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稷此人暴戾,寻到阿月这个与洛长乐长相相似的人之后,便将其买下,逼迫她听自己的命令办事。
只要阿月不从,就动辄打骂,因此阿月伤痕累累。
此次阿月被抓进大牢,以为自己又要受尽折磨,这才害怕成这样。
阿月对洛长稷的目的并不清楚,只是洛长稷要她干什么,她就必须听话。
给准新郎下的忘魂草和幽灵香,也是洛长稷交给她的。
苏青荷看着阿月身上的伤,忍不住对洛长稷一顿咒骂:“曾经对小禾也是动辄打骂,对阿月也是如此,这种人就该被女人活活捅死。”
如今阿月被接进宫里,苏青荷将她照顾得很好,阿月也渐渐变得开朗起来。
洛长安接一个青楼女子进宫,还安置在后宫的事,被世家大臣津津乐道。
“皇后娘娘被皇上独宠多年,如今忽然多了个青楼女子,恐怕这次危矣!”
说话的是个男大臣。
其中一个女官反驳道:“不会吧,皇后娘娘这么多年都是独宠,皇上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这些年来,女官制度越来越完善,几年前洛长安举办了一次科举,男女皆可参加,朝堂中如今已有了好几个女官。
“男人都是会变的,皇上这么多年都对着皇后娘娘一人,难免会腻,皇后娘娘也三十了,哪比得上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啊。”
“不对不对,上次我还见着皇后娘娘,除了比十年前成熟些,那脸上的肌肤还是吹弹可破,跟那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怎么会老呢?”
“你不懂,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男人的本性,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要我说,哪怕皇后娘娘再漂亮,也架不住皇上想寻求新鲜。”
世家大臣开始围绕苏青荷是否失宠,爆发一场激烈的辩论。
远在椒房殿的苏青荷,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伺候苏青荷的云秋等人,都忧心不已。
苏青荷不仅对这位阿月态度极好,还让人好好伺候着,到底是苏青荷伤心过了头,强装镇定?还是苏青荷真的不在意?
无论是哪种,都是椒房殿的宫人不想见到的。
皇后娘娘独得皇上恩宠多年,哪怕皇后娘娘愿意将皇上的宠爱分出去,这些伺候的宫人都是看不过去的。
春竹自从暖暖出征后,便跟在苏青荷身边贴身伺候着了,帮着月儿和冰玉分担任务。
春竹也算跟随苏青荷多年,对云秋忧心道:“皇上真的要纳那个青楼女子为妃吗?我看这段时间,皇上每日都会去鸳鸯殿看那个女子,说不定哪日就宠幸了。我还以为皇上跟天下的其他男子不同,原来还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春竹看起来怨气颇深。
云秋急忙捂住春竹的嘴:“好了,这话可别被娘娘听见了,公主去了边疆,娘娘的心情本就不好,别给娘娘添堵了。”
春竹垂着脑袋委屈道:“云秋姑姑,我知道错了,公主这段时间不在,我也伤心得很,说话口无遮拦。”
云秋叹了口气,安慰道:“好了,有空就去御花园走走,放松下心情。至于皇上和那位阿月姑娘的事,咱们做奴婢的,也不好置喙。不过依我看,皇上应当不会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皇上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京中一直流传着洛长安弑父杀兄的流言,虽然洛长安已经派人将北临的细作处理干净,也将京中那些故意挑事的人抓了,但流言还是无法平息。
正当众人不知该怎么办时,谢太医治好了汪公子。
汪公子以己之身作证,来证明自己是被北临细作下了毒,控制了心神,这才做出无法受控的行为。
汪公子虽失去了一只耳朵,但捡回了一条命,已是万幸,汪父和汪公子都对谢太医和洛长安感恩戴德,因此汪氏父子都极力为洛长安平息京中的谣言。
因着暖暖上了战场,苏青荷十分忧心,决定去万佛寺吃斋念佛一个月,为暖暖和大燕好好祈福。
苏青荷的其余六个儿子,也打算一同跟随。
不过他们课业繁忙,所以只去万佛寺待两日。
定国公夫人听闻苏青荷要去万佛寺,也跟着她一同前往。
苏青荷这次出宫打扮得十分朴素,脸上不施粉黛,却仍透着红润的气色。
定国公夫人与她在同一辆马车里,频频偏过头去看她。
苏青荷忍不住问道:“外祖母,你是不是有事想跟我说?”
定国公夫人叹了口气:“青荷,听闻最近皇上往后宫带了一个青楼女子,此事可是真的?”
苏青荷淡然地点点头:“确有此事,外祖母也听说了?”
定国公夫人头发已经花白,但说话仍然中气十足:“我虽知道,自古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可皇上在我眼里,一直都是特殊的那个,怎么如今倒是......唉!我还听说,皇上每日都要去看她,没想到皇上竟如此喜爱那个青楼女子。”
苏青荷抿唇一笑:“原来外祖母是担心我呀!外祖母不必忧心,那个女子,皇上根本不喜欢。外祖母有所不知,那位女子长得与二十年前去世的长乐长公主一模一样,所以皇上才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