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扯陆凌舟的虎皮拉大旗(1 / 2)

银杏叶?

南栀当即想到了一身玄衣的陆凌舟。

她眉头微蹙,怎么又撞上了那位阎王爷。

“少夫人,不如先去向夫人禀告一声……”木香道。

南栀摇了摇头,去和柏氏说免不得要解释。时间一长,那位爷失了耐心,保不齐会做出什么。

她让下人立刻去告诉对方,安远侯府愿意帮这个忙。

“记得说话时小心些。”

下人一走,南栀带着两个丫鬟下车,去了后面柏氏的马车。

“婆母。”

柏氏掀开帘子,一脸不悦:“怎么停了,什么事情?”

南栀将情况说明,柏氏听到她竟然真的将马车让给生人时,不由斥道:“南栀,你如今可是安远侯少夫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侯府的脸面!”

南栀一脸无辜:“婆母,那是季驸马的熟人,从望京来的。”

“熟人?”柏氏当下变了脸,眼珠子滴溜一转,“有多熟?”

“很熟,是亲戚。”

而且再过一年,季驸马就会从陆凌舟的表妹夫,变成他的刀下亡魂。

这关系还不熟?

柏氏听了显然起攀附之心,她知道侯府现在急需搭上季驸马这条线。

到径山寺,柏氏下了马车,远远便瞧见前面一个身形高大的玄衣男子。

她抬手扶了扶鬓发,体态雅正地上前,可还没靠近就被朔风和焱风拦住。

柏氏一脸不敢置信,恼怒之下正要开口训斥。

“婆母。”南栀快步上前拉着她,“善明大师正在大殿内讲禅,婆母不去吗?”

柏氏看了看远去的玄衣男子,又看看近在眼前两个板着脸的门神。

这人到底什么身份?

虽然有些不甘,但柏氏不吃眼前亏,转身去了大殿。

南栀望着她离去,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就死,那可太便宜柏氏了。

她朝两个门神浅笑以示歉意,正要离开却听见焱风道:“请少夫人过去一叙。”

南栀嘴角一僵:“不过举手之劳,无需多言。”

焱风面无表情:“少夫人,请。”

南栀敢不去吗?

***

秋风瑟瑟,金黄的银杏叶和赤红的枫叶被吹落,后院的青石板上满满都是斑驳的红黄。

陆凌舟双手背在身后,临栏赏景。

南栀望着他的背影,硬着头皮走上前。

“见过大人。”

陆凌舟回首一看,南栀竟然站得离他足有一丈远。

他挑眉,“怎么,我是会吃人的老虎吗?”

南栀很想点头,但不敢拿命去赌点头的后果。

“男女授受不清……”

南栀话还没说完,陆凌舟大长腿迈了两三步,倏然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前世记忆里的血腥场面一闪而过,南栀再也压抑不住对陆凌舟的畏惧。

四周只有他们两人,外头站的也是陆凌舟的人。

要想杀她还不被人发现,简直易如反掌。

见南栀只因为自己的靠近便成了惊弓之鸟,陆凌舟不由得神色一凛。

她果然知道自己是谁。

“少夫人私下放印子钱,募了该有好几万两了吧。我还以为就算泰山崩于面前,少夫人也不会害怕。”

南栀瞪大眼睛,呼吸一滞。

他竟然知道!

后背生出来的寒气将南栀紧紧缠绕,险些透不过气来。

她要死了吗?

不!

南栀咬紧嘴唇,口腔中很快弥漫开一股血腥味。

她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自己是哪里被陆凌舟看出了端倪。

前世,她唯一一次见过陆凌舟,就是在庆阳公主的葬礼上。

当时柏氏觉得晦气,便装病让她前去吊唁。

葬礼上,她看到季驸马跪坐在庆阳公主灵前痛哭不已,在场众人无不为之感动。

直到陆凌舟带人冲了进来。

他一剑便将季驸马斩杀于灵前,季家人反应过来,当即要与他拼命。

他剑尖一指奶娘怀中的婴孩,邪笑道:“你们用妓女的孩子掉包庆阳之子前,就该想到总有东窗事发的一日。”

陆凌舟一声令下,在场的季家人被屠戮个一干二净。

素白的灵幔染成了鲜红。

南栀掐着手心,猜想陆凌舟此行,莫非是来调查季驸马?

季驸马挪用漕运的流水在马大那里放印子钱,马大又是她的人。

难怪陆凌舟会顺藤摸瓜查到她身上。

那他,又知道了多少?

南栀衡量再三,神色严肃地朝陆凌舟福身行礼,低语:“大人想查季家漕运的账本,我可以帮忙。”

陆凌舟嘴角的笑一下子冷了下来,“你怎么知道我要查季家?”

南栀抬头,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难道不是当今陛下忧心庆阳公主,才让大人来查季驸马和季家的吗?”

闻言,陆凌舟一时语塞。

她会这样猜想倒也不奇怪,但他总觉得她不简单。

南栀假装没发现陆凌舟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继续道:“季驸马擅自挪用账目上的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