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因为什么事来着?我记不清了,反正大闹霁家,我爸我妈我妹被吓傻了,后来他们心力交瘁了,干脆咬着牙将我又送去了精神病院,这次不是小住了,这次一待就是五年,他们又过了五年清净日子。”
“那五年他们一家人肯定其乐融融。”毕竟没有她。
“我记得那年他们把我送去了爷爷奶奶家生的霁想月,既然如此,那倒不如当初就把我扔了算了,肯定比现在清静。”霁初月轻松的笑道,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简勋诚紧紧的捏着霁初月的手,他不知在他没遇到之前,霁初月的日子那么难熬。
顿时心疼到无以复加,若是早些遇到她该多好,那样就可以为她遮风挡雨了。
“你不会是同情我了吧?”原本深情的气氛忽然被霁初月的话打破。
简勋诚道:“同情?霁初月,你还真是没良心。”
他怎么就同情了?那是爱好吧!别傻傻分不清楚!
“我怎么没良心了?”霁初月反问,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在打情骂俏。
“哦!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霁初月指着简勋诚又开玩笑道。
简勋诚一把握住霁初月的小手,“我哪里是喜欢你,我是爱上你了,不然怎么将身家全都交付给你?”
她心里就真的没点数吗?
霁初月被简勋诚这突如其来的深情打得个措手不及,但很快恢复正常,她也学着简勋诚的样拉着他的手,“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是有我的,好兄弟!”
“谁跟你是好兄弟。”简勋诚咬着牙道,霁初月还真会转移话题,他们都做过不下几十次了,还是好兄弟?哪种好兄弟可以好到这种不分你我的份上?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一会吃了午饭我们就走。”霁初月道,她也不想留在这里,霁家庄园对她来说还是像牢笼般的存在。
“好。”简勋诚回答。
“我好奇,以前你住在哪间房间?”简勋诚问道,偌大的霁家,他竟然没完全走遍,跟霁初月结婚的时候就领了个证,然后就从精神病院将她接回了其洱庄园,连霁家庄园都没来过。
“哦,忘了,你一共就来过两次,算上这次。”霁初月道。
第一次当然是她新婚半年的时候,第二次就是这次。
“走,我带你去看看,也不知道还在不在。”霁初月道,因为她也很久没来过了,拉着简勋诚凭着记忆坐上电梯上三楼,“往前直走左拐就是我的房间了。”
站在紧闭的门前,霁初月还在开玩笑,“以前有只鬼一直跟着我,他最喜欢的就是出入我的房间,然后扮鬼脸吓唬我,从我被送去精神病院后就没再见过,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简勋诚道,率先霁初月一步拧动房门,很遗憾,没打开,“好像上锁了,打不开。”
“那算了。”霁初月道,转身拉着简勋诚就要走,刚好佣人从旁经过。
“小姐,先生。”
霁初月问,“这房间的钥匙呢?”
“在库房里。”佣人恭敬的道。
“劳烦取一下。”霁初月又道,简勋诚看来也没打算走,拉都拉不动。
“好。”
前后不到五分钟房间的钥匙就被取来了,“我许久都没有在家住过,锁起来的原因可能是房间里已经被清空了。”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简勋诚道,拉着霁初月的手一起拧动钥匙,咔擦一声,紧闭的门就被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便是布满灰尘的房间,呛人的很。
“咳咳咳。”霁初月被呛到咳嗽两声,窗帘被拉上了,房间里乌漆墨黑,她凭着记忆找到开灯的位置,摸索着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灯扎了三五下,顿时亮堂起来,霁初月这才看见,房间里该遮住的地方都用布遮起来了,上面落满了灰尘,想来就是很久没住过人了。
三楼最靠里面的房间是整个霁家庄园最偏的位置,除了有佣人打扫走廊,基本没人从这边路过。
“这就是你曾经住的地方吗?”简勋诚大步的跨了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极为简单的布置,一张梳妆台,一铺床,一排到顶的衣柜。
梳妆台跟床都用东西遮盖着。
“恩。”霁初月回应,其实她也是第一次进来,但是记忆力不是第一次了。
她顺手便抽掉了梳妆台跟床铺上的布,顿时灰尘满天飞。
简勋诚眼疾手快,径直拉开遮光百分百的窗帘,打开紧闭的窗透气。
“看吧,我房间里几乎什么都没有。”霁初月道,拉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除了一本画册跟一支中性笔外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什么?”简勋诚走上前来问道。
霁初月也想了起来,“哦,我记起来了,这是我小时候画的话,你要不要看看?”她古灵精怪起来。
简勋诚竟然没有丝毫设防,径直拿起了画册,当着霁初月的面翻开,只第一页看到里面画的内容就让他眉目紧蹙。
因为上面画的赫然是一只长舌头的鬼,鲜红的颜料像鲜血一样从他的嘴里滴落,那灰白的眼睛像是要吃人一样,瞪得圆圆的。
“这是我第一次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