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也不敢相信,自己鼻尖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她奋力将夜七推开,夜七没防备,被暖暖推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夜七呆滞地望着暖暖娇羞的面孔。
好好的氛围,怎么突然变了?
暖暖嘟囔着:“你出去。”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说出来却是糯糯的,似乎是在欲拒还迎。
夜七再次滚了滚喉结,逃也似的飞奔出去。
暖暖捂着脸,内心把自己狠狠骂了一通。
天呐天呐!洛玄英,你到底在干什么?
另一边的夜七飞奔而出,深秋的冷风一吹,酒醒了大半。
差一点,就没控制住!
一整夜,暖暖都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闭上眼,今夜与夜七羞羞的画面就立即浮现出来,无论暖暖怎么甩都甩不掉,万分煎熬。
暖暖气急败坏地坐了起来,隔着屏风看见春竹还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暖暖当即下床,把那坛剩下的烧刀子全部灌下。
眩晕的感觉终于来袭,暖暖栽倒在床上。
明日是休沐,醉吧!没事!
春竹毕竟只喝了三杯,不比暖暖喝了半坛,日头升起,春竹就醒了。
趴在桌上睡了一个晚上,腰酸背疼,脖子都要歪了。
她伸了个懒腰,环顾四周,桌上摆了三个空杯和两个空坛子。
春竹立即跑到暖暖床边,只见暖暖浑身酒气,呼呼大睡。
昨夜春竹也醉了,暖暖定然是没喝到醒酒汤的,春竹去小厨房给暖暖熬上一碗,再回来把桌上的酒坛子收拾一下。
给暖暖喂下醒酒汤后,她仍旧睡到日上三竿。
春竹心道不妙,她时不时就往外瞄几眼,夜七就要出发去墨州了,殿下怎么还不醒?
思来想去,春竹去请了谢太医来。
“谢太医,您快看看殿下,昨夜宿醉后,殿下一直醒不过来,醒酒汤也喂了,还是醒不来,夜七都要出发去墨州了,殿下怎么还没......”
春竹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捂住嘴。
谢太医立即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他捋了捋胡子,思索着,连春竹都看出夜七和暖暖有点什么,看来他老头子得撮合撮合。
谢太医给暖暖施针,几个穴位下来,暖暖蓦然睁开双眼。
“殿下,你终于醒了,年轻人少喝酒,喝酒伤肝啊!”
暖暖揉揉眼睛:“谢太医,您怎么在这?”
谢太医轻咳一声:“还不是因为殿下迟迟未醒来,春竹担心您错过了送别夜七的时间,这才赶紧把微臣找来。”
春竹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里,她手指着自己,惊讶地望着谢太医。
这小老头,怎么就把自己卖了?自己最后可没说出口。
谢太医此言一出,不仅春竹慌了,暖暖也羞得脚趾蜷缩在一起。
暖暖故意板着脸:“不见。”
提到夜七,她的脑海中又充斥着昨夜与夜七相拥接吻的画面,她只能故意板着脸来掩饰自己的羞赧。
谢太医小声地“嘶”了一下。
坏菜了,这俩年轻人怕是闹了矛盾啊!
谢太医计从心起:“春竹,夜七何时出发去墨州?”
“午后。”
谢太医又捋了捋胡子道:“你去把夜七找来,老夫有事想请他帮忙。”
春竹立即转身出去找夜七。
谁知一打开门,夜七正抱着剑,一身劲装站在门口。
“谢太医找我何事?”
听到夜七的声音,暖暖骤然抬头,透过屏风看见那个高大挺拔,宽肩细腰的男人,红晕立即爬满暖暖的脸颊,耳垂也红得似是要滴血。
谢太医偷偷瞄了一眼。
哟!这是害羞了,那刚才的生气......
懂了懂了,原来如此,这两年轻人,怕是......咳咳咳!
谢太医忽然一拍脑袋,转了话头:“哎哟!微臣老了,脑袋不好使,这事春竹帮微臣就好,不必用到夜七。”
谢太医告别了暖暖,领着春竹一块出去。
路过夜七身边,还特意大声对夜七说道:“殿下宿醉,如今头疼欲裂,春竹来老夫身边帮忙,夜七你小子赶快进去伺候殿下。”
话音刚落,谢太医屁股一撅,把夜七顶进屋子里,眼疾手快把门“啪”一声关上。
春竹在一旁都看呆了。
谢太医朝春竹使了个得意的眼神:“老夫可是月老转世,学着点。”
屋内只剩暖暖和夜七,两人隔着屏风,一句话也不说。
暖暖垂着脑袋,手指头不停地绞着被子,十分忙碌。
夜七抱着剑,见暖暖不开口说话,想着自己是男子,定要主动些,于是便迈步往屏风后走去。
暖暖见夜七有了动作,立即抱着被子往后退,还警告他:“你别过来。”
夜七顿住脚步,想着两人的关系不能这么僵下去,于是他从桌子上倒了杯茶,给暖暖递过去。
眼看夜七已经绕过屏风,暖暖忽然手上把被子一掀,盖住脑袋,把自己严严实实埋在被窝里。
“我都让你别过来了,你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