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刚才让王五进宫找谢太医看看香料和药粉,一个时辰后,王五回到大理寺。
“公主,谢太医这些年对北临的毒药多有研究,这个香料,叫做幽灵香,单独用的时候,不会出现明显症状,只有持续不断地吸入,才会头昏脑涨,无法自由行动,逐渐昏睡而死。而这种药粉叫忘魂草,一旦幽灵香与忘魂草同时使用,那么整个人便会被控制心神,下药之人说什么,中毒之人就听什么。”
暖暖心一惊:“怪不得刚才阿月换香料的时候,一点也不惊慌,原来是因为她没有和下忘魂草,所以不会被控制心神。
这群乌合之众,分工真是明确,龟公去成衣铺子打听即将成婚的人,得知信息后,诱骗他们到莳花馆去找阿月,阿月便给他们下毒,控制他们的心神,诱导他们自杀。而北临的幽灵香和忘魂草,极有可能就是阿月那个贵客给她的。”
王五:“你们可有查到那位贵客有何特征?”
夜七:“老鸨只说是年过不惑的达官贵人,老鸨也不知他是何身份。”
年过不惑,正好与洛长稷的年龄对得上。
当年洛长稷便鼓动北临公主阿史那伊达从苍州入手,打开大燕的大门,只是那会没有成功。
洛长安也曾派细作进入北临查探洛长稷的消息,只是大燕派去的人,死的死,断联的断联。
如今洛长稷竟避开这么多的耳目,直奔京城而来。
王五:“公主,皇上有些陈年往事,让微臣转告给您。”
暖暖:“什么?”
王五:“关于您伯父的故事。”
王五对暖暖和夜七娓娓道来,暖暖听闻,心中极其震撼:“竟还有这样的秘闻?那个锦衣男子,很有可能就是本公主的伯父?”
暖暖的脑海里杂乱无章:“那位锦衣男子应该已经开始怀疑本公主的身份了。”
夜七的神色忽然严肃起来:“此话怎讲?”
暖暖:“那日本公主发现龟公去汪宅,根本就是巧合,本公主那日出门被人跟踪了,打算去成衣铺子甩开那两人,这才偶然发现龟公找成衣铺子打听谁家成婚。
夜七,那日正好就是你我去了阿月厢房的那天,我们还在楼梯上与那个锦衣男子擦肩而过,若他真是本公主的伯父,定然对本公主和父皇恨之入骨,哪怕本公主蒙着面纱,他看到了本公主的眼睛,也会对本公主的身份起疑,所以才派人跟着本公主。”
王五一副吃瓜的神情,看样子这两人在青楼碰了不少次面啊。
夜七没察觉到王五神情的异常,对暖暖道:“那个锦衣男子见到属下与公主走在一块,可是属下出莳花馆时,并没有人跟踪属下。”
暖暖:“或许只是把你当成普通的客人,没放在心上。”
王五:“夜七,你可有被那个锦衣男子见到真容?你可有在他面前暴露出你会武功?”
夜七:“他虽见到属下的真容,但属下那日刻意在脚下弄出些声音,伪装成普通人。”
王五点头不语,他端详着夜七那张酷似亲娘的脸。
算起来,周家也算是洛长稷的母族,周皇后也算是洛长稷的表妹,以王五对洛长稷的了解,洛长稷心狠手辣,即便知道周丞相一家九族尽诛的事情,也觉得无所谓,他心中只想杀了洛长安,登上皇位,吞并大燕、南疆、北临、西疆和西域各个小国,所以他对夜七与周皇后相像一事,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觉得长相相似,也没有往周家后人的方向上想。
如今查清了阿月等人的诱杀过程,暖暖便重新回莳花馆,在接下来的两日,汪公子再来找阿月时,暖暖找机会看能否把汪公子截胡了,最好把汪公子神不知鬼不觉掳去大理寺,让谢太医出宫来看看他还有没有救。
夜七回汪宅,随时保护汪宅的人,以防锦衣男子派人对汪宅的人动手。
至于与阿月一伙的那个锦衣男子,便等到影卫在京城排查完北临细作,再做打算。
如今还不清楚锦衣男子具体的目的,莫名其妙就来京城里专门对准新郎下手,实在是匪夷所思。
次日暖暖开始穿上云烟的衣服接客,准备截胡汪公子,只是没想到,那位锦衣男子,竟点名要云烟作伴。
老鸨也觉得奇怪:“哟!老爷,今日怎地突然想要云烟伺候了?”
锦衣男子摇着扇子,平静道:“听闻云烟是你们这莳花馆的摇钱树,多少男子都想来一睹云烟的芳容,只是听闻这位云烟姑娘很有个性,接客还得看心情来,难得今日云烟愿意出来接客,我定然是要一亲芳泽的。”
老鸨笑眯眯地亲自把锦衣男子送到云烟的厢房门口。
云烟可有不少手段哄着男人心甘情愿为她花钱,难得这位财大气粗的老爷想见云烟,那今日莳花馆岂不是要发财了?
老鸨都快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了,正想象着自己躺在金山银山里的样子。
老鸨敲响了暖暖的门:“云烟,今日有位贵客要见你。”
暖暖立即戴上面纱。
“谁呀?”
暖暖蹙着眉,今日可是汪公子要来莳花馆的日子,怎么忽然有客人来?
“不见。”
老鸨脸上有些挂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