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么可笑的事啊!我怎么都没想到,他那么帮我原来一直都别有用心,我后来找到他,说三十万彩礼我会慢慢还给他的,这个婚肯定结不了。”
“但是他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他将我关在办公室里把我,把我……”
虞清清说到这里都倍感窒息,她没想到那晚是自己最痛苦的一晚,要早知道,她说什么都不会单独去找张耀,她真的以为张耀跟表面的一样谦谦君子,可他竟然连畜生都不如!
“后来呢?”霁初月问道,她都快不忍心继续追问了,可是没办法,她必须知道所有真相。
“后来我想去报警,可是他说,说只要我不报警,他可以考虑解除婚约,我心软了,但是他提出要求,就是要我跟他一直保持那种关系,我真的觉得他好恶心,但是我根本没有退路了,否则他就会将我们的事昭告厂里,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我那时候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答应他的要求,从那之后我就不愿意打钱回去了,我相信,只要我存够了可以离开厂里的钱,去外面的大城市,一个他们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就算是委屈,我也忍了。”
“可是后来张耀察觉到了我的目的,在我即将出逃的前一晚把我约到了厂区,他打死了我。”一行泪水从虞清清的脸颊落下,她眼里的恐惧快要将她淹没掉。
霁初月抱紧虞清清,“你放心,凶手一定会受到相应的惩罚,下辈子你不会再这么苦了。”
“真的吗?”虞清清道,她已经不期待什么下辈子了,她只想让张耀血债血偿!
“恩,你相信我,我会帮你的。”霁初月坚定的道。
在谭静看来,霁初月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在自言自语,但是他相信,虞清清现在就在霁初月身边,甚至已经说出了被害经过。
“你告诉我,他用的什么凶器打的你?”霁初月问道,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因为张耀承认了自己所有的杀人案,但是完全没有说凶器的去向。
“我不知道。”虞清清摇摇头,“但是我看见了,在那个电闪雷鸣的夜里,他手里拿的是一把夹钢筋的钳子。”
“果然是。”霁初月道,她猜想的果然没错,这个范围是对的。
“谭警官,厂区搬离后将所有的设备都带走了吗?”她问。
“没有,厂区虽然拆了,但是还有些当时不用的旧工具临时放在一家村民不住人的楼房里,目前还没有卖掉。”谭静道。
“好,马上联系法医去查一把夹钢筋的钳子,那就是凶器,我猜凶手当时应该丢在废弃的旧工具里没有处理。”霁初月道,都是她猜的,当时的厂区要是随随便便丢掉一把大钳子是要彻查的。
“好,我马上去联系。”
虞清清哭到已经没有力气了,倒在霁初月的怀里,她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心里的痛苦又浮上心头。
“我相信,很快就会还你一个公道。”霁初月还在安抚虞清清,她现在一定很痛苦吧,她并不是生不逢时,只是生在一个不合适的家庭,接受着一切对她不公平的待遇,甚至最后丢掉性命。
“恩,我相信你,多谢你,初月,要不是你,我不会想起我自己是谁,我只会永远的飘荡在人世间,做一只孤魂野鬼。”虞清清感激道。
突然霁初月觉得,做孤魂野鬼也蛮好的,总不至于想起往事痛苦不已。
“不客气。”霁初月努了努唇角,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将哭累了的虞清清收进香炉中暂时养一养魂,“我已经问得差不多了,虞清清也是个可怜的姑娘。”
这荒郊野岭的,天一黑就打不到东南西北。
她的车还开着大灯,不然也乌漆墨黑,雨差不多已经停了,天气逐渐转凉,但在还能承受冰冷的范围内。
“是的。”谭静道,他虽然不知道虞清清经历了什么,但一定很痛苦吧,毕竟连记忆都不想要。
两人没说话,默默的站在原地。
法医到来的时间非常迅速,两车警局的人来,带着法医进入村民的家中,谭静等人直接用专业工具剪短了锁。
“这里已经好几年没人居住了,后来砖厂搬迁,因为很多旧的设备带不走,所以就暂时租下了这间距离砖厂最近的院子。”谭静道,院子很大,起码有三百多平米,院中到处都堆满了设备,在院中上方还用塑料财布遮了遮。
现场所有人加起来有十二个人,所有人都开始分公合作,准备找出那件凶器。
“霁小姐,你在旁边休息就是了,活留给我们吧。”谭静道,他本来就够麻烦霁初月的了,怎么还能让她一块干活呢。
“好。”霁初月答应了,她看了看满院子摆放的设备,还是决定去一边打酱油,这么大的工程量的确不适合她做,不添乱就算好了。
她干脆坐在车里玩手机,简勋诚的消息已经发来,她都没时间看。
“南岳洋后天晚上有一场宴会,就在龙都大酒店,晚上七点,我后天必回,你等我回来再说,不准胡来。”
后面他有发了一句话,“没有邀请函进不去,你必须等我回来,否则我是不会帮你弄来的。”
这略带威胁性的话稍微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