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在得到了冲野美奈提供的关键线索之后,对那位犯人医生的抓捕变得非常简单。
警方很快便调查了那个港口在那一天所有的船只出入记录,并从中锁定了唯一一艘前往美帝的货轮。
一旦确定了目标,一切就都好办了。
在这个时代,从日本到美帝的航班少说也要走上十天半个月,因此警方虽然晚了几天,但时间上依然来得及。
通过与国际刑警的合作以及美帝警方的配合下,警方针对这艘货轮展开了一次成功的海上突袭行动。
就如他们此前所料的那般,这艘货轮上确实藏匿着不少想从日本偷渡前往美帝的非法人员,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那位犯人医生。
唯一让人遗憾的是,这位犯人医生自杀了,在货轮被截停的那一刻,他似乎就已经猜到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用藏在身上的手枪吞弹自杀。
而他的死,无疑是将鸠山惠子遇害的众多细节都沉入了海里。
他到底为什么要谋杀鸠山惠子?是受人指使?还是激情犯案?
鸠山惠子当时又是否还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如果是,他又是用什么方法让鸠山惠子配合他完成了杀人手法?
如果不是,那当晚刑警在门口看到的鸠山惠子扯被子的动作又是怎么回事?
随着医生的自杀,这一切的疑问再无人能够解答。
“……”
随后几天,便是鸠山惠子的葬礼。
葬礼没有公开邀请太多的人,虽然如此,但鸠山家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里,前来吊唁的人依然不少。
莎朗也参与了这次葬礼,看着白河清以主人翁的身份接待了每一位前来吊唁的人员,一直忙到夜晚降临。
突然间,她好像有些无法理解这种行为的意义所在。
对于刚刚逝去至亲的人而言,在这种时候本就应该好好休息,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尽快从悲伤中走出,以迎接新的未来……
然而,因为这种葬礼的存在,不但使得悲伤的人没有什么时间调整,而且他们反而还要故作坚强地摆出一副“我没事”的表情,去迎接那些吊唁者。
若只是如此倒也罢了,更让莎朗感到恶心的是,这些人中更多的根本不是来真心吊唁的,他们不过是借着这个名头,或是来展现自己,或是来和鸠山家进行“合理”接触,试图达成某些方面的合作,并赚取某些方面的利益……
清楚意识到了这一点后,莎朗心中升起了一股反胃的恶心感,她突然很想拿着把枪,把这些人全都突突了。
但是不行。
因为这种事无论是对白河清,对鸠山家,亦或者是对死去的惠子姐姐而言,都没有任何的益处。
没错,哪怕他们根本不是在真心吊唁你,哪怕他们对你其实根本没有丝毫在意,哪怕他们在至亲之人的葬礼上,依然腆着一张脸拼命地想要和你讨论商场或政界的事情,并试图用这个机会从伱手上获得利益……
但你依然要摆出一副微笑亲和的表情。
随着鸠山惠子的逝世,在她的葬礼上,莎朗终于是第一次深刻理解到了这个世界最真实的其中一个模样。
而最让她感到哀伤的,莫过于是要站在最前面迎接这些虚伪之人的白河清。
白河清越是在这个过程中表现得完美无缺,莎朗的心里就越是感到难过。
这么大的一个葬礼上,究竟是有几个人是在真心悼念躺在棺材里的那个人的?
忽然间,莎朗又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天真和幼稚。
她竟然在认真思考着这么一个其他人连想都不会想的问题?
她果然是不适合做乌丸家的继承人……
“……”
莎朗一直在葬礼上留到了深夜,同样留下来的还有白河清。
在白天的喧闹离开后,此时的他正一个人坐在那张椅子上,目不转睛却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那副似乎装下了鸠山惠子一生的棺木。
“白河警官,总感觉一副好像快要死掉的样子呢……”
莎朗站在稍微后面一点的位置,在她身旁,一位鸠山家的女佣忽然走上前说道。
“你是……”莎朗转头看向女佣,目光疑惑。
这位女佣她有一些眼熟,应该是常年在鸠山家服侍的,白天葬礼的时候她也看见过对方四处忙碌的身影。
只是女佣这自来熟的语气让她有些不解,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是我,冲野美奈。”
见她疑惑,“女佣”伸手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脸,解释道:
“毕竟没受到邀请,我也不太好明目张胆地进来,所以就只能借一下这位小女仆的身份了……啧,白天真是累死我了,你别看那些大人物一个个衣冠楚楚的,论制造垃圾的能力,他们可一点也不比别人弱……扯远了。”
稍微吐槽了几句,冲野美奈眼神暗示了一下坐在前面的白河清,小声对莎朗说道:
“那家伙状态不对,你不赶紧上去安慰一下吗?”
“我……”
莎朗有些犹豫,她当然想上去安慰,可是她又想着,这时候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