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凉城西面分布两万五千兵马,燕军若从西门攻入,最大的挑战就是要跨越一条大河。
东面同样分布两万五千兵马,那里山林遍布,北临大军蛰伏在茂密的山林里,若是燕军贸然闯入,燕军在明,北临在暗,暗箭难防,东面实在不好攻。且其中有五千兵马是北临训练有素的骑兵。
南面的风筝用的红色,证明是防守最严密的。
东西两面用的是粉色,代表比南面易攻,两条完整的尾巴再加半尾,代表两万五千兵马。
北临原本派了十万兵马来,只是战斗途中死了两万人,北临又加了一万五千援军来,其中五千守着粮草,另外的一万兵马和之前剩下的八万兵马,分布在东西南三个方向。
暖暖放完风筝,六王子亲自将她送回洛长稷的营帐。
这会洛长稷刚操练完那群小兵,正拿着湿帕子擦着自己的手。
见到六王子,浑身气势瞬间冷厉下来。
六王子知道洛长稷不待见自己,送回暖暖就转身走了。
昨夜六王子将暖暖抱回洛长稷的营帐,还掏出了那块布防图还给洛长稷:“元帅,你的布防图丢了,本王替你从云烟手中夺了回来。”
此话一出,洛长稷怒瞪着六王子。
六王子言语中那点轻快和自豪,根本瞒不过洛长稷。
就想讽刺洛长稷连块布防图都藏不好呗!
洛长稷昨夜本就没抓到暖暖的同伙,心情郁闷,能压六王子一头,还使唤了他一下,也算是勉强让心情好些,谁知那六王子又掏出布防图来炫耀了一番,洛长稷更加火冒三丈了。
于是今日便将一腔怒火发泄到操练小兵上。
六王子一走,洛长稷将脏了的帕子丢到水盆里,凝视着暖暖:“听说你今日打了人,伤了我手底下不少人。”
暖暖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娜月和娜莎福福身便出去了。
“怎么,皇伯心疼那几个人了?那几个不长眼的,垂涎您的婢女和侄女,难道不该打?”
洛长稷轻笑一声:“打着本帅女人的旗号,没少在外面作威作福啊。”
暖暖赞赏道:“皇伯的身份还是很好用的,可保本公主平安。”
洛长稷:“听说你今日出去放风筝了。”
暖暖点头,没有否认:“反正本公主也走不了,不如老老实实待着。不过本公主闲不住,喜欢找点乐子。”
洛长稷审视着暖暖,似乎在判断她所说的真实性。
暖暖撑着脑袋:“皇伯何必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公主?”
洛长稷轻哼一声,站起身来狠狠掐住暖暖的脖子,虽没用全力,但也让暖暖有了些窒息的感觉。
“你怎么可能只是简单地放风筝?说,风筝上有什么?”
暖暖抓住洛长稷的手腕:“皇伯,本公主的风筝是与娜月和娜莎两个婢女一起做的,六王子也在一旁看着。
而且本公主放风筝时,六王子还派人盯着我们,他们全都可以作证,上面什么也没有。”
暖暖将六王子也拉下水,一旦燕军来攻,暖暖便趁乱跑掉,而布防图泄露的事,六王子也会有责任,此法能更好地离间六王子和洛长稷。
“风筝呢?”
洛长稷的手仍然钳制在暖暖的脖子上。
暖暖急促地呼吸着:“在六王子那里。”
洛长稷骤然松开暖暖的手,暖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娜月、娜莎,去六王子那里把刚才放的风筝找回来。”
娜月娜莎听着洛长稷有些恼怒的声音,立即跑去六王子营帐中,要回了那三个风筝。
其中一个被六王子派去的人不小心弄坏了,只剩下几根骨架和破碎的纸,根本看不出什么。
洛长稷左右翻看那两个完整的风筝,想要从其中捕捉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配色如此奇怪,是什么意思?”
暖暖面不改色:“能有什么意思?本公主喜欢丑东西。”
洛长稷闻言,忽然笑了起来,他撇下风筝,抓着暖暖的手腕就往六王子营帐去。
“娜月和娜莎,你们俩也跟着。”
守在洛长稷营帐前的两个婢女,立即快步跟上。
两人心中直打鼓,这姑娘到底是怎么惹恼了元帅啊?
洛长稷招呼也不打,直接闯入六王子的营帐,将暖暖甩到六王子面前。
“云烟说喜欢丑东西,那云烟就送给六王子了。”
好一番羞辱!
娜月和娜莎倒吸了一口凉气。
六王子紧紧握着拳头,隐忍着心中的怒火。
他可以承认自己丑,暖暖可以说他丑,可是洛长稷不能。
一个年过不惑,死得比自己早的老东西,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丑?
洛长稷看着六王子眼中跳动的怒火,心中畅快至极。
“娜月和娜莎,你们留下伺候云烟,云烟就暂且给六王子玩几日吧?”
暖暖气急败坏:“洛长稷,你个老狗贼,你敢?”
洛长稷对暖暖的破口大骂不为所动:“云烟,乖乖听六王子的话,六王子常年寂寞,你好好伺候着。”
暖暖抓起桌子上的馕饼,直直丢到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