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就好像拿着一把打开监狱大门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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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法课完了,我们又上习字课。那一天,临时印发的新书上,到处都是美丽的圆体字:“德意志”,“阿尔萨斯”,“洛林”,“维也纳”....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老镇长说话了。
“这是何等动员能力才能在几天之内印刷这些多的书籍,再从维也纳运到阿尔萨斯洛林,还有这些与阿尔萨斯语方言的对比,这是何等强大国家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这种天方夜谈般的工程啊!”
屋顶上鸽子咕咕咕咕地低声叫着,我心里想:“这些鸽子说不定也是从德意志地区飞来的,要不然怎么会带来和平和安宁呢?”
习字课完了,他又教了一堂历史,阿尔萨斯洛林人的历史,原来我们历史上绝大多数时间都属于德意志人。
接着又到了拼写时间,老师果然如他所说完全没有经验,再加上情绪有些激动,便时常有古怪的声音传出。
众人也模仿着他的声音发出更加古怪的声音,然后畅快地大笑,我真不想忘记这一切。
突然教堂的钟敲了12下。祈祷的钟声也响了。窗外又传来乱糟糟的鼓号声──德意志联军正在集合,明天的这个时候他们就会离开,法兰西老爷将会回来。
老师站起来,脸色惨白,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大。
“我的朋友们啊,”他说,“我──我──”
但是他哽住了,他说不下去了。
他转身朝着黑板,拿起一支粉笔,使出全身的力量,写了一句话:
“德意志万岁!”
然后他呆在那儿,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散学了,──你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