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珞看着耶律朝宣笨拙的骂人方法,勒马上前,:“耶律将军,你是不是傻,你这般喊,苏襄怎么可能会出来与你应战。”
“他今日早朝被太子殿下缝了嘴,现在正在医治,你便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搭理你?”沈珞看着耶律朝宣,沉声提醒。
“沈大人,怎的又是你,你又想做什么?”耶律朝宣看见沈珞,心底有些发憷,暗暗退后几步。
姜国太子殿下已经说过,沈珞将会是姜国的太子妃,他可不敢与沈珞起任何冲突?
他是来寻苏襄为弟弟报仇,他不是来惹是生非的。
上一个来惹事将军,经不住沈珞和谢昀笙挑拨回到北元便被北元国主关进大牢。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绝不会贸然去惹这两个他惹不起的人。
沈珞纵马上前,丝毫不惧耶律朝宣手中的长刀:“本官生平最敬重的便是保家卫国的将军,耶律将军声名远播,本官亦想要知道耶律将军真实的实力,对你口中所说的案子也尤为好奇。”
“本官也想要知道我姜国文人有没有能力拦得住夜郎国的铁骑?”说话时,沈珞并没有看向耶律朝宣,而是看向书着丞相府三字的匾额。
耶律朝宣立刻开口道:“你想多了,苏襄不过是一个小白脸,他绝不可能拦得住我弟弟的大军?”
“那你就证明给我们看。”沈珞淡淡的回眸,看了一眼耶律朝宣,催促道:“本官也有些怀疑。”
“当年将军的弟弟轻易攻占嘉峪关,这样彪悍的军队,怎么可能会被一个文人挡住去路?”沈珞不遗余力的蛊惑耶律朝宣闹事。
谢昀笙想要查十一年前滕州城的案子,她便竭尽全力去帮助谢昀笙查清楚当年的真相。
耶律朝宣被沈珞话激怒,当即纵马便要闯进苏府大门。
苏襄带着面纱出门,身旁的管家厉声呵斥道:“你是夜郎国的将军,不是我姜国的将军,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高贵?”
“你一个外族将军,有什么资格在姜国耀武扬威?”管家站在苏襄面前,将苏襄护在自己身后。
苏襄看着自己的管家很是满意,虽然他不能说话,但他必须站出来,否则他将名誉扫地。
如今这个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管家,为人处世,处处都让他满意。
苏襄指了指眼前的沈珞,管家立刻开口道:“苏大人,您是北镇府司司徒,是宁安城武功最高的人,您就任由异国人在宁安城耀武扬威吗?”
沈珞看了一眼苏襄面前的管家,骂道:“你倒是忠心,就不怕自己惹怒了夜郎国的大将军。”
“贼既乏食,啖人为储。军士四出,则盐尸而从。”
“据旧书记载夜郎国出征是从来不带粮食,只带盐巴。面对这样一个以妇孺孩童为食的军队,你就不怕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而沦为他人食物吗?”
语毕,沈珞看着一旁呆立不语的苏襄,沉声问道:“苏大人当年带领滕州城百姓对抗夜郎军队应该见过那样的场面,不知苏大人在那样的场景之下,是如何举起手中长剑的?”
苏襄嘴上的线刚被拆下,疼痛难忍,可当他听见沈珞的问话时,面上平静,可脚下步伐却悄悄和后退几步。
耶律朝宣面如猪肝,他知道沈珞当着所有人的面揭露曾经夜郎铁骑的行军行为会让自己在姜国无立足之地。
怒上心头的耶律朝宣便决定将注意力引到苏襄身上,让人们忘记方才沈珞所说的夜郎国恶行。
“苏襄,你这个王八蛋,你根本就没有见过夜郎铁骑,你的所用功劳都是假的,告诉本将军,到底是谁杀害了我弟弟?”耶律朝宣拔出长刀向苏襄杀去,直欲为自己弟弟报仇。
苏襄手下的管家手上也有些许功夫,立刻将苏襄护在自己身后,苏襄身边的人将苏襄围住。
管家虽然会些功夫,可他仅仅只是一个管家,哪里是耶律朝宣的对手,只得向沈珞求救:“沈大人,您是姜国正二品大员,难道您能眼睁睁看着外族将军欺辱一朝丞相吗?”
“本官只是想要知道十一年前的真相。”沈珞面带微笑,静静的看着,并没有出手打算。
不远处,成帝看着眼前一幕,也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等着耶律朝宣将苏襄逼上绝路。
苏襄躲在众护卫身后,目光阴沉的看着沈珞,似乎是想要将沈珞扒皮拆骨似的。
沈珞迎着苏襄质疑的目光,沉声问道:“苏大人,您若是能够告诉本官十一年前的真相,本官可以出手保你的性命。”
苏襄回眸看着杀红了眼睛的耶律朝宣将自己管家碾压的毫无还手之力,眸底拂过一丝恐惧,扬声道:“十一年前,本相岳父并不是战死,而是被毒害的。
“夜郎国不知是从得到这个消息,才会乘机攻击嘉峪关。”苏襄嘴巴传来剧烈的疼痛,可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扯着嗓子说出真相。
“是你夜郎国下的毒?”沈珞看着耶律朝宣,眸底迸发着凌冽的杀意和怒火。
耶律朝宣本就没有太多心思,又因打斗分了神,鬼使神差回道:“是,是我夜郎国下的毒。”
回答完,耶律朝宣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刻改口道:“那又如何,我弟弟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