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舟一身黑衣,头上戴着棒球帽,黑色口罩。
慢慢走到乔伊身边。
他盯着乔伊那张憔悴的脸看了许久,终究没忍住,伸出大手轻轻抚摸着。
再次覆上这张脸,陆闻舟心如刀割。
眼眶也在那一刻湿润,喉咙也像被什么东西扎到一样刺痛。
他低哑着声音说:“伊伊,对不起。”
他现在除了说对不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曾经答应过她,要帮她找到那个神医,让乔斯礼醒过来,可是他找了两年,都没找到那个人。
他还答应她,帮乔斯礼找到他的女儿,可到现在音信全无。
他对她所有的承诺都成了泡影。
包括两个人的感情。
陆闻舟将乔伊那只柔软的小手捧在手心,湿热的唇忍不住亲了上去。
滚烫的泪滴一颗颗落在乔伊嫩白的手背上。
他知道乔伊这两年受了很多苦。
有对孩子的思念,有对他的惦记。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乔伊这样执着的感情。
不知道过去多久,陆闻舟才慢慢把手松开,盯着乔伊那张熟睡的脸颊,终于没忍住,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再次亲上这张柔软的唇瓣,陆闻舟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炸开一样。
撕心裂肺的痛。
两年的日夜思念,全都涌上心头。
他本想浅尝辄止,可奈何一碰到这张唇瓣,他就停不下来。
他轻轻在乔伊的唇上厮磨着,不敢撬开她的贝齿,只能在唇瓣上不停描摹着。
尽管如此,他也依旧沉醉其中。
一颗眼泪不经意落在乔伊的脸上。
他立即停下动作,指腹轻轻蹭去那滴眼泪。
又盯着乔伊看了许久,然后才来到乔斯礼病床前。
他拉住乔斯礼的手,声音低哑道:“爸,对不起,医生还没找到,我求您再坚持一段时间,不要丢下伊伊,她会受不了的。”
他又跟乔斯礼说了很多话,直到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才立即离开。
看到那扇门被关上,乔伊一直隐忍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
她把脸埋进被子里,小声地抽噎起来。
这两年,她的抑郁症又犯了,每天晚上睡眠很少。
即便睡着了也是浅睡眠。
当那扇门被推开的时候,她就知道。
本以为是护士过来换药,却没想到那个人直接来到她身边。
跟陆闻舟在一起四年,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身上的气息。
当感受到他的亲吻时,她很想抱着他不松手。
可如果那样,就暴露她对他还有感情。
这层窗户纸一旦捅破,势必会露出马脚。
那么他两年的计划很有可能被打乱。
她只能隐忍着心里的伤痛,任由陆闻舟在她唇上肆意妄为。
那种想要却不敢要的心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乔伊闷在被子里哭了许久。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昏昏睡去。
翌日,她是被一阵争吵声吓醒的。
她立即从床上坐起来。
打开门就看到乔老太太站在门口跟看护人员理论。
“乔斯礼是我儿子,他现在已经没有几天了,我要带他回家,你们为什么拦着我?乔伊说话根本不算,她跟我儿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护士立即解释:“老太太,这不是您说想要带走乔先生就能带走的,他昏迷两年,我怎么从来没见过您过来看他,如果他真的是您儿子,您不会这么狠心吧。”
听到这些话,乔老太太气得拍了一下桌子说:“你们不让我带走,我今天就坐在这不走了,看看你们怎么办。”
就在护士为难的时候,看到乔伊走过来。
立即朝着她看过去:“乔律师,您快看看吧,这个老太太非要带走乔先生。”
乔伊脸上无波无澜,眼神清冷看着乔老太太。
“我爸心脏做过两次大手术,你一次都没来看过,在他手术刚恢复不久,你就联合外人一起刺激他,让他差点失去生命。
他昏迷不醒两年,你们乔家没有一个人过来看望。
现在看着他要死了,你们过来,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目的吗?”
听到她的话,乔老太太气得骂道:“乔伊,你跟乔斯礼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的财产本来就应该归我这个母亲,你别想从我这里占到一分便宜。”
乔伊冷笑一声:“果然是为了我爸的财产,你不要忘了,我是律师,想跟我打官司,你确信你能赢得了我?”
“你只不过是个养女,如果我告诉你,我找到了斯礼的亲生女儿,你觉得你会拿到多少财产呢?
乔伊,我告诉你,斯礼的亲生女儿已经被我找到,不仅他的财产你不会得到,就连披麻戴孝你都要往边上靠,毕竟你不是他亲生的。”
听到这句话,乔伊脸色骤变:“那个人在哪,你把她带过来,如果她真的是我爸的亲生女儿,我不会跟她争,如果她是你们找来的冒牌货,我一定会告你们。”
乔老太太指着她说:“你别得意,子墨已经去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