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长老淡淡的回眸看着苏襄,眸底鄙夷和疑惑更甚:“除了借刀杀人,你还能想出别的杀人方法吗?”
“沈珞是姜国太子谢昀笙心尖上的人,你让我去杀她?”执法长老反问了一句,而后又开口道:“莫说是十万两银子,便是一千万两银子,本座也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苏襄猜到眼前女子会拒绝,再度上前:“沈珞成长的太快,你若是不能及时阻止,终有一日她会对天机阁下手,杀了她才是永绝后患!”
执法长老听着苏襄的话,眸底笑意更甚:“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何处来的资格与我谈条件?”
语落,执法长老飞身而去,独留下苏襄一人站在原地,满眼愤怒。
“沈珞,沈珞,你这个千刀万剐的王八蛋,我绝不会饶过你,绝不会。”苏襄大骂。
他看着地上的鲜红色血迹,眸底戾气更甚,他嫌恶的扔了一块抹布在地上擦干血迹。
怒火攻心,苏襄心头乱颤,却还是忍住胸口传来的绞痛,向书房走去。
现在他身边能用的人一个都没有了,他必须想办法让滕州城的人走出来,与自己站到统一战线,将沈珞彻底除掉。
不论沈珞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沈珞都必须死!
她残忍,有心计,性格坚毅,阴狠毒辣,她已经盯上了自己,他很难逃走,他必须在沈珞动手之前除掉沈珞。
夜色凝重,盛夏的风燥热阴冷,沈珞走在空寂的街道上,只剩下一道孤独的身影陪伴着自己。
“哒哒哒”
马蹄声传来,沈珞倏然回眸,瞧见九陌正朝着自己走来。
她踱步上前,抚着九陌硕大的脑袋:“不是让你回去吗?怎的这么不听话。”
九陌看着沈珞,头轻轻的蹭了蹭沈珞的手背,一动不动,任由沈珞理着自己的长鬃毛。
“你害怕我孤单,是吗?”沈珞轻声问了一句,也没有去握缰绳,带着它向冠军侯府走去。
一人一马相伴,孤独的盛夏也多了一丝沁人心脾的温柔。
明仁宫
“你是说宁安城突然出现了很多外地人?”谢昀笙看着身边的张康,凝眉:“可有查清楚他们来自于何处,为何突然出现在宁安?”
张辽立刻汇报:“属下瞧着他们有些人非常面熟,好像就是那日邱语凝婚宴上求见沈大人的老百姓。”
张辽小心翼翼的汇报着自己查到的消息,见谢昀笙脸上没有异样,才开口接着道:“殿下,他们是有准备的,这才到宁安不过数日,已经找到了工作,找到了居住的宅院,解决了自己的生存和温饱问题。”
“殿下不用担心,他们井然有序的工作,宁安城不会因为他们的的而有丝毫影响。”
语落,张辽站回到一旁,原地待命。
“可有查清楚他们来自于何处,有何目的?”谢昀笙放下手中的奏折,左手握着右手手腕,稍作活动,张康执扇站在一旁为谢昀笙扇风。
张辽回道:“他们人员众多,口音复杂,若是想要成查清楚他们的来历,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
眼见着谢昀笙目光转变,张辽立刻开口道:“殿下放心,属下一定在最短时间内查清楚他们的来历,给殿下一个交代。”
“.”谢昀笙淡淡的看了一眼在张辽,漫不经心中带着一丝警告与命令。
张辽从未见过谢昀笙这样深邃的目光,当即动手擦了擦自己的额头,而后站在一旁。
“殿下,曹公公到了。”门外的守卫突然上前,跪地禀告。
“让他进来。”谢昀笙将方才拿起的奏折放下起身去迎,命张康下去备凉茶。
曹公公握着衣袖将自己额间的汗水擦去,看着谢昀笙走来,立刻屈身行礼:“殿下,陛下急招您进宫一趟。”
“何事如此着急,劳烦公公跑一趟。”看着曹公公焦急的神情,谢昀笙知道发生了很严重的事。
曹公公来不及细说,握着谢昀笙的手便上了马车:“殿下莫要问了,到了泰安宫,您就知道了。”
“沈大人估摸着已经到了泰安宫,殿下您也莫要耽搁了。”曹公公催促着,上气不接下气。
他年纪大了,跑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身子委实有些熬不住了。
谢昀笙见曹公公气喘吁吁的模样,也不再开口,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上等候着马车赶到泰安宫。
赶到泰安宫之后,谢昀笙来不及与沈珞打招呼,成帝便命人将奏报交到谢昀笙手中。
谢昀笙连忙接过奏报细读。
一目十行,谢昀笙快速览阅所有信息,而后看向成帝:“父皇,隋瑶部落的矿脉出了问题?是有人想要与我们争夺矿脉吗?可知是何人?”
成帝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道:“徐潇传来的消息不会有错,矿脉一事不容有失,必须要有一个人去隋瑶主持开采运送事宜。”
“矿石与国与家至关重要,不容有失。”
那可是一条可以冶炼兵器的矿脉,若是让他国亦或者宵小之辈得到,后患无穷。
成帝看了一眼自己最看重的儿子,又看了一眼自己以引为傲的未来儿媳妇,眸光复杂真诚,而犹豫不决。
这件事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