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御花园有秋千,椒房殿也有,苏青荷立即让人去查看椒房殿的秋千有没有问题。
苏青荷在宴会开始前,悄悄跟洛长安说了这件事。
洛长安虽面上不显,但心中怒火横生。
竟有人想要伤害他的孩子,那就得承担后果。
宴会结束后,小福子回禀:“皇后娘娘,椒房殿的秋千没有问题。”
施害之人好手段,宫中只有苏青荷生下皇嗣,只要在秋千上放好绣花针,伤害到的只会是苏青荷的孩子,绝不会错伤无辜。
若是椒房殿的人想要伤害皇嗣,大可直接在椒房殿的秋千上动手,何必跑到御花园的秋千去?椒房殿的人是洛长安精挑细选出来了,几乎不会有问题。
而且孩子们自从在椒房殿有了秋千,就极少去御花园玩了。
只有最近洛长安回来了,暖暖才偶尔会去御花园。
看来就是椒房殿外的人动手了。
可看似是针对皇嗣,实则是针对苏青荷或者洛长安。
宫中恨自己或洛长安的,就只有冷宫里那几位了。
冷宫那几个,疯了两个,还有一个被严加看管着,不该有问题才对的。
洛长安已经派了人去冷宫查探,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苏青荷拧着眉,一言不发。
不久,小阮子带着消息回来了,那唐庶人一直在被看着,根本没有收买人的机会。
苏青荷喃喃自语:“椒房殿和冷宫都可以排除了,那就得从椒房殿外找,可外头宫女太监那么多,从何找起?
若是绣花针只有司衣局有,那找起来还方便些,可绣花针,基本所有的宫女或太监身上都有,平日里缝补衣裳用的,这就难找了。
御花园里又每日人来人往,该从何找起?”
洛长安安慰着苏青荷:“娇娇别急,朕会想办法查的。”
御花园的秋千上,有几十根绣花针。
正常的宫人,哪有那么多绣花的?
拿这么多绣花针,那么司衣局那边肯定对这个人有印象。
洛长安决定从这个方面开始查起。
夜晚,苏青荷睡觉时,总觉得不踏实,翻来覆去的。
到了第二日,眼下堆满了乌青。
暖暖倒像个没事人一样,去国子监上学了,一点都不把昨日的事情放在心上。
看着暖暖活蹦乱跳的,苏青荷的心才平复了些,至少针上面没什么病。
洛长安让人去查司衣局,可司衣局的人都说,并没有人来拿过很多的绣花针。
若是没有这特殊的人物,能同时获得这么多绣花针,却不被人发现的,那就是司衣局里面的人了。
洛长安直接让赵全在司衣局里查每一个人。
影卫发现,秋千上有些血迹,应该是往缰绳里扎针的人留下的,因徒手扎,才被缰绳磨破了手。
影卫观察过,这些血迹的时间不长,大约在四五天左右。
赵全观察了每个绣娘的手,都是完好无损的。
这就奇了怪了,难不成人还会凭空消失不成?
司衣局的崔尚宫忽然想到一件事:“赵公公,绣花针不是什么贵重物,所以离开司衣局的人,我们也不会细查她们手上拿着多少绣花针,公公不如从离开司衣局的人身上查起?”
赵全:“最近离开司衣局的有何人?”
崔尚宫回想了一下:“有一个是半月前走的,有个是两月前走的,不过她们都是直接出宫的人。”
半月前,那会洛长安还没回宫,暖暖还一直在椒房殿里玩,并没有去御花园。
因此半月前走的那个人,也与凶手对不上。
赵全回到长信殿,询问洛长安是否要满宫搜查。
洛长安揉着眉心:“如此一来,倒是大张旗鼓了。”
不过大张旗鼓也没办法,毕竟再过一段时间,凶手手上的伤,恐怕都要痊愈了。
于是赵全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寻找,在宫中找到了三个手上有着密密麻麻伤口的人。
三人被勒令跪在长信殿门口,洛长安一一审问。
最左边的太监哭着求饶:“皇上,奴才是御花园铲雪的,前些日子那铲子断了,奴才的手刚好被刺伤,这才有密密麻麻的伤口。”
另一个太监诚惶诚恐道:“皇上,奴才是淳贵妃宫里的,前些日子搬瓷器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这手就正好撑在碎瓷器上,淳贵妃娘娘心疼奴才不易,让奴才休养了几天,奴才不知发生了何事。”
另一个宫女,支支吾吾不肯开口。
洛长安厉声斥责:“抬起头来。”
那宫女根本不敢抬头。
赵全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来。
洛长安一看,似乎有些眼熟,眯着眼审视一番,在心中回想着这个人。
王五记得很清楚:“皇上,她就是当年在司衣局对皇后娘娘口出狂言之人,小春。
那会皇上还让微臣拔了她的舌头,罚她去掖庭刷恭桶。”
洛长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朕想起来了。
此人从司衣局出去,私自携带绣花针出去,也无人得知,且对朕和皇后怀恨在心,手上的伤口又是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