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婉像是被雷击中。
最近太忙了,她没太关注这个,算算日子,的确延迟了半个月了。
“例假……的确……半、半个月没来了……”
姜晚婉摸着肚子,有点慌,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她不敢相信,自己真会有宝宝吗?
肚子很平啊。
她心里没底,脑袋嗡嗡的,小脸因为情绪波动变得红扑扑,一点都没有和厂子里干事掰头的自信和沉稳了,露出了二十出头小姑娘的青涩,诱人极了。
她可怜巴巴地抓住沈行疆的衣服:“疆疆……我有点害怕,会不会真的……我怎么办,我现在怎么走路啊,我是不是不能跑,不能跳,完蛋了,我今天还跑出去买衣服,你知道我爬了三楼,我逛了一圈又一圈,早知道我和你说,叫你陪我过去。”
“我昨天还吃了辣,我还跑去拿鹅崽了,会不会对孩子不好?”
沈行疆心疼的抱住她,手温柔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瘦得可怜。
“不要急,我一开始不敢确定,就观察了半个月,发现你有嗜睡情况,就没敢碰你,别急,我带你去医院。”
姜晚婉点头,不知道该怎么走路,四肢都僵住了。
她眼睛含着眼泪,伸手:“你抱我过去吧。”
反正晚上没什么人,应该不会有人看到的。
沈行疆打横把她抱起来,带她去医院。
姜晚婉靠在沈行疆怀里,手摸着肚子,一声不吭的,乖得不行了。
沈行疆忍不住低头亲她眉心,亲了又亲,到医院,大夫给姜晚婉把脉:“恭喜啊,怀孕了,一个多月了。”
是个老军医,七十多岁了,刚刚有点事过来取东西,顺便给姜晚婉看了。
“小心点,感觉脉象不像一胎,通俗点,不是一个孩子,具体的,要等月份大一些才知道。”
两句话,把姜晚婉轰炸完了。
“真的怀了,还不是一个,疆疆……”
姜晚婉去拉身边的沈行疆,然后摸到了冰凉的手,手心里分泌出一层冷汗。
好家伙,比她还夸张。
刚刚安慰她的时候沉稳,有担当,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原来只是没有确定,在试探中,确定了,比她还难接受。
老军医看他们这样,就知道他们感情不错。
“回去吧,胎相很稳,女同志的身体不错,营养跟得上,孩子稳着,不需要太忌口,不要运动太大就行。”
“你俩回吧,我要锁门了。”
好半天,沈行疆找回自己的声音:“等会儿,我坐在这缓缓。”
他和晚婉,有孩子了。
他不会是在做梦吧!
老军医挺无奈的,看着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
他老伴现在给他怀上一个,他都绝对不会是失态。
他把锁头留下,回家去了。
就在军区里,不怕谁动他东西。
坐了半个小时,沈行疆慢慢回过神,扶着姜晚婉站起来:“回家。”
姜晚婉看他紧张,自己反而不紧张了。
走到外面,沈行疆干脆把她抱起来:“我以为是我想多了,我不敢贸然对你动手,怕伤了你身子,又不敢多想,你真的会怀上。”
姜晚婉咂舌:“别说了你,我也……不敢相信啊,咱们刚回来那几天弄的次数多,后面比较累,你也没太弄,算算日子,就是刚回来那几天怀上的。”
一个月了。
不止一个。
到家,沈行疆烧热水给姜晚婉泡澡,喝水拿书,写东西,记笔记的活,一点都不敢让她干。
姜晚婉隐隐觉得这样不对:“疆疆你冷静点,前一个月我东跑西颠,吃了辣的,荤素不忌,孩子都好好的,大夫说我身体好着呢,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沈行疆严肃脸将洗脚水倒了。
“前三个月都要小心。”
姜晚婉知道他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就随他去了。
把头发散开,她躺在软乎乎的褥子里睡觉了。
沈行疆关灯,姜晚婉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她们的炕不算很小,可以睡三个人。
姜晚婉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拖动被褥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到某男人睡到了紧炕头的地方。
她们中间空了一个人的宽度,类似于楚河汉界。
姜晚婉:“回来。”
她晚上不挨着他睡不着。
一张炕上睡了两年,冷不丁分开,要她命呢。
尤其是睡在一起不抱在一起,可不得劲了。
沈行疆怕她动怒,支起上半身,伸手拍她肩膀哄她睡觉:“你先睡,睡着了我在躺回去。”
姜晚婉叹了口气,闭眼睡觉。
隔天早上,她醒来,桌上已经放好了热乎乎的小米粥和鸡蛋。
沈行疆坐在桌子旁边看她:“烧热水了,起来洗脸。”
姜晚婉:“这都入夏了,不用这么紧张吧。”
沈行疆:“等不冷了再说。”
姜晚婉想个小孩儿一样,被人伺候穿衣穿鞋,洗脸吃饭。
吃完了沈行疆还要送她去农场,姜晚婉推他:“回去吧,你跟过去大家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