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带着盼盼,放假第二天就回了村。
“哎呀!他钱婶你可回来了,我和你说啊!这可真是老天开眼了!”
俩人刚到家没多久,隔壁刘婆子就满脸喷笑的进来了,抬屁股坐炕上就开说。
“我和你说啊!你俩刚回城没几天,那吴家的柴禾垛就让人给点着了,烧的毛都没剩下一根,真是解老恨了!”
钱婆子一脸淡定,“是咋的?那可真是罪有应得,活该!”
刘婆子:“可不是咋的,村里人都讲究这事儿呢!一个来月被人点着了三回,这人也是个狠人。”
宋盼儿怀疑的看了看她奶,试探的问道:“刘大奶,都哪天的事儿啊?”
刘婆子:“他家着好几回火呢,前几回不记着了,但是上回着火是十八号,我记得可清楚了,我家买化肥那天,那大火烧的,大半夜的,村东头那一片可亮堂了!”
宋盼儿记得也清楚,她二十号生日前两天,她奶晚上正好没回家。
一脸玩味的看向她奶,这小老太太还挺快意恩仇!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那他家真是遭报应了,这人点三次火也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再点了吧!奶?”
宋盼儿意有所指,看着她奶那一脸与我无关的样子,宋盼儿不得不提醒她一句。
“老吴家估计也该想招儿抓这人吧?”
刘婆子:“可不咋的,这两天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条大狼狗,拴他家院里了,谁从他家门口过咬谁,可吓人了!”
钱婆子面上一派坦荡,心里却也是后怕不已,上次算她幸运,躲得比较快,没被抓到。以后可不能再去了。
刘婆子在宋盼儿家待了一天,等晚上回家吃了饭后又来了,身后还跟着刘福根。
看见宋盼儿后,刘福根一脸兴奋的凑了过来,得意的炫耀他和杨雪的英雄事迹。
“你上回给我出的招可好使了,我和你说,这回‘一千块’是彻底完犊子了,学校都贴通知了,开除永不录用。同学们都可高兴了!”
刘福根乐的手舞足蹈的,炕桌都差点让他掀翻了。
宋盼儿也挺开心,她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这个赵庸确实不配当老师。
晚上,对于钱婆子干得坏事儿,宋盼儿还是有些不放心,睡觉前又给她奶念叨了两句,得到了她奶的举手发誓保证后,这才罢休。
接下来几天,宋盼儿写小说之余,又开始折腾起她上次弄回家的沙子水泥来。
在院子里倒了一堆,费了老鼻子劲儿才和成水泥。
又搬了二十多块砖,找了个抹子,就开始给自家上房砌门槛。
“哎呦~盼丫头!人家小孩玩过家家用泥巴,你这咋这么高贵还用上水泥了呢?”
刘婆子从大门口走进来,习惯性的挤兑宋盼儿两句。
“他钱婶啊!你快过来看看吧!你家孩崽子把你屋门都快砌上了。”
见宋盼儿没吱声,她又开始针扎火燎的喊钱婆子。
吵的宋盼儿直拿白眼翻她。
正在后院忙活菜地的钱婆子听到喊声,赶紧走了过来,也被这场景吓了一跳。
“大孙女啊!你把门槛砌这么高干啥?咱俩来回走多费劲啊!”
看着被砌了有半胳膊高的门槛,宋盼儿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向她奶解释:“我怕咱俩不在家时,屋里进耗子。”
刘婆子:‘哎呀!那这也挡不住,那耗子一窜一米多高呢!’
这刘婆子还是真么不招人喜欢,宋盼儿心里偷偷念了一句‘河边有草,多嘴是驴。’
钱婆子是真惯着她大孙女,招呼刘婆子道:
“来,咱老姐俩进屋唠唠,小孩子瞎玩去吧,没事儿。”
宋盼儿这边美滋滋的欣赏完自己的劳动成果后,又开始给老房子砌门槛,忙忙叨叨的,一直折腾到晚上。
傍晚,吴家几兄弟种了一天的地,正躺炕上休息,郭长根就找上门了。
“哥几个累了一天,都歇乏呢?吃了没有?”
郭长根未语先笑,不用人让,他就自己掀门帘进屋了。
见没人搭理他,又没话找话的说了一句。
“这院里拴的大狼狗可真威风哈!”
吴老二连身都没起,双手垫在脑后,砸吧着牙花子说:“哪阵风把村长给吹来了?”
郭长根自己找个凳子坐下了,掏出根烟,划火点着抽了一口。
“老二,你家昨天种错地了,把村里的地给种了。”
吴老二挠了挠油腻腻的头发,不耐烦的问道:“啥?啥种错了?你说清楚点!哪个地种错了?”
郭长根惬意的吐了一个烟圈,不紧不慢的说道:
“村口西沟那片地已经不是宋家的了,村里收回来了,你们不能占公家的便宜。”
吴家几兄弟腾的一下都坐了起来,怒瞪着郭长根,“咋回事儿?”
几兄弟的气势太足,郭长根被震了一下,一口烟直接咽了下去。
“咳咳咳...”
吴老二:“快他妈说,咳嗽啥?”
郭长根眼泪都呛出来了,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宋盼儿迁户口退地的事儿。
吴老二:“MD,咱们被钱婆子耍