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查过了，张耀有狂躁症，我们也查到他的病历，从小一直都在吃药。”谭静又道。

“狂躁症？难不成是反社会人格？”霁初月反问，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恩。”谭静点头，“我们去医院问过，张耀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被查出基因突变，但是他母亲依旧固执的让他活了下来，后一直都在吃药控制。”

“那他这么痛快就交代了所有？”霁初月不太相信。

“恩，因为我们又查到他有精神病。”谭静道。

“难道他想用精神病逃过死刑？”所以就算全都交代了也无所谓，他会看着警察将他擒拿归案，但却无法让他人头落地，霁初月恍然大悟，这才是真的狠人，凭借精神病逃过死刑。

他想告诉警察的是，他杀了那么多人，只要医生证明他有精神病，就永远无法判他死刑，他就是要所有人拿他没办法。

“恩，我猜是这样的，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痛快的承认所有犯下的罪行，他就是想看我们拿他毫无作为。”谭静气愤的道，这是他办案以来最无力的一刻。

“只要不到最后一刻，总会有办法的。”霁初月道，她看着曹挽，她双眸紧紧的盯着前方，好似要通过厚厚的防弹玻璃看到她一样的眼神。

“谭警官，我可以在门上贴一张符吗？”霁初月问道。

“可以。”谭静答应，他想，霁初月应该是要让两位受害者出来辨认凶手。

“谢谢。”霁初月客气的道，从兜里掏出一张灵符，重重的贴在门上，然后将魏雅雯请了出来。

“看看，这是曹挽吗？”霁初月问道。

魏雅雯在看到曹挽的时候咬牙切齿，飘上去就要穿透防弹玻璃窗，可直接被弹了回来不说，因为触碰玻璃窗竟然被灼伤了，浑身冒烟。

“这里是警察局，不是外面，这间屋子以外都是阳气，不是你能乱来的。”霁初月提醒道，她贴了张灵符规避阳气，开辟出适合魂体待的范围，不然她怎么敢的。

被冲昏头脑的魏雅雯终于反应过来，委屈得连忙道歉，“对不起。”

“你看看是曹挽吗？”霁初月问道，默认了魏雅雯的道歉。

而谭静看霁初月就是她在跟空气对话，若不是他真的见识过，还真怀疑她看见鬼的能力。

魏雅雯飘在房间里，两只眼睛直直的看着曹挽，重重的点了点头，“就是她没错了，我曾经那么信任她，而她却教唆张耀杀我！就因为詹姆斯。”

魏雅雯现在想来恍如昨日，气得浑身发抖。

“好。”霁初月顺手就将魏雅雯收了，灵符失去作用，轰然一声燃起青色的火焰，被灼烧殆尽。

这一声响吓得谭静回头，双眼看着灵符凭空燃烧消失，连渣渣都没留下。

他心头对霁初月佩服得五体投地！

“魏雅雯证实过了，就是曹挽教唆张耀杀她。”霁初月传达魏雅雯的话。

“好。”谭静道。

“再去看看张耀。”霁初月道，也该让虞清清辨认一下。

谭静没有耽误，马上带霁初月转去隔壁审讯室。

霁初月如法炮制，将灵符贴在门上，然后请出虞清清，虽然她现在记忆还没有恢复。

“看看你认识他吗？”霁初月问。

虞清清飘在房间里，歪着脑袋，瞪大了双眼看着张耀，仔细想时脑仁发出阵阵疼痛，脑子里的沙子就从耳朵里流出来，她的手都从耳朵伸进脑子里掏沙子。

还好谭静看不到，否则要被当场吓得背过气去。

“好好看看他，有点印象也行。”霁初月道。

“脑子里的沙子晃得我脑仁疼。”虞清清委屈的道，她在看到张耀第一眼时给她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是一种打心底里跑出来的恐惧。

虽然不记得，但是她很害怕这个人。

“没关系，你慢慢晃，想起一点是一点。”霁初月道，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等着，耗上半来个小时不是问题。

“好。”虞清清答应，然后又伸出手掏了掏脑子里的沙子，发现不过瘾，干脆将头颅从脖子上掰了下来，当着霁初月的面非常专注的晃动脑瓜子……

霁初月：“……”

还好谭静看不到，连她都觉得虞清清把脑袋从脖子上掰下来晃的举动有一种无法理解的视觉冲击，是他不得被当场吓晕？

霁初月偏开了头，完全不想看虞清清，她放在现实中呢，就被叫做显眼包吧。

谭静见霁初月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又看不到除了她以外的人，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又不敢轻易出声，怎么办？只有等呗。

很快，虞清清终于将脑子里的沙子倒光了，把脑袋接回脖子上，当一只正常的鬼，“我脑子没沙子了，脑仁也不怎么疼了。”

“那你再认一认，记不记得这人。”霁初月道。

“好！”虞清清又瞪大了两只眼睛，眼珠子都凸出来了，死死的看着张耀，这次不止脑仁疼了，连脖颈都忍不住疼。

她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颈。

“怎么样？认出来了吗？”霁初月问。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觉得脖子特别疼。”虞清清摸了摸自己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