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槿之紧紧地盯着龚思筝脸上那抹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容,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瞬间让他浑身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心中暗自思忖,实在摸不透眼前这个女人究竟意欲何为,更担心她会对许兮若采取某些极端手段。焦虑不安之下,高槿之终于按捺不住,怒声呵斥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龚思筝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狡黠而阴森的笑容,缓缓说道:“呵呵,笑你啊,可真是愚不可及!明明有通往幸福的康庄大道摆在面前,你却偏偏选择踏入这无底深渊,自寻死路!”高槿之闻言,眉头紧蹙,满脸狐疑地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龚思筝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哼,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反正今日之事若不解释个明白,你休想出得了这扇门!倘若你胆敢迈出一步,信不信我立刻以死相逼!”说罢,她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高槿之,仿佛要用眼神将其吞噬。
高槿之一生行事果断决绝,最恨受人要挟。此刻听闻龚思筝如此言辞激烈,当即愤然转身,作势欲离。然而,就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一刹那,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丝念头,令他猛地停住脚步。稍作思索后,他竟又转身折回,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旁若无人地点燃一支香烟,深吸一口后悠然吐出一个烟圈,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嗯……不得不承认,你这家伙倒确实有些与众不同之处。”
龚思筝见状,仰头大笑起来,声音尖锐刺耳,犹如夜枭啼哭:“哈哈哈哈,看来你还算有点儿眼光,知道本姑娘绝非等闲之辈!”高槿之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默默地吞云吐雾。他心里盘算着,只要等向杰归来,自己便即刻抽身离去。如此一来,即便日后龚思筝发生任何意外状况,也绝对牵扯不到他半分责任。想要借机诬陷于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令人惋惜的是,即便此时此刻高槿之选择保持缄默,但龚思筝却丝毫没有想要放过他的念头。只见龚思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嘲讽地说道:“高槿之啊高槿之,瞧你这副窝囊样儿,原来你不过是个徒有其表、胆小如鼠的懦夫罢了!”听到这番话,高槿之缓缓抬起头来,冷冷地瞥了龚思筝一眼,随后再次低下头去,默默地抽着手中的香烟。
然而,龚思筝并没有因为高槿之的沉默而罢休,反而变本加厉地继续挑衅道:“怎么,高槿之,难道说你就连正视自己内心深处那份真挚情感的胆量都没有吗?”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质问,高槿之只是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依然闭口不言。紧接着,他若无其事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专注地摆弄起来。
看到这一幕,龚思筝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她猛地冲上前去,一把夺过了高槿之手中的手机,并迅速浏览了一下屏幕上的内容,随即阴阳怪气地说道:“哦哟,原来是在给那个叫许兮若的人发消息呀!既然如此,那不如就让我来替你发好了。”话音未落,高槿之便再也无法容忍下去了。他霍然站起身来,与龚思筝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手机争夺战。只可惜,龚思筝毕竟身为女子,力量终究不及高槿之那般强大,没过多久,她便渐渐处于下风,难以招架。
高槿之怒目圆睁,一把夺过手机,咬牙切齿地吼道:“龚思筝,我早就跟你讲清楚了,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我都可以接受,但如果你敢动兮若一根汗毛,我绝对不会放过你!”龚思筝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揪,一股难以言喻的不适感涌上心头。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高槿之,你难道忘了吗?曾经,你对我的偏爱无人能及,可如今,你却将这份爱全部转移到了许兮若身上!为什么会这样?”高槿之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因为我终于明白,兮若才是我真正的未婚妻,我有责任保护她、呵护她。”龚思筝气得浑身发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嘶 声 力竭地质问道:“那你当初对我说的那些甜言蜜语又算什么?你明明承诺过,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人,从今往后都会听从我的安排!”
高槿之嘴角泛起一丝嘲讽的笑容,冷冷地回应道:“龚思筝啊龚思筝,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如此幼稚可笑。男人在床笫之间说的话,岂能当真?”龚思筝如遭雷击,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满脸惊愕地望着高槿之,喃喃自语道:“原来……原来你一直在欺骗我?”高槿之深深地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决绝:“龚思筝,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有些事情,注定无法改变。就像你明知道某些行为是不道德、不合理的,却还要执意去做,这就是违背自然规律,逆天而行。希望你能够早日醒悟,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说完,他转身想要离去,留下龚思筝独自站在原地,陷入无尽的痛苦和迷茫之中。
龚思筝满脸怒容地高声叫嚷起来:“不明白!凭什么仅仅因为我已经嫁人,就得放弃追寻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呢?”高槿之面沉似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难道你没有意识到,这样所谓的幸福其实是构筑于他人无尽的苦痛之上吗?”龚思筝不甘心地辩驳着:“我才不管其他人的死活,只要我自己能快乐就行!”高槿之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凝视着龚思筝,痛心疾首地说道:“思筝啊,做人怎能如此自私自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