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每次给苏青荷端了药来,苏青荷都说等会再喝。
小禾一走,苏青荷就悄悄把药倒到窗外的花草上。
然后假装自己头疼欲裂的样子。
苏青荷观察了几天,每天上午屹川都会出去。
而小禾去书房拿上荷包,带着帷帽挎着篮子出去。
这日恰巧苏青荷来了月事,亵裤染脏了。
她换下后交给小禾清洗。
苏青荷忍着腹部的不适,学着小禾的样子,走向门口。
“两位大哥,我要下山买东西。”
苏青荷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生怕侍卫会拦住她。
“等等。”
苏青荷咯噔一声。
这么快就被捉住了?
“小禾姑娘,你的荷包掉了。”
“多谢。”
苏青荷的手都是颤的。
一下山来到人声鼎沸的街道,苏青荷逮着一个人就问:“老伯,这里是哪里?”
“哟!你是外地人吧,这里是槐县,是大燕边境。
你要是再往南走,就是南疆了。”
“请问老伯,医馆怎么走?”
老伯往西边指了指:“你往前一直走,大约走两炷香时间就有一家医馆了,叫同心堂的。”
“多谢老伯。”
苏青荷寻至同心堂,只见一个老者在坐诊。
“大夫您好,可否帮我看看这个药是什么?”
苏青荷从袖子里拿出那日抓的药渣。
老者捋着胡子翻看了一下:“哎呀,姑娘,这可是月忆,是慢性毒药啊,姑娘从哪来的?”
慢性毒药?
屹川竟给自己下毒?
“喝了月忆会如何?”
“喝下月忆后,会头痛难忍。
接着忘记以前发生的所有事。
一旦服用月忆足足一月,将会永久忘掉以前的记忆。”
苏青荷踉跄了一步。
看来自己昏迷时就是被屹川灌了这个药。
所以才会忘记以前的事。
幸好自己早早发现了端倪,没有继续喝下去。
屹川到底要瞒着自己什么?
无论如何,都不能在屹川身边久待。
苏青荷从荷包里给了些银子给老者,希望老者不要说出去今日有人找他打听月忆的事。
“放心吧姑娘,医者不会随意透露病人的消息。”
老者不愿收银子,但苏青荷还是放下银子就离开了。
苏青荷走出医馆,十分迷茫,到底该何去何从。
忽然旁边有官兵开始贴榜,不少人围了过去。
“前些日子听说皇上有意选拔女官,今日果然来贴了告示。”
“自皇上登基后,咱们女子的地位可是高了不少。”
“果然是明君啊。”
“其实我家女儿跟着她爹读书识字,那刺绣水平可不低,你来看看我女儿绣的帕子。”
那大娘拿出来给人一看,不少人夸赞。
“看来大娘你的女儿可进宫谋生了呀。”
苏青荷听着女官一词。
便凑到榜前去观望。
从宫女开始层层考核,可一步步走向女官。
看到最后一行,携户籍前往皇宫门口报名。
户籍,自己的户籍不在手上。
苏青荷有意进宫当宫女,以此来躲避屹川。
若是进了宫,就出不来了。
屹川再厉害,也不能进皇宫掳走自己啊。
自己的户籍应该在屹川手上,得想个办法让屹川把户籍给自己。
山中小屋里,小禾正要出门买东西,可帷帽和篮子却不见踪影。
小禾便背了个筐出门。
门口侍卫将小禾拦下,看见小禾的脸时,都大吃一惊。
“小禾姑娘,你刚才不是出去了吗?何时回来的?”
小禾也不解道:“我何时出去过了?”
“就半个时辰前,你不是带着帷帽和篮子出门了吗?”
小禾瞳孔都放大了,丢下筐就开始满屋寻找苏青荷的身影。
“苏小姐不见了,刚才出门的是苏小姐。”
侍卫如临大敌,苏小姐不见了,屹川公子非得扒了他们的皮。
恰好此时,屹川正好回来了。
见所有人都面色躲闪,便冷声问道:“发生什么了?”
小禾颤巍巍道:“公子,苏小姐跑了。
她扮成奴的样子出去了。”
两个守门的侍卫也跪下求饶:“公子恕罪,属下以为是小禾姑娘,便也没检查......”
屹川抬手用内力震了两个侍卫,顿时两人口吐鲜血。
接着利落的一巴掌甩到小禾脸上。
“给我下山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半山腰处正在训练中的影卫营,也全员出动寻找苏青荷。
直到夜幕降临,也不曾有一丝一毫的收获。
屹川带着满腔愤怒,势必要把小禾和两个侍卫抽筋扒皮。
走至小屋门口,却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
“屹川哥哥,你回来了。”
苏青荷在围裙上抹了一把手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