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站在叶佳月身侧的赫连轩心里也开始盘算着背后之人。
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赫连冥,若非赫连玥当众扯下叶佳月的衣领,那些暧昧的痕迹又怎么会被人看见,让他处于被动局面?
况且赫连玥是赫连冥的胞妹,赫连轩怎么可能不多想?
一旦他出事,最有可能踩着他上位的人,就是赫连冥了,七弟八弟年龄尚小,五弟赫连晗随虞大将军支援边境,根本不在帝都。
赫连轩瞥了一眼赫连冥,两人的视线刚好撞上,两人不亏是亲兄弟,在洞察到对方的想法后,还能相视一笑。
这一笑,无疑是让赫连轩确定了动手的人是赫连冥。
皇子之间储君之争,不仅仅之只是皇子之间权势的较量,还是有联姻世家的较量,而赫连轩还未娶正妻,便有了小妾。
不少世家则会对赫连轩有了不一样的看法,没一个世家会做赔本的买卖,两个皇子之中,一个有了偏爱的小妾,而一个并无妾室。
孰轻孰重,世家之人不是瞎子,拎得很清楚的。
这场闹剧刚刚拉下帷幕。
那边孟公公又说起了另一件事,在秋猎开始后,宣明帝就回宫了,将秋猎比赛后评比等一系列的事情交给孟德才了。
孟德才刚结束了秋猎比赛的评比,就开口,“昨夜阿牢山火势凶猛,难以扑灭,所幸只有一人伤亡。”
在场的人纷纷议论起来,能有谁会这么倒霉?
涉猎时,多数人都在半山腰上,因为半山腰上猎物出现的频率远高于山腰以上的地方,为了猎取动物众人多狩猎于此。
很少会有想像虞云羲和宴辞渊这样的多出没于山顶的人。
两人最开始去洞穴是为了躲雨,而在涉猎动物时,也会来到山腰处,后来两人受伤后多居于山顶处,是为了避开猛兽。
虞云羲和宴辞渊是最后下山的人,今日看来也并未受到多少火灾的影响。
那会是谁死了?
孟公公的声音不小,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虞云羲抱着手站在一边,她并不关心死的人是谁。
“昨日火灾死的人是西凉质子宇文徹,老奴已经派人通知陛下了,宇文殿下的尸体昨日就被埋在半山腰处了。”
“至于起火的原因,陛下会派人彻查,还请大家稍安勿躁。”
孟公公说的很平静,死了一个质子就像是死了一个在平常不过的人罢了。
虞云羲本来云淡风轻地站在一旁事不关己。
可在听到死的人是宇文徹的时候,虞云羲放下了抱着的手,不可置信地看向正在说话的孟公公。
宇文徹?!
他怎么可能会死了?
前世他们明明还在战场上交过手,怎么就死了?
这……不可能!
等等……
会不会是因为她的重活一世,无形之中就改变了不少人的命运轨迹?
她保下了他的眼睛,却不曾想他却死在了大火中。
虞云羲说不出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前世她和宇文徹亦敌亦友,是战场上惺惺相惜的对手。
没想到这一世……
虞云羲这一系列的变化都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了,若是平常虞云羲早就回有所察觉,这次虞云羲过于沉浸于她的思绪中,并未发现。
秋猎结束后,众人启程回帝都。
虞云羲并未和自家二哥和三姐一同坐着轿子离去,而是独自一人牵了一匹马往反方向驶去。
在家人问起缘由,本来虞羽然和虞行然是要留下陪虞云羲的,但是都被虞云羲拒绝了,她随便编了一个谎言糊弄了过去。
两人见虞云羲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加之阿牢山距离帝都不过是一刻钟的路程,虞云羲又是骑马,想必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家了,两人就没在坚持。
虞云羲一人骑马,来到了之前孟公公所说的那个墓前。
她只看见在烧得满目疮痍的树林有着一个土堆。
没错,就是一个土堆。
连一块墓碑也没有,就这样孤零零的落在那里。
虞云羲感觉有些物是人非,人死后本就是一捧黄土,可是见到本该意气风发的故人如今不在了。
心里有些怅然若失,虞云羲就这样站在土堆前默默看着。
良久,虞云羲拿出怀中的一壶酒,倒在墓碑前。
走好,宇文徹。
虞云羲在心里与之告别。
这时一股强劲的力量向她袭来,虞云羲避闪不及。
是谁?
她怎么没有察觉半点对方气息?除非这人动力远在她之上。
虞云羲刚想抽出匕首反击,手刚摸到匕首,鼻尖就萦绕着一股熟悉的气味。
是他?
他不是离开了吗?怎么会在这?
虞云羲的手松开刚刚触及到的匕首,不再反击。
宴辞渊见对方认出来了,便冷冷出声,“虞云羲你到底是谁?”
“王爷说笑了,我臣女是谁王爷还不清楚吗?臣女不过是一个将军府的四小姐而已。”虞云羲平静道。
“而已?”
“你当真以为本王有那么好糊弄?”宴辞渊反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