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里,刚醒来的‘花婶’,一大早就被带到了审讯室。
“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老警*察锐利的眼睛直盯着‘花婶’,语气却是游刃有余的轻松。
花婶脸色苍白,除了吸入迷药后带来的头疼无力外,她还一直在犯恶心,总感觉能闻到一股屎臭味。
“武翠花,唐市凌县人。”
花婶对这一套流程很是熟悉,老实交代。
她这次只是拐骗未遂,顶多被关几个月,罚点款,没啥好害怕的。
老警察又接着问:“作案动机?”
“我们夫妻俩没孩子,看见那小姑娘长得好看,想带回家稀罕稀罕,过两天再送回来。”
这是武翠花在来审讯室路上想好的说辞,现在回答起来,很是流利。
她这话把旁边做笔录的小警察都逗乐了,真把他们警*察当傻子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小姑娘信息的?她的姓名、年龄、家庭住址、隐私特征,都是从哪知道的?”
老警察依然面无表情,问出的话却一针见血。
“我,我是找她学校的人打听的。”
武翠花稍显慌乱,警*察提审的太快,这个问题她还没想好答案。
老警察冷笑了一下,厉声喝道:
“武翠花,我提醒你一句,我们已经审完了‘小白兔’,你再不老实交代,可就没有减轻罪行的机会了。”
说完,老警察重新抱起胳膊,往后一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迷药的后遗症,再加上警察的连番追问,武翠花头疼的厉害。鼻间还时不时传来臭味,这都让她反应迟钝了很多。
看着老警察一张一合的嘴,她顺口问道:
“小白兔交代了?”
听她没有反驳‘小白兔’这个,一听就是团伙成员代号的称呼,老警察接着诱导:
“哼!你以为你们团伙有多团结?”
“我再给你次机会,你想清楚了再说,你是怎么知道当事人情况的?”
武翠花一阵恶心感上来,也没有再坚持,说出了宋志刚的名字。
她想的好好的,即使她交代出宋志刚,也牵连不到她自己。
这宋志刚是那女孩的爸爸,这么一来,自己只是帮爸爸教训女儿,估计只罚点款就行了,都有可能不用被拘留。
脑子已经不太转的武翠花想的挺好,可事情却没按她的剧本走。
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宋志刚还在旅店里等消息。
他很快就被带回派出所,连夜突击审问。
宋志刚这个入行没多久的新人,仗着自己是宋盼儿的父亲,把自己的拐卖行为交代个清清楚楚。
还大言不惭的指责宋盼儿没人性,不养自己的弟弟,他这次只是给她个小教训。
警察拔出萝卜带出泥,问他槐树村发生的儿童失踪案是否和他有关系。
宋志刚矢口否认,但是他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咋就出卖了他。
几轮高强度审问下来,经验不足的宋志刚交代个干干净净。
除了宋盼儿,他还拐卖了其他人。
其中有槐树村的三个孩子,还有马喜娟和那收鸡鸭鹅男人的儿子。
甚至,他还曾在火车上利用同情心,诱拐了两个女大学生。
宋志刚受审后没几天,槐树村沸腾了。
郭长根家的两个孙子找回来了,一个没了双手,一个没了双脚,十多岁的孩子被打的痴痴傻傻的,不认人了,看见人过来就下跪磕头要钱。
又过几天,吴家的唯一孙子也找回来了,不过已经是具腐烂不堪的尸*体了。
郭长根的两个孙子被宋志刚卖给了‘乞讨组织’,弄残去要小钱。
而吴家的孙子因为半路醒过来了,差点跑掉,被宋志刚惊怒之下一刀捅死了。
全村哗然,感叹宋志刚狠毒的同时,与人相处都小心了很多,生怕惹到哪个杀神,祸及几身。
郭家和吴家几口人,暴怒之下,把宋志刚家的房子一把火点着了。
但是毫无用处,自家那个健康活泼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
村里的老人靠着墙头,看着飘落的树叶,感叹一句:“人啊!还是要做好事儿!”
宋盼儿在得知宋志刚是幕后凶手后,没有一点惊讶。
她事后回想整件事,很容易就猜到了宋志刚。
她后腰上的胎记,除了她奶奶知道外,就只有马喜娟和宋志刚了。
而马喜娟已经跟男人跑了,有了新家庭,早把自己忘了。
这事儿除了宋志刚没有第二个人。
也算是罪有应得,数罪并罚,宋志刚被判了死刑。
宋盼儿听到这个消息后,无悲亦无喜。
她对这个父亲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曾经那毫不留情的踢打,肆意的辱骂,比陌生人还不如的冷漠,宋盼儿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压抑难忍。
如今压在她心里的这座沉重大山,要被彻底搬开了,宋盼儿只觉得轻松。
宋志刚临死前想见宋盼儿一面,但被宋盼儿拒绝了。
宋盼儿和他真的没什么话好说,他从来都没把自己当做他的孩子过,宋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