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意大利,托斯卡纳大公府邸。
利奥波德二世大公,有些惊讶地看着在向自己宣誓效忠的奥地利官员们。
“毛纳先生,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托斯卡纳不过是奥地利治下的一个小邦国而已,托斯卡纳也要向奥地利效忠的。”
毛纳是两年前来到托斯卡纳的奥地利特派官,利奥波德二世大公虽然有些胸无大志,但是十分仁慈深受人民爱戴,同时又能听从建议,从善如流。
这对于毛纳这种在奥地利官场郁郁不得志的人来说,简直是最好的老板。
当然这种人通常治下不严,手下贪污成风,这也是为什么托斯卡纳经济没有转好的重要原因,而他们这些来自奥地利的特派官,可以为托斯卡纳去除这些顽疾。
两年时间,托斯卡纳不但建好了通往摩德纳和卢卡的铁路,还将托斯卡纳那个小型钢铁厂,扩建为中意大利地区最大的钢铁厂。
中意大利地区是缺乏煤铁资源,但并不是完全没有。
取消官员和贵族们私下收取的苛捐杂税,让窝里那港重新焕发了商机。
托斯卡纳拥有意大利,乃至世界上最大的水银矿,在奥地利官员们的扫荡中,直接追回赃款1500万弗罗林,之后的两年内,产量更是翻了3倍。
托斯卡纳的财政收入从1834年不足300万弗罗林,一跃攀升至1000万弗罗林。
有了钱的托斯卡纳,将原本2000人的军队扩充至1万人,并且自己建厂,武器不但能自给自足,还能卖给其他国家。
托斯卡纳的利奥波德二世并不沉迷于享乐,而是将钱用于教育和修筑公共设施。
这让饱受扯皮和腐败之苦的奥地利官员们十分感动,他们愿意留下为这位“贤明”的大公效力。
“陛下,我们发誓效忠的是哈布斯堡家族,您也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一份子,所以我们这算不上背叛。”
托斯卡纳的利奥波德二世倒不是很在意,反正有人提自己管着国家就行了。
而且这些人看起来,比那些托斯卡纳本地人好用得多。
这位利奥波德二世,和弗朗茨二世完全不同,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意大利人,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奥地利人。
在他心中,他从来都只是哈布斯堡家族的一份子,至于那些“贤明”的举动,不过是一种家族传统而已。
即使斐迪南一世无力统治国家,导致奥地利国内一片混乱,托斯卡纳的利奥波德二世也不认为斐迪南一世有错,因为斐迪南一世继承皇位不过是遵循了传统而已。
诸如此类的场景,频频在中意大利诸邦中上演。
当然有郁郁不得志,想要找个舞台大显身手的有之,贪污无门,想要找个地方刮地皮的也有之。
比如现在的帕尔马,玛丽路易丝女大公在得知,自己和拿破仑唯一的儿子死后,更加肆无忌惮地挥霍自己的人生。
奥克尔作为奥地利的特派官员,非但没有帮助本地恢复秩序,反而投玛丽路易丝女大公所好,为她物色俊美少年,购买奢侈品,很快她就得到了女大公的信任。
而奥克尔的经济来源,一是靠盘剥帕尔马民众,二是靠从奥地利骗取贷款。
奥克尔作为监督者,监守自盗,直接用奥地利修铁路的钱,来供女大公和自己享乐,同时他也从美国买好了房产,在必要的时候可以直接移民美国。
奥克尔和本地的贪官勾结,一轮又一轮的横征暴敛,使得帕尔马民不聊生。
活不下去的人聚集在一起,试图到女公爵的府邸去游行示威,让女公爵可以减轻赋税。
但是奥克尔直接报告,附近的奥地利驻军,说有暴民打算伤害女大公。
奥地利的驻军便成了奥克尔手中的刀,被屠戮的市民对奥地利的怨恨增加,也为日后的爆发埋下了伏笔。
摩德纳的弗兰切斯科四世是哈布斯堡家族成员,但是是个庸人中庸人,可以说西方张昌宗。
弗兰切斯科四世有三不知,一不知自己有多少钱,二不知自己有多少人,三不知自己有多少情人。
他曾经指派自己情人的丈夫,带着他的钱去招募一支军队,用以攻打拿破仑。
结果,那位男士没有招兵买马,反而是带着弗兰切斯科四世的钱跑路了。
而拿破仑一直到死,都不知道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准备派兵攻打他。
弗兰切斯科四世的治下一片混乱,比起维持一支花费不菲的军队,他更喜欢呼叫奥地利的军队。
而奥地利的特派官员们,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纷纷和大公一起摆烂。
教皇国,人民依然维持着那种近乎中世纪的生活。
有这样一个笑话:要说这个时代哪里最反对教会,那一定是罗马人了。
最南端的两西西里王国迎来了,这个国家历史上最自由的国王,和他一生不理政事的父亲不同。
费迪南多二世采取了拿破仑时代的一些措施,重组行政管理,关心国家福利,减少税收,鼓励工业,促进贸易,允许流亡者回归,甚至在他的政府里启用了缪拉时代的一些官员。
费迪南多二世建立意大利第一条铁路那不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