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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做不到,他就不准备自欺欺人。
他爱顾眠,很爱很爱。
爱到可以把对她的恨悉数淹没。
路朗先生微怔,“既然如此,为什么现在做出这个决定?两年前眠眠没了孩子是恨你,但你并没有做出任何挽留,甚至没有跟她解释,而是放任她离开,不是吗?”
厉霆深咬牙道,“那就要问顾行知了!”
“行知怎么了?”
“这话你应该直接去问他!”厉霆深冷然道,“我今天找你,不是跟你商量,而是通知你。两年前的事情,你必须去跟顾眠解释清楚,我不希望她继续恨我。”
路朗先生这两年跟厉霆深碰面的次数很少,算下来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但他明显感觉得到,厉霆深的气场更冷了。
他说的话,更是不容置喙。
劳斯莱斯把路朗先生送到了中医堂。
路朗先生回到自己的诊室,思忖着刚刚厉霆深的话。
他拿起手机,给顾行知打了电话。
“厉总找过我,说他和顾眠分开除了孩子,还跟你有关,是怎么一回事?”
电话那端的顾行知笑了笑,“从这两年他往死里打压我,就看得出来,他视我这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为眼中钉肉中刺,而眠眠把我当家人。”
“原来矛盾点在这里”
“他找您,是希望您跟眠眠解释清楚?”
“是。”
“应该的,当年的事情,我们应该谢谢他选择保住眠眠。”顾行知道,“如果您不好开口,我来跟眠眠说吧。”
路朗先生叹了一口气,“跟眠眠说这事,无疑是把她刚愈合的伤口揭开,让她再痛一次。”
“厉霆深认定的,就一定要得到,我们不说,他自己也会说的。”
“那好,我去找眠眠说吧。”
顾眠一觉醒来,已经是午后。
他看见路朗先生的未接来电,回拨过去才得知他已经回来了。
顾眠洗漱后去看了厉老夫人,随后回了中医堂。
“师父,您自己打车回来的吗?怎么不让我去接您啊?”
“你骑摩托去接?”路朗先生打趣道,“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的车速。”
顾眠笑得花枝乱颤。
“眠眠,师父有件事想跟你说。”
“您说。”
“关于两年前的事情”
路朗先生刚开口,就被顾眠打断了。
“师父!”
“怎么了?”
顾眠弯了下唇角,道,“我回来才几天的时间,已经有很多人跟我提起厉霆深,我真的不想再听见这个名字了。”
“奶奶病了,我不得已才去厉家照顾她,既然您回来了,就由您去照看她吧,我不想再去厉家了。”
昨晚她和厉霆深之间已然失控了。
如果不是他最后克制住了,他们又将发生实质关系,然后纠缠不休。
她不想再跟厉霆深纠缠下去。
路朗先生思忖片刻,道,“那如果,当年他逼你拿掉孩子,是有苦衷呢?”
顾眠一怔,“您说什么?”
“我是说如果,如果他有苦衷,你会原谅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