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姜晚婉往嘴里塞了个瓜子。
她开心地看着窗外的烈阳甜甜道:“瓜子真好吃呀~”
陈同志给姜晚婉拍了一张正脸照作为这次农场的宣传照。
照片里,姜晚婉扎着两个麻花辫子,辫子上绑着丝带,身上是一件粉色的毛衣裙子,领口有小花边。
照片是没有颜色的,但是姜晚婉的五官轮廓脸型太漂亮了,衣服款式又简单可爱,报社原本只打算刊登在小版面上,看到姜晚婉的脸,没忍住把摩登女郎的照片撤了,把姜晚婉放了上去。
陈同志给姜晚婉做了采访。
“姜同志,你身为军嫂,为什么愿意深入基层,为人民服务呢?”
姜晚婉回答:因为我丈夫告诉我,要多为人民做事。”
沈行疆我吃了你这么多大米,花你这么多钱,这回也给你争争光。
陈同志听到这话,提出要采访沈行疆舟。
姜晚婉轻笑:“那可不行,我老公长得太好看了,我怕他的照片放上去,就没有人关心农场的事情了,而且,他作为军人,不喜欢暴露自己,他更喜欢为人民服务。”
虽然没采访到沈行疆,陈同志却把姜晚婉这话给登了上去。
这叫什么?
夫妻恩爱,共同携手,为人民服务。
宣扬正能量!
除了这些,陈同志又问。
“姜同志愿意把人工培育鸡崽的办法简单说下,让其他人学习下吗?”
说到这里,姜晚婉立马正色,把人工培育的所有细节都说出来了。
还反复检查陈同志记录的笔记,确保没问题才放心。
陈同志看着自己的笔记,从心里生出一种愧疚感。
“对不起姜同志,一开始误会了你。”
姜晚婉笑着说没事:“你看着智商就不是很高的样子,被人骗很正常啦。”
陈同志:“……”
咻咻!
他感觉自己被扎了几刀。
采访完姜晚婉,他又走访了下农场,发现这个军区农场管理得特别好,顺便采访了下徐厂长。
徐厂长作为军区农场负责人,平时也要去向上级汇报。
她上报纸,不仅是给农场宣传,也是为自己宣传,可把她高兴坏了。
她努力描述这次鸡崽崽的事件,突出农场齐心协力,不放弃,最后取得胜利的精神!
“当时啊,你没看到,老母鸡的尸体堆成了山,朱大叔找我们的时候,老泪纵横,当我得知老母鸡都死了,成年鸡又生病,压力就像乌云一样降落在鸡舍的上空,把我们每个人都压得喘不过气来。”
说到这,徐厂长叹了口气,她眼睛红红的,攥着手咬紧了牙关,努力用言语还原当时的场面。
“我当时心也痛,可是我身为农场负责人,我心里已经山崩地裂了,但是面上还努力保持平静,因为我是农场的主心骨,我要为大家负责!”
“当姜同志提出人工培育时,我再三思考,还是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虽然农场里面有很多质疑的声音,有很多坏分子在挑事,可是我已经做下决定,这件事,哪怕不成功,我会把责任都承担下来,不会让好同志吃亏的!”别看平时徐厂长面冷心热,关键时刻,嘴皮子尽显老领导的圆滑和周到。
陈同志都听得眼热了。
比起姜晚婉的腹黑小刀嘴,徐厂长这个老油条的采访,才算是绘声绘色啊。
陈同志又问了一些关于洪美玲和赵大脚的事儿。
赵大脚洪美玲都已经走了,徐厂长没有什么可以避讳的,说了不少这母女俩的恶事。
采访完徐厂长,陈同志觉得收获颇丰。
一个多月后,五华山区农场的‘鸡崽崽风波是件’终于被刊登上报纸。
陈同志给农场邮寄了十份报纸。
徐厂长把报纸分给各个部分一份,不够了,自掏腰包又买了好几份。
大家虽然不怎么认识字,可认识照片啊!
朱大爷稀罕地拿着报纸,指着上面的图。
“这张是小姜,这张是咱鸡舍的炕,哈哈哈,瞅瞅这些小鸡崽多好啊,长得好,活蹦乱跳的!”
赵大脚和洪美玲被赶走后,赵丰年的日子不仅没有难过,反而越过越好,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啊,长得真好,就是炕有点乱。”
徐厂长过来送报纸还没走。
“这叫生活气息,人家陈同志特意保留的。”
她看着姜晚婉的照片不禁感叹:“别说,小姜长得真俊,放报纸上,啧,我觉得报纸都亮堂不少。”
“噗!这个不是赵大脚吗?”
徐厂长又指着旁边最小的照片乐得哈哈的。
照片上是鸡舍外面,赵大脚撅着大屁股,鬼鬼祟祟往外跑。
陈同志虽然也想把洪美玲正脸照放上去,但是遭到了总编的阻止,说是这种不好影响的,没有征得本人同意,是不建议放正面照的。
但是赵大脚这张没漏正脸,背影又像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就把她放上去了。
报纸后面写了整件事情,夸奖了鸡舍和姜晚婉,又严肃批评了赵大脚。
看过报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