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解释这些血是刚才那批杀手的。
谢寒酥气鼓鼓地坐在一旁,控诉着王五骗婚,难得露出这样的小女儿模样。
王五正色道:“寒酥,我要求娶你,是真心实意的,只不过是兵不厌诈,用了些手段套你的话罢了,左右这种方式也让你看到了自己的真心不是吗?”
谢寒酥怔了一下,若自己没有想要嫁给他的心思,怎会脱口而出答应?
她意味深长地盯着王五,明明是个武将,心里的小九九那么多。
王五洗净手中的血,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打开后,全是土地和铺子的地契,厚厚一摞。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嫁妆,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另外还有十万两,到时候给你置办别的嫁妆。
你既然愿意嫁给我,聘礼我出,嫁妆,也由我帮你出。”
谢寒酥呆呆地望着这些烫手的地契,忍不住问道:“你哪来的那么多银子?这些地契花了你不少钱吧?”
王五毫不在意道:“这些地契,花了九万两银子。
当时我从顾行舟手中坑来二十万两,其中一万两去了飞燕楼包你一个月,剩余十九万两,本想在安国公伏法后,给你赎身用的,没想到你自己不告而别。”
谢寒酥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忍不住试探道:“你就不怕我收了你这么多东西,然后不嫁给你了,拿着你的银子离开?”
王五苦笑一声:“你要离开也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没办法阻止你,若你离开,这些银子就给你后半生生活,若你嫁给我,这些就是你的嫁妆,这是顾行舟欠你的,是安国公府欠你的,我不过是为你争取了一些补偿罢了。”
谢寒酥再次搂住王五,将脑袋靠在他的怀里:“谢谢你王公子。”
她的眼泪再次止不住地流。
王五胸前的衣裳都被她打湿了,他从没想到,一个女子竟然这么能哭,是不是要把身体的水都流干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谢寒酥的所做所为,已经答应了王五的求娶。
王五温声哄道:“寒酥不如与我说说,你与安国公府的关系?”
谢寒酥抹了抹眼泪,开始回忆自己小时候的故事。
“当年我阿娘是安国公的外室,安国公的夫人不允许安国公有别的女人,安国公受不住寂寞,这才将我阿娘养在外面。
后来有一次,安国公夫人发现了我阿娘的存在,直接杀去了安国公为我阿娘准备的宅子里去,要不是阿娘跑得快,恐怕就要命丧安国公夫人之手了。
没想到离开后,我阿娘发现怀了我,又悄悄上门求救安国公。
可是安国公忌惮自己的夫人,只给了我阿娘一笔银子,赶她离开。
我阿娘偷偷将我生下,却还是被安国公夫人发现了踪迹,便开始带着我东躲西藏。
我阿娘出身陈郡谢氏,虽家族没落,可也曾是大家闺秀,于是自小便教我大家闺秀的行为举止和礼仪。
五岁那年,安国公夫人终究还是找到我们了,阿娘偷偷上门去找安国公,怎会被人发现?那会我才知道,原来是安国公主动告诉安国公夫人的,那两夫妻追杀了我们母女将近六年,那一日,安国公亲手杀了我阿娘。
他们还想杀我,我跑到乞丐窝里躲了起来,被一个妇人救下,谁知那妇人是青楼老鸨,看上了我的容貌,要将我当成接班人培养。
我誓死不从,老鸨便拿烙铁烫我,后来我被一个大姐姐救下,本以为她会救赎我,谁知她也不过是想将我培养成青倌,挣钱养她。
青倌总好过当娼妓吧,慢慢的,我也就接受了现实,但我心中,时刻记着是安国公害我与阿娘至此,若不是安国公有了妻子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怎会勾搭我阿娘?怎会生下我?”
谢寒酥提起安国公,眼中的恨意肆无忌惮地蔓延。
她骤然扭头,漆黑的双眼直直盯着王五,不依不饶地问道:“王公子,若你娶了我,可还会有别人?”
王五郑重地握住谢寒酥微凉的手道:“绝对不会,既然我娶了寒酥,这辈子都只会有你一人。”
谢寒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大半,她软软地靠在王五身上,望着外头皎洁的月色:“若你负了我,我便带上我的嫁妆,头也不回地离开你。”
男人的承诺不可信,口头承诺不如行动来得真实,且走一步看一步,赌一把吧!
王五紧紧搂住谢寒酥的腰,在她鬓边烙下一吻:“我决不会给你离开我的机会。”
王五的唇似乎带着电,谢寒酥只觉得浑身一软,忍不住持续依偎在王五怀里,由得他从鬓角吻到额头,再到鼻尖,最后定格在唇瓣,辗转反侧。
谢寒酥整个人都是发懵的,王五不断邀约着她,谢寒酥的意识才慢慢回笼,张开贝齿轻轻剐蹭了一下王五的唇舌。
王五整个人呼吸一滞,浑身气血直往一处涌,他不动声色地将身体稍稍远离谢寒酥,以免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臭流氓。
沉重的呼吸充斥着耳畔,王五扣在谢寒酥腰间的手青筋崩起,努力隐忍和压抑着自己。
谢寒酥的身体已经软成了一摊泥,王五在失控的边缘不断徘徊,最终用内力压制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