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安看着三个孩子,不可置信地盯着苏青荷:“谁的孩子?不会都是朕的吧?”
苏青荷一挑眉,点点头,一副“我厉不厉害”的表情。
洛长安忽然笑得像个二傻子一样:“三个公主?”
苏青荷当街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三个皇子。”
洛长安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好一会才反问道:“你是不是在骗朕,三个皇子?”
苏青荷再次点头:“臣妾哪敢骗皇上,的确是三个皇子。”
洛长安这会再也笑不出来了。
不是说生女儿吗?怎么变成了男孩?还从一个变成三个?
洛长安跟着苏青荷回宫,路上不停地问她:“娇娇不是说是个公主吗?”
苏青荷:“当时谢太医跟我说,腹中有三个宝宝,我还想着其中定会有个女儿的。
我便告诉您这是公主,到时候长安回来了,看见有三个孩子,就是大惊喜。
谁能想到我一胎三宝,还都是皇子呢,这会变成惊吓了。”
苏青荷无奈地摊开手,撇撇嘴。
洛长安大手抚上苏青荷的肚皮:“辛苦娇娇了。”
苏青荷怀双生子的时候都那么艰难了,这次肚子里揣了三个,定然更加艰苦。
可是苏青荷一次都没有跟自己吐露过不易。
到了椒房殿,洛长安脱下身上的铠甲,苏青荷让人去耳房备了水。
“长安,舟车劳顿,先沐浴吧,待会再一起用午膳。”
“好。”
其实洛长安这几天在城郊客栈的时候,每日都有沐浴,生怕洗不干净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让苏青荷和孩子们不舒服。
不过在客栈的沐浴,哪有像这会苏青荷给自己准备的沐浴那么舒服啊。
苏青荷定然会给自己准备好香香的花瓣浴。
洛长安褪下衣裳,走进浴桶,忽然回头睨了苏青荷一眼,那双凤眸,似乎带着些许勾引:“娇娇,一块沐浴?”
苏青荷义正言辞地拒绝:“不,我来月事了。”
洛长安肉眼可见地失望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这月事可真会挑时候呢。
洛长安在心中埋怨了几句。
苏青荷换上一身方便些的衣裳,将袖子都挽了上去,准备给洛长安好好按摩一下。
目光触及他的肩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刀剑的伤痕,且还是刚掉痂的伤口。
苏青荷微凉的指尖触碰至伤痕,洛长安浑身一僵。
“长安,你受了很多伤。”
滚烫的泪水一滴滴落入水中。
“长安,我不是给你做了金丝软甲吗?”
洛长安抬手覆上苏青荷的手背:“朕与影卫潜入魏沧澜的营帐打探消息,因是半夜作战,得潜伏自己,穿着金丝软甲不够轻盈,所以朕那日正好没穿。
那次朕与魏沧澜爆发了一场恶战,魏沧澜卯足了全力要杀朕,朕身边只有影卫,魏沧澜那边却兵马众多。
朕与影卫寻到了魏沧澜的布防图,也都逃了出来,只是代价便是身受重伤。”
苏青荷知道,打仗一定会受伤,但还是忍不住抹着眼泪小声地责怪一番。
她轻轻捶了一下洛长安的肩膀:“皇上不守信用,说好不受伤的。”
洛长安这可不认了:“娇娇,朕可没有跟你保证过这个哦,朕只是说会平安归来,你看,朕做到了。”
苏青荷吸溜了一下鼻涕:“长安还在这里跟我扯皮。”
洛长安捏着苏青荷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背:“朕不与娇娇扯皮跟谁扯皮?娇娇舍得朕与别人扯皮?”
苏青荷冷哼一声:“长安要是敢跟别人扯皮,我定剁了你。”
洛长安佯装很害怕的模样。
他趴在浴桶旁,像个忠诚的大狗狗一样:“娇娇,来月事有没有不舒服?”
苏青荷摇摇头:“没有,这是我生完三个孩子后第一次来月事,一点感觉也没有。”
洛长安:“那就劳烦娘子替朕好好按摩一番吧!”
苏青荷失笑,开始给洛长安按摩起来,一边按一边问道:“这个力度如何?喜欢吗?”
洛长安迟迟没有回答,苏青荷一看,洛长安已经睡着了。
此刻他呼吸平稳,细看他眼下,乌青若隐若现,而且胡渣似乎是刚冒出来的。
苏青荷走到洛长安放置换洗衣裳的地方,闻了闻,似乎衣裳上面还有些胰子的清香。
行军打仗的过程中,怎么可能还能用到胰子洗衣裳?
苏青荷思索了一番,再次失笑。
这个男人怕不是担心自己嫌弃,便提前找了个客栈收拾了自己?
行军打仗定是吃不好也睡不好,也没时间打理自己。
可如今洛长安眼下的乌青,比起之前征战西疆那次,好上太多了,胡渣新剃,衣裳用胰子洗过,肯定是在客栈待过了。
苏青荷想笑,可又觉得心酸。
她默默无言,走到洛长安身边,继续替他按摩。
苏青荷察觉水快要凉了,这才叫醒洛长安。
“长安醒醒,用膳后再继续睡。”
洛长安睁开双眼,双目充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