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阿静她竟然是这么看我的吗……”
听到冲野美奈的话,莎朗的脸上又黯淡了几分,她颇有些颓然地说道:
“我并不是讨厌他们,我只是有些时候……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面对他们……”
她闭上眼,抬起手像是想要遮住自己的脸。
“我做了错事,还丢下白河一个人逃走,明明那时候的他比我还更需要人照顾,之后更是让那两个孩子落到家主的手中……
这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就会把事情做成了如今这个样子,明明惠子姐姐她在离开前是将一切都托付给了我的,明明我才是最应该站出来的那个人,结果我却一个人懦弱地逃了。
就连刚才看到冲野小姐你的时候,我第一反应也是逃走,我对不起惠子姐姐,对不起白河,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两个孩子……”
“你这家伙……”
看着有些崩溃说出这些话的莎朗,冲野美奈都有些愣住了。
“小乌丸,你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对不起白河?”
“这还用说吗?在惠子姐姐离开后,是我恬不知耻地趁虚而入,最后还自己懦弱地逃走了,把白河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可那家伙根本就没有怪伱啊,他可是一直都知道你离开的原因的。”
皱眉看着莎朗,冲野美奈严肃地说道。
“小乌丸,不要擅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推测别人的想法,白河那家伙可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这些年他一直都很担心你。
你要是真觉得自己有对不起他的地方,那你更应该去找他,和他解释清楚,然后和好,这才是正常人的选择吧?”
“可是!惠子姐姐……”
“你为什么会扯到那位鸠山小姐身上?”
颇为强硬地抬手打断了莎朗的话,冲野美奈继续说道:
“难道那位鸠山小姐在逝世之前有说过让你和白河保持距离这种话吗?”
“不是的!是我……”
“是啊,不是,据我所知也没有,不但如此,那位鸠山小姐还反复地拜托过你,希望你能替她照顾好白河那家伙吧?
我们也不是小孩子了,鸠山小姐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也不用我再向你解释。
再退一万步讲,就算没有鸠山小姐的这些话,她生前和白河那家伙也只是订婚而已,别说他们还没有真的结婚,就算他们生前已经结婚了那又能怎样?
那位鸠山小姐已经不在了,难道这个国家还有什么法律规定,活人必须为死人"守寡"的吗?我想应该没有吧?
没有任何法律和道德上的约束,还有那位鸠山小姐的期盼,以及你们两人之间的感情……
这么好的一手牌,这种天胡一样的开局,你这家伙竟然能把牌打成现在这副样子,我简直都要有些佩服你了。”
“我……”
“小乌丸。”
看着被自己一通训,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莎朗,冲野美奈终于放轻了语气,温声说道:
“你心里真正过不去的不是白河,也不是那位鸠山小姐,而是你自己。
你也是一个聪明人,我相信这些话应该不需要我多说。
那位鸠山小姐毫无疑问,早在几年前就已经逝世了,她离开这个世界了,她不会突然出现在你的梦里,也不会对你说那些恶毒的诅咒。
那些都不是她,而是你。
是你自己给你设置了这道毫无意义的障碍,将你和白河那家伙堵了接近十年的时间。
这道障碍只是看起来好像坚不可摧,实际上,只要你愿意伸出手轻轻一推,它就能瞬间倒塌。”
这么说着,冲野美奈从鞋底里取出钥匙,将铐着两人手腕的手铐打开。
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她从长椅上站起身,看着低头不语的莎朗,从随身携带的小本本上撕一页写下自己的住址,塞到莎朗手中。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不会逼着你现在就去见白河,但我也希望你不要再这么无意义地逃避下去。
纸上是我家现在的地址,如果你想好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身为朋友,我不会拒绝的。”
说完这句话,冲野美奈直接转身离开。
余光一瞥,她注意到在不远处路边的某家店铺立牌后面,有某个银发小女孩的身影一闪而过。
【死丫头!敢算计你警察姐姐!给我等着!】
朝那块足以藏下一个成年人的立牌瞪了一眼,冲野美奈加快脚步离开了。
今天到这里就可以了,她相信……莎朗是一定会来找她的。
【白河,做好给你美奈姐姐下跪道谢的准备吧!】
“……”
警视厅后停车场那熟悉的花坛边上,依然是中午的时间,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坐在了那里。
“死丫头,可丽饼好吃吗?”
喝着可乐,冲野美奈瞪着身旁双手拿着可丽饼,低头慢慢吃的白河静。
“是静丫头,不是死丫头。”白河静没有抬头,纠正了她故意的称呼错误。
“还敢犟嘴?!”
魔爪一伸,直接将那头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