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赋忽然叫停了阿月。
阿月放下木棍,居高临下道:“你有什么要说?”
洛长赋:“你说我折磨死了你的妹妹,你妹妹是谁啊?在我手上死无全尸的女子太多了,我都记不清了哈哈......”
洛长赋肆无忌惮地嘲笑起来。
阿月越生气,洛长赋就越兴奋。
他的心已经完全扭曲了,丝毫不觉得自己将人折磨死是错的,反而有种别样的快感。
洛长稷劝阻他:“五弟,别闹。”
阿月看起来与平日里一点也不一样,兔子被欺负狠了,咬起人来可不留情。
阿月早已泪流满面:“那好,那我就替所有被你折磨死的人,找你报仇!”
阿月狠狠地举起木棍,“砰”一声敲在洛长赋的指尖。
骨头碎裂和洛长赋哀嚎的声音充斥着牢房,狱卒听得心惊胆寒,洛长稷艰难地朝牢笼外伸出手哀求道:“不要,阿月,你打我好了,别打我五弟。”
阿月忽然笑得癫狂:“打你?可真是兄弟情深,不过,我是绝不会如你所愿的,我就让你看着,你最爱的弟弟被我打成什么样!”
阿月打得很有技巧,从指尖开始往上打,一寸一寸,骨头尽碎。
右手打完打左手,势必让他四肢尽废。
那洛长赋果真是个疯子,被打成这样,哀嚎连连,还越笑越大声。
阿月的木棍上已经沾满了血,临走前,她朝洛长赋脸上吐了口口水。
狱卒见洛长赋死伤惨重,便请示了洛长安,是否要给他请个大夫。
洛长安:“让大夫保证别让他死了就行,痛苦不痛苦的,不必理会。”
“是。”
......
六王子初回到王庭时,五王子欲对他下手,却被反杀。
单于如今已经瘫痪在床,只有偶尔清醒的时候能说说话。
他见到六王子的第一眼,顿时瞪大了眼睛。
“父王,儿臣回来了,是五王兄给您下毒的对吗?”
单于艰难地点点头。
“父王,对不起,刚才五王兄要杀儿臣,已经被儿臣斩杀。”
单于:“老五......死......不足惜!”
六王子不愿意见到单于被病痛折磨,请了巫医来给单于看病,只是巫医也束手无策。
于是他便写信给洛长安,请求洛长安派一个能人异士来治好单于。
半个月后,谢太医来到边疆,立即被影卫和暖暖护送着进了北临王庭。
谢太医把脉后直摇头:“单于所中的毒不止一种,解毒是可以,只是即便解了毒,单于也会武功尽失。”
六王子恳求谢太医,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单于的性命。
单于很感动,禅位给六王子。
已经是单于的六王子将元帅府的女人全部赶去出家,其中一个中原的夫人姓罗,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怒吼道:“阿史那金赫,元帅与你一同出征,为何只有你一个人回来?”
跟着阿史那金赫的侍卫拉开那位罗夫人。
“你们放开我。”
罗夫人奋力挣扎。
阿史那金赫抬手示意守卫将其放开:“夫人,洛长稷本就是大燕的叛徒,被大燕抓回去处置,无可厚非。
如今他已经不是北临的元帅了,他刚愎自用,不顾百姓生死,频繁发动战争,利用北临的兵力满足他的私欲,一个大燕的叛徒,谁知道会不会背叛北临呢?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我北临的左贤王。”
罗夫人忽然面露凶光,拔出腰间匕首,狠狠朝阿史那金赫的腹部刺去。
四面八方骤然涌出来一批黑衣人,护送着罗夫人离开。
守卫忙着看阿史那金赫,根本顾不上追人。
阿史那金赫捂着腹部缓缓倒下,嘴唇逐渐发黑。
没想到他这半个月来拔除了不少洛长稷的势力,却在元帅府着了道。
“匕首有毒,快来人啊,快去请大燕的谢太医来。”
于是,谢太医救完老子救小子。
谢太医发现,阿史那金赫中的毒,是大燕的毒药。
守卫提醒道:“谢太医,刚才刺伤我们单于的,是一个中原的夫人。”
谢太医心道不妙,连忙问道:“她姓什么?大约多少岁了?”
守卫回忆:“她姓罗,大约四十余岁。”
谢太医立即写信给洛长安。
洛长安脑海中回想了当年洛长稷认识的姓罗的人家,怎么也想不到,京城中姓罗的人家也不多啊,除了......已经被洛长安诛了九族的威宁侯府。
罗灵芙!
当年在青县没能抓到她,原来她是待在洛长稷身边了。
那会她买通杀手来杀自己,恐怕也是洛长稷给了她银子。
洛长安立即让影卫动身去查探关于罗灵芙的下落。
若罗灵芙是洛长稷的其中一个妾,洛长安杀了威宁侯全家,罗灵芙应该与洛长稷一样对洛长安恨之入骨才对,所以罗灵芙定然会往云归城的方向来,意图救出洛长稷,找洛长安寻仇。
洛长安立即派了影卫在北临王庭到云归城的必经之路上蛰伏,等着将罗灵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