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3年1月4日
英国,伦敦,唐宁街十号
法军出兵围攻那慕尔的重磅信息传到英伦让首相墨尔本子爵长舒了一口气。
“真是上帝保佑,那些该死的法国佬都快把我的心脏都吓出来了。谢天谢地,德意志邦联军队的战斗力还是一如既往地低下。
就算为了这一天他们已经谋划了几十年,可到头来还是一败涂地。我现在真想近距离观察一下德意志那些国王和大公的脸有没有肿,不过我们此时更应该做的是立即催促拖拉的俄国人尽快下场参战。”
其余内阁成员纷纷点头对此表示认同,但不幸的是赶赴圣彼得堡送信的英国专员此刻还在路上。
此时荷兰虽然加入到了德意志联邦一方,但是法军进展速度实在太快了;若是直接攻下那慕尔再夺取列日,不光意味着比利时得到光复,甚至还截断了荷兰和德意志地区之间的联络途径。
而这使得精通平衡之道的盎格鲁撒克逊人又不得不为德意志邦联捏了一把汗,毕竟若是后者败得太快,可就直接影响到到自己的战略宏图和赚钱大计。
比利时,布鲁塞尔城外
虽然利奥波德一世尚未在停战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但阿尔布雷希特还是用最高规格的礼节接待了这位君王。对方确实如传闻中那样是一个硬汉,虽然被俘,但是其依然对战局充满了十足的自信。
“阿尔布雷希特大公,我承认贵军的行进速度远远超乎我的预料。但是您想过没有,如果法军此时出兵截断了你们的后路,那您是不是在不久的将来会落到和我一样的下场呢?”
“国王陛下,您多虑了。就是十几万头猪守在瓦隆地区,两万法军三天也抓不完。”
阿尔布雷希特对此胸有成竹,因为法兰西在一星期之内能投入该地的只有一个军的兵力。
而从目前所掌握的情报上分析,仅仅是普鲁士在这一带的兵力就达到两个军,算上本国和其他邦国在近期内投入的一个军,总兵力将飙升至十五万人上下。
再加上此前已经占据了瓦隆地区绝大多数的战略要地,法国人想要截断德意志邦联军队的退路实在是难上加难。
何况自己的那位侄子再三向自己保证,只要进攻比利时的计划顺利,法兰西是不敢发起进攻的。
对方对时局走向的一番见解却让利奥波德一世有些惊讶。
“您在逗我开心吗?怎么可能会有十几万军队?难道你们的士兵都会飞吗?”
阿尔布雷希特只是笑了笑,答道。
“谜底还是自己亲自揭开比较有意思...“只不过话音还未落,一名传令兵便匆匆忙忙地一路赶了过来。
由于步伐太快没有注意脚下,不小心被营门槛绊到而摔倒,满脸粘染了伤口流出的血,显得狼狈不堪。这名双眼惊恐未定的军人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的比利时国王。
“我回避一下。你们谈。”利奥波德一世笑着起身,刚才发生的这一幕意味着什么在他眼里是再清楚不过了。敌人的不利因素,对于自己和王国来说绝对算得上好消息。
阿尔布雷希特十分不悦地扫了一眼那名传令兵,他知道手下将要通告的军情恐怕对己方不利,但是却也不想长他人志气,便对副官淡然道。
“你就在这里念,不用避讳国王陛下。”
“是,大公阁下!”副官一把拿过文件,只是看了两眼就立马不知所措,只见他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并拉了拉领口,然后俯身向上司低声耳语道。
“大公,这份报告上的文字恐怕读出来恐有失尊严。”
当下正值紧急关头,阿尔布雷希特没有精力和下属兜圈子,急性子的他愤怒将咖啡杯摔在桌子上。
“说那么多干什么,让你念,就痛快地念!”
“是!德意志邦联志愿军第二军、第三军、第四军、第五军在昨日的战斗中全部溃败,联军副总指挥威廉弗里德里希路德维希亲王阁下被困那慕尔,亟待救援。报告完毕!”
听完后,阿尔布雷希特眼前一黑险些要晕死过去,事态的发展实在太超乎他的预期了。
这还要从两天前说起,法军一路高歌猛击,让威廉弗里德里希路德维希面子上挂不住,因此决定集合大军对其进行围剿。
这时候他的参谋长毛奇敏锐地意识到对手兵锋正盛,如果由普鲁士军队打头阵必然不可与之相抗。
更关键的是,自开战以来出尽了风头的奥地利人基本没受什么损失,一旦己方再有什么大的闪失,恐怕不好向柏林方面交代。
于是乎,毛奇突发奇想打算由萨克森人充当肉盾,然后检漏的普军再上去割麦子。更何况萨克森的第三军此时士气本来就处于旺盛状态,尤其是在奥军一路高歌猛进之后,也有意想和其攀比一番。
可惜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老毛奇的阴谋很容易就被巴伐利亚的福莱顿将军察觉了,并且向同行们阐明了此举乃普鲁士人想借法国人之手削弱他们这些德意志邦国的势力。
获悉真相后,萨克森军的士气瞬间跌落至冰点,他们可不想给普鲁士人做炮灰,便以士兵水土不服为借口推脱无法出战。
随后普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