属于这红尘任何一抹。
她无情无欲,灵魂分明已经消散,为何肉体还要停留在世间呢?
“对了。”
门口的少女忽而转脸,朝还放在桌上的荷包扫了眼,道:“东西既然收下,那么南栀,我就带走了。”
春郎官依旧没说话,目送着少女的身影转过槅扇直到不见。
青奴走进来,跪在他的腿边,“主子,南栀不能让平安郡主带走,她知晓……”
春郎官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青奴眼瞳一颤,立时低头,“奴该死!不该自作主张!请主子责罚!”
却听春郎官道:“去查查,平安郡主去江南是要做什么。”
“主子是要?”青奴疑惑。
春郎官拿起桌上的彩珠,举到眼前,看那珠面上泛起的斑斓,再次浮起摄人心扉的魅笑。
缓缓道:“或许,她能帮我报了这血海深仇呢?”
青奴募地抬眼!
春郎官站了起来,宽大袖子一甩,嗓子高吊。
唱道——
“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瑶池外。
南栀几个瞧见苏念惜走出来,立马围了过去。
“郡主……”
“南栀,我吃了春郎官给的茶。”
南栀脸色一变,往苏念惜鼻跟前一凑,轻轻一闻后。
惊讶地抬眼:“是春眠,乃是可迷人神智之物。郡主何以能坚持到此时?”
“废什么话,如何解!”良辰扶住人,低喝道。
南栀摇头,“郎官的药无解,不过此药无毒,只是服用后会让人心神松懈,坦露心底最深的秘密,过后睡一觉,便会完全忘记,乃是郎官常用来探听之药。”
又看向苏念惜,“郡主,郎官可有问过您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