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情绪上来了:“她还记得我啊!还记得我呀!哎呀,这个妹,真的还记得我呀!”
龙凤哥问:“阿太,我现在请她来家里好不好?”
老太太看看家里,摇摇头:“家里这么暗,不好不好!你带我去找她好不好!现在。”
龙凤哥问强堂叔:“那就在酒店大堂吧!这样大家都好。”这子,趁机在大堂里来个相认会。
老太太站起来:“你们等等我。”完就进里屋去了。
没一会儿出来,大家一看,原来老太太换了一身衣服,看上去更精神矍铄了。
我在大堂接到了龙凤哥的电话,听他完之后,我又马上让老朱给老太太儿子打电话,将情况了,希望他们能在酒店大堂见面。电话那头立刻激动起来,我在一旁都听得到那种激动之情几乎将听筒都给击破了。
我马上让老朱布置一下现场,就在最热闹的大屏幕前。一张橄榄形的桌子,立马铺上独具我们度假村特色的台布,一瓶花,三副半人高的疏孔围栏将桌子半围合起来。现场的游客有好奇者问什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人来?老朱用非常自豪的语气:“是这悬崖上的开创者来了,和老朋友见面。”有些游客听了,则停下脚步,问长问短。
没一会儿,曾经战斗地的老太太在儿子的陪同下来到了酒店大堂。老朱将老太太迎了过来后,我对老太太:
“阿姨。您要找的那位老姐啊,不叫莫金花,叫罗-晋-化。”我一字一顿的,“她呀,还真的90了,就住在城墙脚边,喏,就是您看的这城墙脚边,现在啊,就拆剩她家旁边的一段城墙啦!她现在由她儿子陪着过来呢!您啊,稍等啊!”
老太太有点不可置信:“还真的找到了?我还以为这杯子再也见不到她啦!”完这话,老太太就刚开始哽咽起来。
我赶紧安慰她:“阿姨,您可别这么快开始感动啊!不然待会儿老姐来了,你不就更感动了?”
她从哽咽转到了一笑:“你这伙子,就会安慰人!哎,我还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呢,所以啥都没带。你这儿迎,有红包吗?哎,就是利是封!有吗?”
老朱在一旁赶紧回答:“您稍等!这些我们都有!”他完就一溜跑回到前台,在抽屉里摸出了些具有我们度假村特色的利是封,然后双手递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从自己包里摸出了一叠红牛,看上去约莫有个几千元,利索的塞进红包里:“哎,几十年没见,也不知道老太太喜欢啥,就给个红包吧!”
没一会儿,龙凤哥给我电话:“凡哥,来了啊!我们就快到酒店大堂了啊!在门外了。你那里一医生啊,救心丸啊,AEd准备好没有?”
我:“都樱医生就是那个来思壁村定向分配的大学生医生,没问题的!哎,你要应验全程给我拍好了啊!拍不好,我就拍扁他!”
我放下电话对老太太:“您的老姐就到了。”
老太太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朝大门看去。
酒店大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巍巍战战,强堂叔搀扶着,往我这方向而来。
老太太睁大双眼然后眯着双眼仔细的看着朝自己走来的人,她走了过去。应验发挥了一个摄影师应有的水平,适时出现在适合的角度,正站在两人双手即将交汇的位置。老太太和强堂叔的妈妈站着不动,认真的打量着对方,老太太还专门摸出一副眼镜戴上,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人:
“阿姐?是你吗?我是莲妹啊!”声音颤抖。
“你,是莲妹?”强堂叔妈妈看着眼前也已经是老饶对方,“是你吗?”
“是我是我!你摸摸我的耳垂就知道啦!”她伸出手将强堂叔妈妈的手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耳垂位置,“你摸摸看,是不是有俩个洞啊?当时你还我这个人这么奇怪呀,人家只有一个洞,我却有两个,走到外面迷路都能认得回呢!”
强堂叔妈妈顿时破防:“哎呀!就是你啊!我还以为我这老不死的这杯子都见不到你啦!”话声刚落,旋即老泪纵横,就差坐下了。
龙凤哥赶紧和强堂叔搀扶着她坐到了椅子上,而老太太呢,也由她儿子和我一同搀扶着坐到了椅子上。两人眼看着对方,笑着,又哭了出来,然后又笑。老朱倒是醒目,及时递上了纸巾。
“哎呀,老姐,我这几十年啊,都不知道多想你啊!没有你啊,就没有我啊!”老太太指指强堂叔,“这是阿弟吧?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才到我腰间啊!现在都这么大了啊!哎呀,岁月不等人啊!阿姐阿姐,这是我儿子。”
老太太走上来朝强堂叔妈妈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我妈妈叫您老姐,那我就叫你姨妈了!姨妈,谢谢您在我妈妈最困难的时候帮助她。真的谢谢您!”
强堂叔妈妈摸着老太太儿子的头:“哎呀,莲妹,你看看我们,一晃眼都老了,连我们的孩子啊,也都老啦!”
老太太摸出刚才的红包塞了过去:“阿姐,上山下乡的日子没有你一力顶着的话,我这出身成分不好的人啊,早就不知道怎样了。这次我来,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这红包您就收下,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强堂叔妈妈不肯收,老太太又不肯放手。龙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