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咳……!”
聚光灯下,枪声响起,基尔闷哼一声,左肩处瞬间渗出大量的血迹,整个人无力地顺着铁杆缓缓滑倒在地。
她手中的那根细铁丝也随之掉到地上。
“怎么了基尔?继续啊?”
琴酒依然举着枪,低头看着靠坐在地上满头冷汗的基尔。
“你刚刚是想解开手铐,对吧?”
“仅仅是怀疑阶段就这么对同伴吗?!”一旁的安室透忍不住出声质问道。
同时,他心里也不由有些好奇,这个和他铐在一起的基尔,该不会真的也是潜伏进组织的卧底吧?
“我们是不是同伴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最后再给你们一分钟,我只让先出卖对方的那个人,看到叛徒毙命的下场……伏特加,开始计时。”
琴酒的脸上,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邪恶反派笑容。
“收到。”伏特加抬手,看向手腕上的手表,“六十秒。”
“琴酒,你以为我会跟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吗?”基尔抬头看着琴酒,咬牙忍着痛说道。
一旁的安室透同样也开口说道:“如果我说她是卧底的话,那不就等于承认我自己也是卧底了吗?如果我真的是卧底,你们又怎么可能到现在才发现?”
“五十秒。”伏特加依然在冷酷地计时。
“真的是这样吗?看来是我有点太过温柔了啊,你们两个关系很好,是打算互相包庇吗?”
“四十秒。”
“才不存在什么包庇的问题,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卧底!”安室透喊道。
“我也一样……”
“三十秒。”
“但是……琴酒,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绝对不是卧底。”基尔微喘着气,努力地为自己辩解。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二十秒。”
“是吗?你们两个,究竟谁才是卧底?”
琴酒冷笑地看着眼前你一言我一语争来争去的两人,稍微将枪口抬高了一些。
贝尔摩德见状,微微皱眉,“琴,你难道是想动真格?”
“十秒。”
伏特加依然在尽职地记录着时间。
“是波本?还是基尔?到底是谁会先哭出来呢?”
“六、五、四……”
“波本,不如就从你先开始吧。”
“三、二……”
在安室透收缩到极致的瞳孔中,琴酒手中的枪瞄准了他。
“一。”
“好了小琴,你看你都把他们吓成什么样了。”
在倒计时的最后一秒,白河清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他的脸上依然戴着那副滑稽的旺仔面具,嗓音也依然年轻得不像话,就如同安室透第一次在酒吧里见到他的那样。
而琴酒,也在白河清走出来的那一刻,停下了他即将扣动扳机的手指。
白河清缓步走上前,走到安室透和水无怜奈的面前,藏在面具后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一一扫过。
在看向水无怜奈的时候,他和她的目光有着一瞬间的交汇,随即很快分开。
“怎么了雷格尔?难道是我们的嫌疑被洗清了?”水无怜奈抬头看着白河清,语气中带有讽刺的味道。
“不要说这么不切实际的话,基尔。”
笑吟吟地回了她一句,白河清接着说道:“我只是刚刚收到了个消息,于是突发奇想,想给你们两人一个可以自证清白的机会,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了……”
“什么意思?”安室透问道。
“意思就是,我刚刚听说,库拉索的这次窃取行动之所以会被警方察觉,其实是因为组织内部潜伏着一个日本警方的卧底。
就是这个卧底,通过某些不为人知的手段得知了组织这次行动的具体时间,然后又悄悄地将这个计划透露给了日本的警方……”
意味深长地看了安室透一眼,白河清收回目光,猛地一拍手,声调突然高了好几度。
“所~以!我决定!就由你们两个疑似卧底的嫌疑人来玩一出猫捉老鼠的游戏。
如果你们能成功找出,并当着我的面亲手杀死那个卧底的话,我就可以继续相信你们对组织的忠诚。
可如果你们做不到,又或者不愿意玩这个游戏……那我只能请你们准备好去东京湾里喂鱼了。”
“一点线索都没有,我怎么可能知道到底谁才是卧底……”水无怜奈问道。
“有的哟。”白河清笑着竖起食指,说道:“根据我收到的消息,这位卧底先生应该是一位年轻男性,年龄不超过三十岁,而且曾经在警视厅任职,据说非常擅长情报搜集……”
听到白河清的描述,安室透瞳孔骤缩。
【难道?!】
“好了,我知道的线索就这么多了,放心,等你们把卧底抓到了,我自然有方法去确认他的身份。
所以,你们的回答呢?”
“好。”基尔第一个开口,她几乎是瞪着白河清,咬着牙说道:“我一定会证明自己的忠诚。”
“我拭目以待。”
两人的目光再次交汇,白河清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