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商船的损失总价为弗罗林...”
阿尔伯特亲王很快就被说得满头大汗,他没想到奥地利方面真能找到这些证据,甚至连他的下一步也预判到了,居然还有买方的合同...
其实这些东西本来就在奥地利手中,毕竟这些都是皇室开发公司的统计清单,找几百个人随便改改就能当成证据用了。
弗兰茨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证明什么,毕竟按照哈布斯堡家族的祖训:“皇室永不自证”,他自然不可能违背这条祖训。
“谁主张,谁举证。”这句罗马谚语放在两千多年前的罗马确实可以算得上人类的一大进步,然而放在十九世纪未必还能称得上“金科玉律”,人们需要给它加一个适用范围。
而在这场波及整个地中海的大战中就不适用,虽然战争的时间并不长,但是英军的打击范围却非常广,就连停在开罗港躲避战火的奥地利的商船也未能幸免,更别说那些不知道开战消息的远洋商队了。
让战争的受害方自证本就是一种什么可笑的行为,就如同某些日本史学家说日军在东方的暴行都是亚洲各国的污蔑一样,慰安妇是自愿的,屠杀的不是平民,只有堂堂正正战死的军人。
奥地利方提供的证据有将近一吨重,阿尔伯特亲王只看了几眼就放弃了,他选择退而求其次。
“我国可以在仔细审查后支付这部分有证据支撑的赔款,不过还是要具体细分责任,毕竟这上面还有一些证据显示是非官方船只的行为...
如果贵国想要更多赔偿,那么就必须提供更多的证据...”
布鲁克男爵则是叹了口气,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国家风气了。
“没问题。我们尽可能地收集证据来证明这一切,不过贵国的船只、货物和人员也需要再配合我们一段时间。”
布鲁克男爵一口答应了提供更多证据让英国使团成员心里都乐开了花,心想“居然真有这种蠢货!”。
然而下一句话却点燃了英国使团的怒火,奥地利帝国方面拒绝释放扣押的船只和人员,那这么半天不都白谈了吗?
“您是在耍我们吗?”
英国海军大臣乔治艾登拍案而起。
“你们奥地利人真以为赢了两次就能一直赢下去?我告诉你们!我们英国完全有能力将地中海上所有国家的舰队全部消灭!...”
奥地利使团的成员们却在冷笑,他们都是混迹商场的老油条,对于这种空洞的恫吓完全免疫。
至于是不是在耍英国人,那些想要耍奥地利帝国的人应该更清楚。
布鲁克男爵站起身说道。
“这就是您要说的?贵国的舰队十分强大,我们很清楚这一点。
不过我们是来谈判的,并不是来打仗的。
如果您想在战场上证明什么,那么请便。”
英、奥两国的第二次谈判再次破裂,乔治艾登那句话是阿尔伯特亲王授意的。
他觉得奥地利人早早就来到了伦敦,哪怕是遇冷也没有离开,一定是对和平十分迫切。
阿尔伯特亲王自觉找到了奥地利方的软肋,只要加以利用一定能在谈判中取得更大的利益,只不过他没想到奥地利方的代表会这么硬气。
阿尔伯特亲王不知道的是,这并不是用来对付他的,而是弗兰茨太清楚帕麦斯顿这个人,害怕布鲁克男爵顶不住压力才提前制定好的计划。
看过帕麦斯顿的履历,弗兰茨觉得帕麦斯顿小时候一定是一个孩子王,他实在太擅长欺负别人了。
尤其是对付那些软弱,胆小之辈,把人吃干抹净之后还要再吐上一口老痰,放上一个臭屁狠狠羞辱对方。
所以帕麦斯顿喜欢将政治比作一门运动,而非一门学问,毕竟这对他来说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阿尔伯特亲王虽然也想以掀桌子来压价,但是他是真想谈,而且亲王殿下并没有帕麦斯顿的二皮脸,英、奥两国和平的脚步再次停滞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