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柴见了,剑眉微动,什么都没说,微转身朝夜北御点头,随后离开。
林葭目送他英挺的背影走远,慢慢朝姜妩走来,“姜妩,这位是……你表哥?”
什么表哥,姜妩立即清了清嗓子,警示身子朝自己走来,眼却没有离开黄柴的闺蜜。
“咳!”
林葭会意,扭过头,看到夜北御站在床边。
他身材高大冷峻,几乎遮挡了窗外清冷的月光。
林葭朝他打招呼,“夜先生。”
夜北御矜贵微点头,“林小姐。”
林葭看回姜妩,视线落在姜妩的手上,立即扑上去,“姜妩,你受苦了,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蹦迪。
蹦完我就赶紧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就知道不是你就是工作室出事了,我马不停蹄的回去。
听到周围的人说,你被门夹了。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这么大了,还把手伸到门缝里。”
姜妩,“我哪有那么傻,是有人把我的手塞到门缝里的。”
林葭瞳孔地震,“什么?竟有这样的事!你报警了没有,要不要我现在就报警?”
姜妩点头,“当时就报警了,后来,是夜……”她本来想直呼其名,觉得不够尊重,毕竟今日,夜北御跑前跑后,很尽心。
“是夜先生陪我来的医院,黄柴留在工作室协助警方调查。”
“黄柴?”林葭明眸闪了闪,“刚才那个男人叫黄柴?”
姜妩点头,“夜先生的特助,可不是我表哥。”
说着,嘲笑的看向林葭。
林葭见了,噌的一拳打在姜妩胸口,自然不会用力,但夜北御见了,还是下意识护了护。
这让姜妩和林葭都愣了。
夜北御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转头朝外面走去,“我出去给你们买点儿吃的。”
夜北御走后,林葭看着姜妩,“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有情况?”
姜妩摇头,“不会有任何情况,他就是觉得我是幼崽的母亲,才对我好的!
毕竟,我要是手废了,孩子们该难受了。”
林葭,“我说的不是他带你来医院,而是刚才,那可是……下意识啊!”
姜妩再次摇头,“谁知道他哪根筋儿不对了。”
林葭,“你不觉得他喜欢你?”
姜妩摇头,“琅芜公馆的狼们说他喜欢白娴月,可是张萌又对我说,他属意她很久。
他们都说狼人感情纯洁,可我觉得,夜北御和我们人类男人一样花心。”
“张萌,张萌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姜妩,“好久了,她说得不多,但能听出来,夜北御对她挺上心的。”
林葭有些不可思议的沉了沉眸子,没再多说。
林葭本来打算晚上照顾姜妩,可是林母突然来了电话,说她好久不露面的爹回家了,让她无论如何回家一趟。
姜妩听了,让林葭回家。
林葭摇头,“我才不回去,他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了,还有,我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见得认识。”
姜妩,“见不见他无所谓,只是你见了他,你母亲心里会好受一些。”
林葭的母亲是那种很传统很善良的女人,也没有什么大本事大主意。
林葭的父亲在外忙生意,常常不回家,他说忙,她真信。
林父每月按时将生活费打过来,她还会打电话回去,让他注意身体。
林葭劝过她让她离婚再找个,她摇摇头,“你爸对我这么好,你说的什么话。”
又待了一会儿,林葭就走了,捧住姜妩那双被纱布层层包裹又被鲜血染红纱布的手,“姜妩,你受苦了,你放心,我明天就到警局,非得把人揪出来给你报仇。”
姜妩现在已经不想报不报仇的事了,这件事,听黄柴和警方的口气,大概不了了之。
她只希望她的手能好,还跟以前一样,能灵活的拿画笔,能灵活的修复古画。
林葭离开后,夜北御回来,“我又给小家伙们打电话了,没告诉他们你的情况,你呢,要不要给他们打个电话?”
不要了,手疼的钻心刺骨,说话音儿都变了。
两小只那么聪明,肯定能听出来。
她摇了摇头,身子向后靠了过去,夜北御见了,害怕她脑壳磕着后面的墙,伸手直接放在她后脑勺上,做了人肉垫子。
姜妩并未察觉,因为太疼,她后仰的时候闭上了眼。
疼痛让她控制不住的咬下唇,红嫩莹润的唇瓣生生被咬出一道血印子。
尽管很痛,但她没有哼唧一声。
她尽可能的克制隐忍自己的疼痛,可是额头不断冒出的细细密密的汗,还是出卖了她。
“很疼是不是?”
夜北御看着她,淡淡开口道。
姜妩蓦的睁开眼,正对上那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眸,“还行。”
已经吃过止疼片,再疼也只能忍着。
忽然,姜妩察觉两人靠得很近,微转眸,看到夜北御的手在自己头后。
她倏地起身,“不好意思。”
疼痛分散她的注意力,竟未察觉这些。
小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