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全场哗然。
小皇帝已经有些生气了。
他眉头紧锁,语调上扬,”你这女子,有话为何不能一口气说完。”
成锦瑟淡笑着,抱歉拱了拱手。
“皇上息怒,臣女后面的话,或许会有一些不可思议,但还请您务必相信臣女。”
“还望陛下三日内,在城楼上建造一座两丈一高的祈福台,一切必当迎刃而解。”
什么?
祈福台?
众人闻言,皆露出鄙夷之色。
“这夏四小姐是疯了不成,竟连如此荒谬的话都说得出来。”
“她竟敢在摄政王和皇上面前胡言乱语,想必真的是疯了!”
“刚刚听她一番言论,还以为是个有些才识的,结果没想到啊,真是可惜了。”
夏正秋听到这些人的话,不由老脸一红。
偷偷抬起脸对着成锦瑟无声口语,让她别再说了。
可成锦瑟却好似没看到一样,依旧梗着脖子站在那里。
任由那些一样眼光打量,也无畏无惧。
宇文渊见她如此,不由心中好笑,原来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为了给这祈福台做铺垫。
可这女人到底要做什么?
她还真是让人猜不透。
就在众人皆嘲讽她的时候,宇文渊突然出声。
“皇帝,不过三日而已,等着也是等着,就让这夏家四小姐试试又如何?”
小皇帝本想跟着讥讽成锦瑟几句,可听到宇文渊竟帮这四小姐说话,顿时一愣。
但既然摄政王都如此说了,他自然也不会反对。
“好,既然皇叔都如此说了,那朕就依你,给你三日时间,若是你不能解决此事,你们夏家满门洗干净脖子,给朕等着吧!”
闻言,夏正秋彻底没了意识,直接昏倒在了大殿之上。
引起嘲笑连连。
当晚回到家,夏正秋在祠堂跪了整夜。
他实在想不通,夏家为何会落得如此地步。
得知口信的夏家人,有得连夜出逃,有得心灰意冷整日买醉。
从上到下都乱作一团。
陈氏更是暴怒至极,她一掌拍在茶桌之上,怒道:“什么?那个贱丫头的计策,竟是祈福?”
说完她身子一晃,差点昏倒。
夏可柔见陈氏如此,心里简直愤怒到了极点。
母亲抛下自尊去找那贱人说合,最后竟就给出一个这样荒谬的计策。
若是不成,还会连累整个夏家,也包括夏可柔自己。
反复思索,夏可柔甚至都觉得,自己这个四妹妹就是故意回来搞垮他们夏家的。
思及此,她不由冲出了院子,直奔芳岁阁。
成锦瑟正坐在院子里吃着西瓜乘凉,就听院门被大力拍响。
一开门,就见夏可柔一张脸,怒气冲冲地冲她喊道:“成锦瑟,你到底安得什么心!你非要把夏家害死是吗!”
就先成锦瑟摇着手里的蒲扇,优哉游哉笑道:“夏家?夏家与妹妹我何干?”
“当初可是大夫人让我出手帮你的,现如今深陷舆论的可是妹妹我,怎么姐姐又不开心了。”
闻言夏可柔直接哽在那里。
她这个妹妹,当真是不在乎夏家的死活。
不行!
她绝不能为这疯子陪葬。
思及此,夏可柔再次折返回陈氏那里。
听了夏可柔的描述,陈氏猛一拍桌案,“你说什么?她当真是这样说的?”
看来当初她设计将这个小贱人送到乡下,所以导致了她对夏家毫无感情,甚至说是充满仇恨。
可笑自己还去求她。
陈氏只觉心乱如麻。
这时就听夏可柔在一旁冷声提醒,“母亲,夏家这艘大船要沉了,我们必须早做打算才是。”
闻言陈氏不由点头,女儿说得对,她的文哥柔姐都还小,她这做母亲的,决不能就这样等死!
想到这里,陈氏迷茫的双眼瞬间变得清明。
“来人,拿纸笔,我要写信!”
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
这日一早,流云去拿个早饭的功夫,就听说了一件大事。
“小姐,奴婢听说,大娘子娘家来人了。”
月娘正在为成锦瑟梳头,闻言轻笑一声,“大娘子家里来人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流云压低声音,好像要说什么了不得的事。
“奴婢听说,大娘子娘家是来谈和离之事的!”
“什么!”
成锦瑟和月娘齐声疑道。
看来这陈氏是被自己吓到了,这才想带着儿子女儿一起回娘家。
没想到自己这无心插柳的一手,竟然让事情变得有趣了。
终于到了祈福日。
夏正秋就坐在院子里,等着天亮。
结果又是艳阳高照的一天,温度甚至比前几日还要炎热。
见此,夏家众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死了。
整个京都的百姓,也都听说了夏家一女祈福做赌,不由也纷纷来凑热闹。
将城门楼前的空地,堵了个水泄不通。
就好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