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可能是由于扣子扣得太紧,也可能是男式军服的胸围不太适合她的尺寸。
一旁的男士们视线普遍下移了45°,呼吸也都跟着变得急促起来。
弗兰茨则是完全不为所动,这不禁引起了房间中两位姑娘的崇拜。
不过她们所不知道的是弗兰茨早就见过更加刺激的
波尔多收回视线后用力地咳嗽了两声,他的意思很清楚是提醒范妮·柯特的用词和态度。
“我不会白白牺牲我的士兵,但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法兰西第二共和国的侵略者赶出阿尔萨斯。”
弗兰茨做了一个没有时限的承诺,算是给对方一个定心丸,也算是退了一步。
但这显然不能让范妮·柯特满意。
“弗兰茨大公,我对您很失望!我听说您是天生的圣人、皇室子弟的楷模、本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和投资人,真正的慈善家和殉道者
但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您就是个虚伪的混蛋!”
正巧有一位侍者端着酒走了进来,范妮·柯特激动地一把将其抓了过来一仰而尽,然后愤愤地说道。
“谢谢您的酒。我们法国人会保护自己的子民,我们不需要其他人的帮助,更不会躲在这里坐缩头乌龟!”
范妮·柯特的行为足以给她和整个奥尔良王朝招来很大的麻烦,波尔多甚至觉得应该将其扣下好好拷问一番以便了解一下有没有人在背后指使。
不过弗兰茨还没小肚鸡肠到那种程度,更不会以此要挟别人,但心中还是忍不住吐槽道。
“你的军队里都是德意志人,吃的、用的大多也是我们捐赠的。真亏你能说出这种话来”
对于塞莱斯塔城内的守军,弗兰茨心中已经有了对策,不过还需要手下的参谋们帮忙修补可能的漏洞。
事实上在那之前弗兰茨就已经派人散播谣言,宣称德意志联军将进入上莱茵省(上莱茵省在阿尔萨斯的南方)。
而这就足够让博诺·德·库伦进行联想的了,因为上莱茵省水系发达,同时根本无兵可守,科尔马尔的防御甚至不如塞莱斯塔,更不会有雇佣兵和民兵死战到底。
没错,弗兰茨打算直接绕过塞莱斯塔进攻法国脆弱的后方,如此一来就让博诺·德·库伦的死守变成了笑话,而且这样也容易争取到德意志邦联诸公的同意。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弗兰茨便被一阵喧嚣吵醒,当他穿戴完毕之后发现外面已经人声鼎沸,一群群官兵正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波尔多!这是怎么回事?”
弗兰茨大喊道,波尔多上校立刻跑了过来。
“殿下,法国人要单干。”
“单干?”
弗兰茨有些疑惑继续说道。
“他们昨天碰得满头包还没涨记性吗?”
“不,殿下。看起来法国人是打算发动总攻。”
“总攻?”
弗兰茨有些好奇,不过他突然想起来昨天那位范妮·柯特小姐。
“真是个疯子!她当巷战是什么?过家家吗?这可是最残酷的一种战斗”
突然欢呼声和口哨声变得响亮,范妮·柯特一身戎装出现了奥尔良军的正前方,表情庄重,浅灰色的眸子中透出坚定的光芒,黑色的短发迎风飘扬,再配上一身将官的军服和腰间的佩剑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当范妮·柯特出现之后,奥尔良军团的士兵们便屏住了呼吸嘈杂声似乎一瞬间就停止了。
一旁观战的德意志联军的口哨声则愈发响亮了,毕竟女人在军队中可是稀有动物,大多数士兵只在军妓营门口见过。
在二战结束之前,军妓营在欧洲国家中普遍存在,法国取消军妓制度更是要到1960年以后。
所以此时德意志联军的士兵们看到一个穿军服的女人才会如此兴奋,当然也很好奇那个女人是怎么当上将军的。
不过深受法国文化影响的阿尔萨斯兵团则要显得庄重得多,毕竟他们深知只有女人、矮子和外国人才能拯救法兰西。
联军统帅部的达官显贵们则是对其抱有浓厚的兴趣,除了猎艳的心理,富有的贵族寡妇对他们来说也有致命的吸引力。
一个油头粉面的贵族青年突然拿出了一本诗集朗诵道。
“啊!此刻战场上这位女士多么闪耀,她让我响起了那迷人的月光。但月有阴晴月缺,而我对她的爱意只增不减”
另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斯文败类则是翘着二郎腿,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说道。
“如果那个女人能取胜,我便许她在下周日的晚上和我共进晚餐。”
“真是有趣,我最近在阅读一本很有趣的书,正想找人探讨一二”
几位德意志邦联内有名的花花公子正施展浑身解数为自己造势,一旁的社交名媛们则已经开始编排起女公爵杀夫弑父和士兵们鬼混的桥段来。
不要怀疑这些人的专业,他们每天不做别的就研究这些事自然是手到擒来。
不过弗兰茨对于这种事情并不太感兴趣,进攻城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时范妮·柯特所站的位置就十分危险,突然枪声响起一发子弹擦着她的耳边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