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酥自嘲地笑了笑:“倒是我同情心泛滥,引狼入室了。”
王五微微叹了口气:“寒酥姑娘不必紧张,这段时间你还是正常与小霞相处,我会查清小霞背后的人,到时候我替你处理干净。”
“多谢王公子了。”
一连几日,王五都没有再来找谢寒酥。
谢寒酥本以为自己这段时间没办法帮王五套话,谁知,王五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顾行舟又被安国公放出来了。
如今谢寒酥不仅偶尔要接待安国公,更多的时候是与顾行舟在一块。
顾行舟时常在谢寒酥的房中喝得醉醺醺的。
“寒酥姑娘,你要是能做我的妻子就好了。”
谢寒酥唇角微微勾起,可笑意却不达眼底:“顾世子,若寒酥是你亲妹妹,如何做得您的妻子?”
顾行舟将脑袋埋进谢寒酥的袖子里:“寒酥姑娘胡说八道什么呢?”
谢寒酥的指甲深深陷进手掌里,脸庞逐渐变得扭曲抽搐。
她的目光投向桌上那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真想狠狠刺进顾行舟的胸口,鲜血喷洒而出的样子,真是让人期待呢!
谢寒酥紧紧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已经恢复了笑意盎然的模样。
“顾世子,无论寒酥是你的妻子还是你的妹妹,咱们都是一家人对不对?既然是一家人,顾世子不如跟寒酥说说安国公府的事情吧!”
顾行舟闭着眼,一脸颓废迷离:“好啊,寒酥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
谢寒酥故意做出一脸崇拜的模样:“听闻安国公府家大业大,安国公曾经又是武将出身,那安国公府里有多少兵力啊?”
顾行舟微微睁眼,注视着谢寒酥崇拜的眸子,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上头。
“寒酥姑娘不知道吧,我们安国公府啊,不仅有皇上同意我们训练的府兵,还在外头养了私兵呢。”
谢寒酥佯装惊讶地捂着嘴,接着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顾世子和安国公好厉害啊,那你们养了多少兵啊?是不是比如今的皇上还厉害呀?”
谢寒酥的声音和气息,让顾行舟身体都酥了,浑身上下的气血都往一处涌,他伸手抚上谢寒酥的脸庞,什么都说了。
谢寒酥见顾行舟半点也不设防,便一边套话一边给顾行舟喂酒,不多时,王五想知道的东西,谢寒酥基本了解得七七八八了。
这会顾行舟没有了利用价值,谢寒酥也不必再忍着恶心给顾行舟摸脸了,她一把推开顾行舟,骑在他身上,给他灌下了不少酒。
顾行舟很受用,一滴不落全喝光了,没一会就脑袋一偏,睡死过去。
谢寒酥嫌恶地拍拍自己身上的衣裳,余光却瞥见门口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坏了,怎么又是小霞?
顾行舟来时,谢寒酥特意吩咐小霞出去替自己买东西,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谢寒酥深觉大事不妙,可是王五已经很久没来了,她不确定今夜王五会不会来。
小霞也不知听到了多少,会不会去给背后的主子通风报信?
谢寒酥觉得自己一定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破坏了王五的计划,于是决定找戴鸿远打听王五的去向,毕竟王五之前也是戴鸿远介绍而来的。
戴鸿远见谢寒酥主动来找,也意识到事情很重要,当即去寻了王五来。
其实王五这几日没来飞燕楼,不仅在查安国公府,还在查小霞的身份。
没想到,小霞居然是安国公派来监视谢寒酥的人。
安国公那日在定国公府的马球会上见过谢寒酥以后,觉得谢寒酥似乎有些异常,且还与顾行舟走得那么近,于是便找到了以前谢寒酥待的那家青楼,调查了她的一些生平事迹,这才让小霞演一出苦情戏给谢寒酥看,引谢寒酥把她收到自己身边,方便安国公监视谢寒酥。
若不是谢寒酥不爱出门,总是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恐怕小霞要悄悄潜进谢寒酥的厢房,翻看她以前写过的东西,有没有跟什么朝廷官员通风报信了。
谢寒酥将自己打听到的情报告诉王五,王五在飞燕楼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小霞的身影,恐怕已经去给安国公报信了。
于是王五立即带人前去拦截,不仅要拦截小霞,还要拦截安国公收到消息后,派去全州通风报信的人。
安国公养的私兵,就在全州。
这段时间,王五也查清楚了,安国公谎报给吏部核销的钉子等铁器的账目,根本没有假,安国公真的买了那么多铁器,除去北地重建房屋需要用到的,其余都运往全州给自己的私兵打造军械了。
王五上报了洛长安后,带人拦截到了去全州通风报信的人,拿走了安国公的手谕和印记,随后将报信的人关押大牢,严厉审讯。
王五稳住了全州的三万私兵,洛长安还召集了影卫、大理寺和刑部共同查办此案。
王五心中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些什么,戴鸿远在他耳边乐呵呵地炫耀了一句:“兄弟,还得是我介绍你去飞燕楼吧,你看看寒酥姑娘多争气,一下就带来了这么多有用的消息。”
王五如梦初醒,一拍大腿,自己忽略的就是谢寒酥啊。
小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